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經過傳送帶
那邊,藍若影擰了下眉,平時最喜歡看熱鬧挑事的人,今天一句話都沒有說,那邊幾個人都忙著自己的事沒來得及在意她。
但是平時跟她待在一起時間最長的季月清卻越發覺得受不了了,他本不是個多話的人,但習慣確實是個可怕的東西,在他印象中藍若影該是無時無刻不在欺負壓榨他的,可是這次回來自打她生氣之後就再也沒跟自己說過一句話了。
某面癱小小的抿唇,眼底快速的劃過一抹委屈,但因為沉默寡言的性子也實在不知道這種時候應該說些什麼。
或許他應該找隊長幫忙?
夜凝依感受到了那傢伙的視線不過她並不打算主動問些什麼,畢竟……孩子們都是要成長的啊。
如白虎所說,在傳送帶越過界的過程中是會遇到驟風的,這驟風其實就是由不穩定的時空流形成,雖然稱之為『驟風』但實際上並不很大,最起碼沒大到能直接將人吹出傳送帶的地步。
一行人踏上傳送帶之後眼前便被一片白光所籠罩,那光並不刺眼,但卻讓人看不清方向,腳下的路明顯在移動。
夜凝依擰眉,一手緊緊攥著夜宿的手腕,那一手伸出擋在眼前,快速出聲:「都注意些,便被甩出去了。」
「隊長放心,我們會小心的。」莫昕靈說話一把拉住旁邊的莫俊飛,兩人緊緊靠在一起降低了危險。
這時間其實很快,也不過十幾秒,眼前感覺到一陣清明,夜凝依再張開眼引入眼帘的便是一片密林。
「這是兩邊交界之後的隔絕地,當初我們就是到這裡來剷除異獸的。」旁邊響起趙天一的聲音。
夜凝依先是下意識的回頭看那幾人,發現那幾個傢伙全都在這裡稍稍舒了口氣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這裡的樹就是那個時候被毀掉的?」
雖然有很多新種上或者移植過來的樹,但仔細看還是能發現其中的差異,大部分比較粗壯的樹榦都是發黑的,而且在樹木上方還隱隱圍繞著一股子青光,如同被時間積累的毒素。
「沒錯。」趙天一點點頭,他眯眼視線透過層層樹木看向其中一個地方。
一年多沒有回來,總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穎兒,你沒事吧?」趙天一伸手扶住林穎,她實力不是很強很容易受到時空流的影響。
「我沒事。」林穎搖搖頭,勉強勾唇,臉色有些難看。
夜凝依回頭看了眼夜宿,發現他雖然沒有半點靈力但是一路過來卻面不紅氣不喘跟沒事人一樣,這倒是怪了,畢竟有些靈皇都有些扛不住。
「咱們好歹是過來幫那些人剷除異獸的?怎麼連一個過來迎接的人都沒有嗎?」頂針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白虎懷裡蹦出來,拍了翅膀飛到夜凝依肩膀上:「趙家小子,你們這邊的人還真是不懂禮數。」
夜凝依微微凝眉,它一過來立刻覺得肩膀重的很。
白虎近期是不是把這丫的養太好了點?
「這裡跟其他地方不一樣,異獸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所以一般情況下是沒有人敢輕易進來的,想必等出了這密林就能看到來迎接的人了。」趙天一這樣解釋著,然後伸手半摟著攙扶了林穎。
他們這次過來這邊沒有任何人帶路,那邊的人直接將他們送到傳送帶上便擋了甩手掌柜,拿頂針的話來說,知道的他們是來當英雄拯救別人的,不知道還以為他們純屬來送死的就連送別都被免了。
「走吧。」夜凝依招呼了那幾人,看向趙天一之前在意的那個方向抬腳過去:「就算是要除掉惡患也得完全了解情況之後再說。」
她有預感,或者這次的異獸事件也許並沒有那麼簡單。
這林子深的很,因為趙天一之前是因為任務過來的,而且也只來過最後那次如今在那邊呆了一年多的時間早忘了這邊的路,所以眾人在這彎彎繞繞的找了半天才找到出路。
他們出去這密林的時候,果然見有人在外面等,只不過讓趙天一驚愕的是這次來迎接的人竟然是趙家的管家。
「您是……少年?是天一少爺?!」老管家也是被派了迎接的任務,實在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見到自己主子,激動非常。
「常爺爺?怎麼會是您?」趙天一亦是很驚訝,家族多年來從不參與這種事,就連當初異獸剛開始泛濫的時候父親都沒有答應其他人聯合圍剿異獸的要求,如今怎麼派管家來做這種事呢?
難道是父親相通了,知道要跟其他家族團結一致了?
似乎看出趙天一的疑惑,常管家嘆了口氣,搖搖頭:「這件事說來話長,倒是少年您?一年多的時間您到底去哪裡了?您可知道夫人她有多想念您?」
「讓母親傷心了,是我不好。」趙天一抿唇眼底快速劃過一抹自責,而後又正色了語氣道:「管家,這件事等我回府之後再說,先幫大家安排住處吧。」
他頓了頓,看了眼林穎然後再將視線轉向一旁的夜凝依道:「你們先去找個旅店呆一晚,我要先帶穎兒回家族一趟,最晚明天,我便派人去接你們。」
夜凝依知道他是要先解決私事:「好。」
趙天一的話沒有故意壓低,管家明白他這是在突出幾人的重要性,立刻保證:「少年放心,我這就是去安排。」
趙天一點點頭,拉著林穎跟另外幾人打了招呼后提前離開,林穎臨走的時候看起來有些不安,而夜凝依等人便由管家帶著完全出了這地到城中去。
大部分人都被安排到了某某個家族中,而因為趙天一一開始的交代唯獨夜凝依幾人住了旅店。
中午吃飯的時候莫昕靈還很八卦的問夜凝依有關『林穎到底能否得到趙家長輩的認可』問題。
不過讓夜凝依完全的無視了,她已經做了她該做的,別人怎麼樣不管她的事,況且她並不覺得趙天一是個連自己的愛人都護不住的窩囊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