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秀色可餐

  夜宿心都要涼了,他雖然在人類世界生活了許久,但是一直都是處於懵懂之中的對很多事情都不很清楚。


  他不是很明白這些人為什麼要聚在一起喝酒,也不明白什麼時候的肢體接觸代表的意義各不相同,他只是單純覺得這人手很涼,壓在自己身上有些不舒服,本能的就要掙扎。


  「不許動,再動……再動老子現在就吃了你……」墨霖說這話的時候是閉著眼的,迷迷糊糊似乎已經睡著了,完全是下意識說出口的。


  夜宿不知道啊,他受了威脅滿眼恐懼著真的不敢動了,直到墨霖的手完全鑽進他內衣中去。


  冰冷的觸感帶起他身上的戰慄,夜宿緊緊咬著下唇,滿眼淚花細小的聲音想要找人尋求幫助,但似乎現在沒有人能來幫他一把。


  與此同時……


  「嘿嘿嘿……君,君琰~」夜凝依上半身壓在蕭君琰胸口上,一手很大氣的扯了自己的領口。


  她從臉到脖子都被酒的顏色浸染成紅色,再以這樣的姿勢做如此動作,簡直說不出的魅惑。


  蕭君琰眼色暗紅,喉結也不自覺的動了動,嗓音沙啞:「恩?」


  「君琰,我越來越發現……發現你秀色可餐的……」她半眯著眼,身子軟的跟水一樣,貓一樣的看著他。


  蕭君琰目光隱藏著侵略性的掃過她的臉,脖子,下巴,鎖骨,然後下移:「是么?」


  「當然……當然了。」夜凝依伸手將自己已經松垮的衣服完全拉開,然後整個人趴上去一口咬住他的耳朵:「正好剛剛也沒怎麼吃飽,不如你現在當我酒後餐點?」


  「餐點?呵~」蕭君琰呵笑一聲,兩手繞著她的腰滑到她背上去:「餐點是餐點,不過被吃的人恐怕要換上一換。」


  「啊~唔……」


  這一夜,玄魔界宮殿中似乎格外的安逸,與之前大殿的熱鬧形成鮮明的對比,此時卻是靜的不行。


  夜凝依跟君上在房間中即將要做的事完全可以拉窗帘吹蠟燭,墨霖也難得有睡得這麼舒爽的時候。


  頂針醉的一塌糊塗,白虎只能讓它跟自己睡方便照顧。幸護是最為難的,小主人醉酒之後一直在鬧騰,他沒法子也只能守在旁邊。


  藍若影那邊剛把某人拖回去摔到床上,自己也因為重心不穩跟著摔過去,兩人乾脆就這樣胡亂抱著睡成一團。


  不過說有人歡喜有人愁,那邊大殿門口,坐在台階上吹冷風的莫俊飛可是顯得尤其可憐,尤其是他的背影,怎麼看怎麼有種孤獨的氣息。


  在這安靜的環境中,沒人注意到在最南邊的單獨小院中傳來的爭吵聲。


  「呵,本尊還奇怪近兩日沒看見那丫頭的鸚鵡,原來是去做這個了。」風嘯天負手而立,冷眼看著對面的人:「從靈霄界獨自跑來這裡,你膽子也不小啊。」


  風清揚身上的風霜氣息很重,看來是剛不久才風塵僕僕的跑來的。


  他上前一步,垂著的兩手緊緊攥著拳:「嘯天……你為什麼要躲著我?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自己明明都已經說把這條命給他了,他為什麼還要一聲不響的離開?


  風嘯天冷眼看著他,起先沒有說話,而後好一會子才冷笑一聲道:「本尊就是討厭你,那又怎麼樣?難道不應該嗎?」


  風清揚身子僵了僵,其實早就知道他對自己的看法,只是自己都無所謂。


  他討厭自己是正常的,畢竟因為自己的存在害的他吃了不少的苦。


  「我不是這個意思……」風清揚半低了頭,眼底劃過一抹痛苦。


  這段時間自己一直在四下找他,詢問著有關他的消息。


  之前因為身體的關係自己從未出過遠門,這一次獨身出來遇到了很多不好的事,不過或許正是因為這樣,自己才更鞥體會到他的難處。


  畢竟他流浪在外的那個時候,他也不過是個孩子罷了。


  「我之前答應過你的,我不會食言,只是……」風清揚抿唇看著他,眼底是痛苦和堅定的碰撞:「不管你想要去哪裡都帶上我吧,我想照顧你。」


  那個時候他沒有好好照顧這個弟弟,最起碼現在,他想要彌補。


  風嘯天也不傻,自然能瞧出這人的真正意圖,他冷笑一聲,滿眼不屑:「風清揚,你還真是跟之前一樣,沒什麼分別,還是那麼自以為是。」


  他一步步逼近他,眼底帶著冷光最後站在離風清揚一步開外的地方:「你想要補償本尊,那也要看看你欠本尊的能不能補償得起。」


  他嗤冷一笑,半低了頭壓近他:「你可知道,本尊當年被扔進河裡死裡逃生之後發生了什麼?」


  風清揚手猛地顫了下,他沒有說話,但卻明白風嘯天接下來的話該是讓人崩潰不能接受的。


  「那個時候本尊被裝進麻袋中根本無法呼吸,差一點就死了,等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一漁民救了,那個男人很喜歡喝酒賭錢,一開始的時候他見本尊身上衣服料子是上乘以為可以從本尊這裡得到好處,但是時間一長他便變了臉。」


  「他每次喝酒之後都會毒打本尊,直到最後他因為賭博將所有的錢全都壓進去之後打了本尊的主意,把我賣進了……那種地方!」風嘯天的聲音帶了骨子煞氣,他伸手狠狠的捏了風清揚的下巴一字一頓:「風大公子是清楚自己長相的,這樣的皮相在那裡是很受人追捧的,最重要的是當時我也不過十幾歲!」


  「那個時候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明白,別人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一切都只是為了活著。」風嘯天說話的時候偶爾露出森白的牙,在那慘白月光中帶了血腥的味道:「兩年的時間,我被那些骯髒的人奴役了兩年。」


  「那樣令人噁心的環境,那樣讓人作嘔的場面,這一輩子本尊都不會忘記!你知道那時候本尊心裡唯一的念頭是什麼嗎?」風嘯天陰冷一笑:「本尊想要殺了那個地方的所有人,終於有一天本尊實現了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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