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邵子維的主意
邵子維越來越喜歡封帆了,除了睡覺的時候都想和封帆在一起,當然要是能一起睡就更好了。
封帆一直牽挂著她大哥,經常偷偷傷心,邵子維將一切看在眼裡,他發現封帆傷心的時候,他也很傷心,可能比封帆還傷心。
所以邵子維決定送封帆一個大禮,幫封帆找到未來大舅哥封儀的下落,不讓封帆在傷心,不讓自己跟著傷心。
這件事,邵子維只告訴了封帆一個人。
他想等有結果后給賀彩一個驚喜,這位爺最近太忙了,邵子維想替賀彩分擔一些,槍林彈雨他不行,可偷雞摸狗他行啊。若說來去自如、潛行跟蹤,劈掛門裡就屬自己最在行吧?
邵子維知道,賀彩去68號跟馬見三虛與委蛇,是要救出封儀,而救封儀的目的,一是因為封帆以及封家和賀家交情,二當然是下卷《轘轅經略》的下落。
賀彩每天深入敵穴,每一天肯定像走鋼絲一般,能給他減點兒擔子就減點兒吧。
自從那天晚上邵子維用迷香迷暈賀棟和李彩霞,跟封帆兩人將賀棟家翻了個底朝天后,他們就沒再去賀棟家門口蹲點。因為之所以蹲點,就是想趁著兩人外出的時候,去偷那本《轘轅經略》合訂本。
而這也正好陰差陽錯地與封儀擦肩而過。
所以今天,邵子維有大把的時候,去尋找封儀的下落。
邵子維苦思冥想了一早上,就神神秘秘地出門了,留下封帆一個人。
邵子維決定從馬見三下手,主意已經有了,但要找到馬見三的車。
而這一找足足找了一天。
邵子維往68號走時,馬見三正好接到李彩霞的電話。
原來李彩霞給封儀換藥時,封儀借口提出,閑著無聊想看看上次本《轘轅經略》合訂本。
按馬見三的要求,李彩霞沒有告訴賀棟,封儀的消息。為了穩住封儀,李彩霞只好答應下來,說是書本賀棟拿去上班看了,一會兒去打電話,讓賀棟晚上拿回來。
李彩霞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封儀想看合訂本的轘轅經略。你讓賀棟晚上帶回來。」
馬見三有些奇怪,問道:「哦?你為什麼不自己給他打電話?」
「我不想聽見他的聲音,連見都不想見他。」
馬見三笑了一下,「反應有點過激。」
「你今天有空嗎?我想見你。」
馬見三楞了一下,「見我?看來你對賀棟的感情真的是一點都沒有了。」
李彩霞顯然不願繼續這個話題,有些生氣地嬌嗔道:「行不行啊?」
「我看看吧。封儀的傷怎麼樣?」 比起李彩霞,馬見三更關心的是封儀,
「他身體底子好,過不了多久就能恢復了。」
馬見三有些皺眉,「哦?」這可不在計劃里,馬見三眼中閃過一道狠色,「不能讓他好這麼快。明白嗎?」
「……明白了。」
馬見三看了看時間,「傍晚到昭通洋行來一趟,我給你拿點葯。」
「好。」
這時敲門聲響起。
馬見三壓低聲音,「來人了,先這樣。」掛了電話,又對門外的人說道:「進來。」
賀棟推門走了進來,恭敬地說了聲:「馬先生。」
馬見三不冷不熱道:「哦,賀棟,坐。有事兒嗎?」
賀棟沉默片刻,「我……想跟您談談。」
馬見三挑挑眉,心裡有些好奇,他和賀棟之間貌似真沒什麼可談的,「沒問題。談什麼?」
賀棟在組織著,「我……希望彩霞的事不會影響到我們的工作。」
馬見三有些意外,久久地望著賀棟,「當然……彩霞還是很愛你的。其實她做了這麼多,真的都是為了你。」
賀棟眼中閃過一道恨意,點頭道:「嗯,我明白。」
馬見三說道:「好好過日子吧,我不會把她搶走的。」
「我明白。」
馬見三想起了封儀的要求,「對了,下班把那本書帶回去。彩霞也需要好好讀一讀。」
賀棟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
出了門的賀棟,眼中儘是冷漠,和早上看向李彩霞時一樣冷漠。
賀棟早晨上班前,想徵求一下她的意見,他不知在68號該怎麼和賀彩相處。可是李彩霞看著畫報,始終沒有做聲,最後說了句,「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一刻賀棟變得冷漠。
……
邵子維來到68號時,正好與馬見三錯過。
沒找到馬見三的車,邵子維只好在68號外邊守株待兔。
而這時,賀棟正發愁地望著被自己撕碎的那本書。他有點後悔,找出了一瓶膠水,把那些碎紙屑一點一點地沾上了。但是撕得很碎,沾起來太費勁,他索性放棄了。
賀棟正思忖著該怎麼辦,賀彩在外邊敲門,賀棟又忙把碎屑撮進了抽屜。
「進來。」
「哥,那本書帶來了嗎?」
「喲,我忘了。」
「忘了?」
賀彩有些無奈,卻也沒有辦法,只好再找機會了。
……
賀彩從賀棟辦公室出來時,正好碰見夢晨。
二人看到對方都愣了一下,只是賀彩充滿愧疚,夢晨神色冷漠。
「夢晨。」賀彩歉意地叫道。在他心裡夢晨一直和親姐姐沒有區別,甚至比親姐姐還親,就連他賴以成名的「蝶影步法」,都是夢晨教的。夢晨說怕他在國外吃虧,一副圖一副圖親手畫給遠在法國的自己。對於上次的事情,賀彩很愧疚,他不應該聽信大哥的謊言,去質問夢晨為什麼要殺死父親,可是在大哥和夢晨之間,他又能怎麼選,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大哥會開槍打死父親,那超出了人們的底線,儘管他再相信夢晨,那樣的情況下他不得不,也只能,去懷疑夢晨。
夢晨沒理會賀彩,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賀彩回過頭,久久地望著她的背影。
……
夢晨剛回到辦公室,孟千薇就來了。
「探戈和陳默已經走到一起了。」孟千薇知道夢晨喜歡賀彩,也知道賀彩就是探戈。
夢晨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痛楚,「這件事對我不重要。」
「那你的聲音為什麼有些嘶啞?」孟千薇看見夢晨眼裡的痛楚。
夢晨牽強地一笑,不願繼續這個話題,「有新情況嗎?」
孟千微知道夢晨指的是她父親的消息,「溪邊社團的秘密監獄太多,真的查不出來。」
夢晨沒有做聲,她在思考著如何救出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