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跑!
這是錦畫第一次見到如此迂回曲折的庭院。漢苑零星有限,隋堤點綴無窮,偌大的丞相府布景得似一個巨大的棋盤,她指著一排八米高的草垛驚異不已:“這是你家牆壘?”她終於知道那些黑衣一去不返的原因了,估計還在迷宮裏轉著。 杜子辰笑而不語,徑直帶著她去了書房,大發慈悲地說道:“東西就在這間房裏。你慢慢找吧。”一揮衣袖,吩咐侍人備下午膳,大有打持久站的陣勢。 錦畫踏進屋子,裝模做樣地悠晃了兩圈。一躍一躍地笑眯眯地看著坐在一旁飲茶的杜子辰,心裏癢癢地恨不得馬上去麻雀一號說的方位抽出人皮麵具就走,但她不能,就這麽挑明別人用心藏匿的地點,豈不是很不道德很不厚道。更重要的是,她不能讓她的麻雀組織生生地暴露了。吼吼。 杜子辰微眯著眸子,寬袖冗起,輕抿茶茗,視線始終不離那跳躍著的人兒。 在杜子辰的心裏,杜錦畫始終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在那些見不得人的日子裏,那頹靡的氣息與女人的嬌呻,除了惡心,就隻剩恨。那是一段屈辱,杜喜烙在這個少年生命中抹不掉的傷疤。她的出現,是意料之中的意外。杜喜知道她會出現,卻沒料到這個少女骨子裏深藏的力量是不可忽視的。一切,因為她,而朝著不可預知的盡頭發展。他說不清對她的感情,在他十八年的歲月裏,他從不曾有過這種感覺,想要將一個人推開卻又想將她抱在懷裏,見她時心中愉悅想要捉弄,不見時滿腦子都是她恨不得立刻將她綁在身邊。至於這種感覺是什麽,他並不在意。 每次他對她說喜歡時抑或嬉皮笑臉抑或裝模作樣,但心裏卻從不覺得任何不妥,仿佛一顆種子埋在心中日益茁長,無論什麽時候開花都是得天獨厚的。 這種喜歡,已經融在骨子裏。 “二哥,你家小妾呢?” 他的眼裏頓起厭惡之色,“我尚未納妾。”他討厭女人,她們在床上糾纏不堪的模樣直叫人惡心。 錦畫轉過頭,尚未納妾?那個孩子是怎麽回事?不是他與不喜歡的女人生的麽?不是偷偷瞞著他生下來的嗎?“沒女人?” 杜子辰別過頭喝茶,不欲回複。 “要不要妹妹幫你找幾個?國色天香的沉魚落雁的隨你挑哦,買一送一,全場包郵哦。” “我不喜歡女人。” 話音落,他垂下眼簾試圖掩飾身體裏那突如其來翻天蹈海般襲來的惡心感。黑屋,湯藥,女人如蛇般扭曲的身體,髒,髒,髒! “二哥。”卻有一隻纖細的手搭上他的肩,精致的人皮麵具映入眼簾。“我找到了!” 回宮時,杜子辰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昂首不語。她摸著衣袖裏的裝著人皮麵具的盒子,欣喜若狂。隻是這種欣喜感馬上便被澆滅,迎麵而來的隊伍讓某人花容失色。 蕭慕翎為首,淺兒垂頭跟在其後。 某人不太靈光的腦袋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