不太平

  皮島還是那個皮島,風大浪大,環境又差,要不是因為在這裏有利可圖,毛文龍早拍屁股走人了。


  毛文龍在這裏經營了多年,威望逐漸爆滿,島上的士卒大多隻知道毛文龍,哪裏知道他袁崇煥。雖這毛文龍心眼有點,可對自己的部下那是沒的,常常是對他們恩威並施,對手下的人管理的也是服服帖帖的。


  毛文龍手下的這幾個人都不是什麽普通人,比如這尚可喜:


  尚可喜老家是山西洪洞,家世都是務農。曾祖父尚生遷至北直隸衡水,祖父尚繼官遷至遼東海州,尚可喜便出生於此,在家中排行第四。


  尚可喜十八歲時因後金入侵遼沈,他隨父尚學禮遷徙遼西鬆山避難,期間母親死於戰亂。後父子先後加入明軍。尚學禮先投遼東巡撫王化貞,後隨毛文龍入皮島。


  尚可喜則在明啟三年參加明軍水師,翌年赴皮島尋父,也投入了毛文龍的麾下,被收為養孫,賜名永喜。


  後來發生的一係列事情明,毛文龍以後,大明再沒有人能鎮的住尚可喜。


  再這孔有德:


  孔有德是鐵嶺礦工出身,“長於弓馬,不識字”。?啟元年,後金占領遼沈後,孔有德同其兄孔有性投奔明將毛文龍,參與了鎮江大捷,後轉進朝鮮皮島。他與同鄉耿仲明過從甚密,拜耿仲明為義兄?,後來人們多以“孔耿”連稱。孔有德“驍勇善鬥,臨陣先登,為諸將冠”,累升至參將。毛文龍收他為養孫,賜名永詩。他對毛文龍的知遇之恩非常感激,以至於在貴為清朝藩王後依然“每言毛大將軍時事,輒於色不自勝”。


  而這後來成為清初的三藩之一的耿仲明也在早年投靠毛文龍,成為毛文龍的部下。


  耿仲明也是深得毛文龍重用,被倚為心腹,收為養孫,賜名有傑,累至參將,並掌管軍中財務。


  皮島這地方變成了東江,在登、萊沿岸的大海中,全長八十裏,不生長草木,遠離海岸,靠近北岸,北岸與後金界隻相隔八十裏的海麵,皮島的東北海就屬於朝鮮了。


  在東江,毛文龍收養了許多的義子、義孫。當然有一些感情特別好的,像耿仲明、尚可喜、和孔有德這樣的,毛文龍是把他們當自己的弟來對待的。


  雖這皮島上麵也有那麽幾萬士卒,但是人員構成非常複雜,不乏有一些海盜、刁民和亂匪在內。


  袁崇煥承諾給毛文龍十萬兩白銀,但毛文龍還是擔心,這隻是一張空頭支票,最後能不能到口袋還很難。


  尚可喜尋父投靠毛文龍已經有幾年了,對於毛帥,尚可喜也算比較敬重。從過著顛沛流離生活的尚可喜,渴望著能夠出人頭地。


  “袁崇煥想要五年平遼?他靠什麽,靠吹牛嗎?”尚可喜對於局勢的了解很清楚,清楚的知道不可能。


  “在皇上麵前拍胸脯打保票,承諾五年平遼?會不會對我們皮島有什麽企圖?”


  “我們不能中了袁崇煥的圈套!”


  朝臣之中,已有一些喜歡滿嘴噴糞的文臣對毛帥有所不滿,他們忌憚於毛帥在皮島的勢力,毛帥是皮島的土皇帝…”


  耿仲明道:“毛帥,這袁崇煥離開我們他一定玩不轉,不能讓他瞧我們!”


  “等待袁崇煥來皮島那一日,毛帥不可輕易去見,心這孫子使壞!這孫子不是省油的燈!”

  趙可懷一直沒有話,神色有些慌張,對於剛才袁崇煥的特使的話念念不忘。


  “萬萬不可!袁督師是毛帥的上司,不見有失禮節,一旦袁督師怪罪,又該如何?”


  孔有德道:“的有理,不見確實也不妥!”


  “隻要他敢來皮島,到時候還不是聽我們的?”耿仲明表明態度。


  尚可喜道:“你們究竟是什麽意思?這究竟是見還是不見?真夠囉嗦的?”


  袁崇煥心裏到底有什麽想法,沒有人知道,在袁崇煥的心目中,早就把毛文龍當做是一個跳梁醜。當然,袁崇煥也知道皮島的地理位置有多麽重要,雖然不至於給後金帶來重大傷害,但是,它的存在,卻時時讓皇太極感到不舒服,所以處置毛文龍的同時,絕對要保證皮島的已存在的地位和作用。所以袁崇煥的計劃就是,殺其帥,用其兵。


  此時的毛文龍,早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皮島的主人,現在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想要除掉他,毛文龍自然不會甘心。加上島上有一大批追隨自己的人,毛文龍對於皮島更是難以割舍。


  一個是著急五年平遼,且把名利看的比命重的袁崇煥,一個是苦守皮島,靠著走私打劫的毛文龍。兩個人注定會有一場激烈的較量。


  對明末曆史稍有涉獵的人都知道,你袁崇煥直接控製的關寧軍本身就是一堆爛帳,根本沒有與後金大部隊野戰的能力,軍官克餉、士兵冒籍、上上下下貪汙成風,除了滿、趙、祖等少數幾個饒部隊還稍有戰鬥力之外,整個關寧軍根本就是一團扶不上牆的爛泥。


  你袁崇煥連自己直接控製的部隊還沒整頓好呢,八柏跑到千裏之外去整頓人家毛文龍的部隊?隻要是腦子正常,誰都不會相信。掛羊頭賣狗肉,向來是官僚們的拿手好戲,那麽,此番袁崇煥迫不及待地要殺毛文龍,冠冕堂皇的羊頭之下,又賣的是哪種狗肉呢?

  曆史沒有假設,隻有不同版本和法。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毛文龍被袁崇煥殺,至於動機,隻有知道。


  崇禎當皇帝的第一年就這樣過去了,然而崇禎元年的這一年,並不太平。因為“東林黨”人,又開始活躍起來了。


  隨著劉鴻巡的翻車,內閣輔臣裏麵又空出了一個位置,一輪新的奪位之爭又開始了。


  自以為聰明的崇禎皇帝把劉鴻巡弄下去以後,隻獲得了短暫的快感,馬上又陷入失落。因為崇禎開始相信,朝臣結黨營私的情況更嚴重了。


  或許隻有不停的工作才能讓崇禎不再胡思亂想,周皇後漸漸鼓起的肚子,讓崇禎有了一絲欣慰。


  但是兩本奏疏的到來,讓崇禎又開始淩亂了。


  自從啟七年,也就是公元1627年開始,陝北就沒有下過雨。到了崇禎元年八九月以後,這種情況已經非常嚴重了。


  老百姓挖野草,吃樹根,隻為活著不死,要這崇禎皇帝自己運氣實在太衰,一登基就遇到這種事情。到了十月份,連草都沒的吃了,於是有人發明了吃青葉石,這玩意吃的少了還好,吃的多了,連命都沒有了。於是就有了“刁民”開始相聚鬧事。


  到了這一年的十一月份,高迎翔也開始跟著鬧了起來,他們殺官兵,劫糧倉,膽子越來越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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