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一屋子醉漢
「這個遊戲規則是她定的,她自然要做這第一個喝酒的。」夜凝依環胸勾唇。
「你這是準備好了坑我是吧?」藍若影嘿了一聲,把已經溜下來的袖子再拉了上去:「我來就我來誰怕誰啊?」
「嘿嘿,好玩好玩,本座……本座也……」頂針跨越欄杆一樣從白虎手腕上跨過去,隨即因為腳步不穩『啪』的摔在桌子上。
「你沒事吧?小心一些。」白虎滿眼無奈,小心的將它從桌子上提拎起來抱在懷裡,很有眼力勁的上前一步站在那三人不遠處,好讓某位早就喝醉了還死不承認的鳥能看清楚戰局。
「我也要看,我也要看~」莫昕靈見頂針過去湊熱鬧,亦是不甘寂寞的吵吵。
「小主人,你別……好好……」幸護暗自嘆口氣,半攬著她的腰也將人給帶過去。
那邊莫俊飛扯著墨霖的衣服爬著想要站起來,最後還是有些重心不穩的摔在那,不過這完全不妨礙他叫好看戲。
夜凝依搖搖頭,轉回視線,玩味勾唇:「那又怎麼樣?不敢的話就別來啊。」
「誰說我不敢。」藍若影呵笑一聲:「來,給她也倒上,第一壇我讓她陪我!」
「好嘞。」墨霖被指使著也不生氣,反而很高興她們能『自相殘殺』這樣自己可就能獲得漁翁之利了。
藍若影這丫頭無所謂,但若是能得到老大一個口頭承諾那簡直是不能再爽了。
一個人半罈子,量都是穩穩的,沒偏沒倚。
「來!」夜凝依一手拖著罈子底勾起一邊的唇角挑釁。
「來就來。」藍若影兩手捧了罈子『碰』的與之對上去。
「好誒~隊長加油,隊長最棒~」
「夜丫頭沖啊……藍家丫頭也別輸給她……呵呵……嗝~」
這兩人動作一致的將那酒罈中的酒灌下去,然後同時將空壇拍在桌子上,異口同聲:「再來!」
「好。」墨霖這次給三人都倒了酒:「這一次誰先來?」
「我來。」夜凝依勾唇,重新拿了這罈子,卻突然將目光轉向墨霖:「這一回你跟我喝。」
本來正打算看好戲的墨霖愣了下,沒想到夜凝依揮突然把戰火線拉到自己這邊來,不過他也沒甚在意:「老大要我喝我自然不能推辭了。」
這半罈子下肚,便輪到墨霖,他是不敢跟夜凝依對著來的,自然要藍若影帶。
藍若影呵呵一笑跟著他飲了這一壇,可讓墨霖沒想到的是從這一壇開始那兩人竟然每次找陪的人都是他,合著就是輪番灌他酒。
這時候墨霖要是再不明白這個帝王也就白當了,不過承諾再先,他也不能反悔。
不得不說人的潛在力爆發是強大的,三個人一共喝了二十幾罈子的酒,這還不算之前他們各自飲酒的時候喝下去的。
蕭君琰過來的時候,這一屋子的人都醉得差不多了,除了真的很乖一口沒動的夜宿,便是連白虎和幸護都被灌了不少。
不過好在白虎跟幸護性子都屬於比較沉著的那種,並沒有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依依……」蕭君琰一腳邁進來,狠狠的擰了眉。
他不是很喜歡這酒氣熏天的味道。
「君琰,你……你來了啊?哈哈~」夜凝依斜坐在椅子上,滿眼的霧氣看著過來的蕭君琰,倒影在眸中的人影都是重合的晃影。
「怎麼喝成這個樣子?」蕭君琰皺了下眉抬腳過去。
季月清還躺在地上沒人收屍。
藍若影拍著桌子指著醉倒不清的墨霖大笑:「哈哈哈,你完了,不行了吧?你輸了哈哈……」
「誰說我輸了,老子還能喝!」
「你喝個屁,站都站不起來了還喝?就是你輸了,承認吧……哈哈……你現在可欠我一個承諾,嘿嘿……」藍若影兩手扶著桌子,晃晃悠悠的雖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但好歹能站著。
「你們出老千,竟然聯合起來灌老子,我不服!」墨霖抱著半罈子酒踉蹌著站起來。
「不服也白搭,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藍若影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大力的一甩手:「本小姐已經贏了,我才不管你呢,季面癱咱們走了。哎?面癱呢?」
「該死的,老大你竟然也跟這女人一起……太不仗義了也……嘔~」他半趴在桌子上一個勁反胃想吐。
夜凝依滿是水霧的眼中帶了些許嫌棄,想要躲開他但是腿腳有些使不上力氣。
「真是的,竟然喝這麼多。」蕭君琰伸手將人懶腰抱起來,避免她的衣服被某人弄髒:「好了,鬧也鬧夠了吧,跟本王回去。」
「嘿嘿~君琰~君……唔~」她兩腳一輕,直接被蕭君琰橫抱在懷裡。
那邊白虎與幸護對視一眼,看著那兩人出去,知道這就是要『散場』了。
白虎好說直接抱了暈暈乎乎還在吵嚷胡鬧的頂針出去,幸護對於如何將自己這位主人帶回去實在糾結了好一陣子,最後才決定將人背回去。
「季面癱你在那趴著幹嘛呢?走了走了。」藍若影也大大咧咧一把拽起地上的人半扛在肩膀上晃晃悠悠的往外拖。
季月清一個大男人再怎麼說也比她高,她這樣拖著他就跟拖著死狗一樣,基本上他兩條大長腿都是在地上拉扯過去的,兩人走遠的身後還留下兩條很長的痕迹。
這麼一會,大殿內就還剩下三個人。
莫俊飛從頭到尾的酒都算是自娛自樂,喝了不少卻也沒有生灌,倒還算清醒。
他揮著爪子招呼夜宿:「小宿啊,來來來,再陪哥哥喝一會~」
夜宿一直看著門外擔憂的目光收了回來,轉移視線看向他,半抿著頭搖一搖:「不行……姐姐說我不能喝。」
宴會剛開始的時候,姐姐就囑咐了。
自己的身體狀況跟常人不一樣,像這種帶有刺激性的東西最好不要沾染。
「沒事的,只是一點不要緊,反正這裡就只剩下咱……咱們兩個孤家寡人了~」
哎,隊長跟面癱這兩人先不說,他總覺得自從昕靈有了護之後自己這個做哥哥的就失寵了。
「誰說只剩下你們兩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