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不是美男子

  “小姐,你真的打算就此將殿下拱手讓給他人麽?”


  錦畫做正經八兒狀,一拍手,“不告訴你。嘻嘻。”


  ·········

  第二日,東宮後院新昭命發布:作為太子的姬妾,沒兩把刷子是不行的。本宮秉承大風朝無上的賢妻精神與日後的國母精神,特此禦請一批樂工,從即刻起,二十八位美人將進行狐狸精養成計劃的魔鬼式訓練,其間,姬妾們將充分發揮自身的良好素質及天分,為日後的妃嬪之路埋下鋪路石。為鞭策各位美人,本宮將於一月後舉行比賽,比賽內容即為你們這些天所學,勝出者將獲得由殿下親自提筆簽名的手帕一張,陪 睡三晚,晉升二級。欽此。


  二十八位美人接旨時,眼皮明顯地跳了跳,在短暫的出神過後被迅速送往錦畫親自挑選的大本營——狐狸精待選場所,與平樂苑相近的雙雪殿。碧靈得知美人們被安置在鄰殿時一時氣不過,憑什麽她要和一堆過氣且聒噪的女人住在一起?沒忍住怒火,派了兩個宮女前去鬧事,被錦畫下令一刀砍了。當晴兒帶著兩個人的屍體回平樂苑時,碧靈徹底地沉默了。


  除卻秦詩與碧靈,香雪與病愈後的木秋水也被相繼送往大本營接受訓練。


  美人們分別編了號,從一到三十,每個人對應一個編號。裳兒是該次活動的負責人,錦畫拍著她的肩語重心長地對她交待:“裳兒啊,人長大了該曆練曆練,本宮相信你,那些殿裏的美人,誰要是不聽話,隻管殺了,別客氣。”


  聽得此番話,裳兒打心底將自己的形象硬生生地提高了很多倍,她有底氣地指著壓了一地的美人們,開口講了一句話,“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們的負責人,誰要是敢亂來,別怪我不客氣。”


  美人們噓聲一片,但當衣兒甩著鞭子從殿外趕來時,沒人說話了,“MD,你們剛才誰噓聲了?一個個都還沒成娘娘呢,拽什麽拽!”


  衣兒其實本來不願參與進來的,要不是錦畫以王乾為誘惑,她是堅決不會和一堆女人摻在一起的。她想:我其實是很有骨氣很有愛的。


  六月初一,草長鶯飛,流年正好。東宮後院,在太陽的沐浴下,開始了很多女人傳奇且動蕩的一生。而這些都是後話。


  現下,接受完針療後的某人哼著小曲曬著太陽吃著葡萄等待著淺兒從杜府歸來,沈婉這個老巫婆,借著身體不適的緣由要求見她,還說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要交給她。老娘才沒那麽笨,如今待在後院是最安全的,杜府雖有杜子辰在,但保不準他和他娘是一戰線的,再說了,人家沈婉異想天開精心策劃的計劃可就是為了她兒子當皇帝而做的。


  於是她派了淺兒去。直覺告訴她,淺兒的身世不簡單,沈婉應該不敢動她。嘩啦啦,人生如此複雜,算了,她還是曬太陽比較合適。


  “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回來,看那桃花開,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回來,把那花兒采 ,暖暖的春風迎麵吹,桃花朵朵開········”


  風微動人心,某人唱著歌自我陶醉,陽光柔柔地灑在身上,印上那一抹溫柔,輕閉的雙眼皮上,陽光在跳躍。蹙地出現陰影擋住陽光,她側翻著身以為太陽向著西邊落去,伸出手抓著空氣,太陽呢?靠,不是才下午嘛,怎麽落得這麽快!

  手在空氣裏一揮,卻摸到了質地上好的衣料,這是什麽?飄來的布?


  “娘娘——”是淺兒的聲音,懶得睜眼,一拽著那抹布,調侃道,“淺兒,來,到本宮的懷裏來。”雙手用力,一扯,“淺兒,乖,本宮可想你了——”驟然有溫熱的懷抱投過去,抓著懷裏的人卻感覺不對。


  “娘娘!!”


  淺兒激動異常的聲音裏伴隨著另一個男聲響起,某人被震得終於舍得睜開雙眼,在看清懷裏的人非雌是雄時立刻一把推開——我的媽呀,這人誰啊?!

  宋清佑好看的側臉此時已經緋紅滿頰,他的眸子裏,氣憤與羞澀相加,望著同樣一臉驚訝的錦畫,最終還是保持著儒雅的姿態微微行禮,“小生宋清佑,參見太子妃娘娘。”一字一字,猶如唱著歌兒,卻又帶著生疏。


  錦畫激動地從剛才抱錯人的尷尬中回過神,顫抖著雙手,轉頭尋找淺兒的身影,“這人是誰?”


  宋清佑上前,搶在淺兒前麵又答了一句,“小生宋清佑。”


  淺兒從宋清佑身旁走出,捧著一個小盒子,臉上分明說著讓你亂抱人,怎麽樣,這次知道後果了吧。“快說噻。”某人望著突然冒出來的宋清佑,覺得抱錯人是一件如此令人崩潰的事。


  “先生請坐。”淺兒並不急著說,反而恭敬有禮地引著宋清佑入座。某人不幹了,她覺得自己被忽略了,鋒利的目光轉向宋清佑,一雙剛睡醒的死魚眼盯著宋清佑死命地看。


  他的長相並不出眾,放在人群裏絕對是屬於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一眼望過去也找不到的那種。唯獨不同的是,他滿身的儒雅之氣,抬手舉足間皆給人一種睿智的感覺。


  不知淺兒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麽,宋清佑一副了然的樣子抬眼與她對視,微微一笑貌似很傾城,雖然不是直白白的美男魅惑,但著實將某人一震,好舒服的男子。


  就這麽一眼,某人很不甘願地別過頭,“淺兒,他誰呀?”


  宋清佑又欲站起身說一句“小生宋清佑”,被淺兒委婉地攔下,她知道自己小姐此刻定是脾氣暴躁隨時可能誤傷人,“小姐,這位先生已逝儒學大師蘇傾明的首席弟子宋清佑。”


  “年齡?”


  “二十八。”不錯不錯,大十歲而已。


  “身高?”


  “約為六尺(一米九)。”這身高可以玉樹臨風。


  “職業?”


  “先生已取代其師父成為天下大儒,現下職業暫為樂師。”有前途。


  “婚姻狀況?”


  “未婚。無子無女。”一身輕,做什麽都不怕拖泥帶水。


  “哇塞,淺兒,你怎麽什麽都知道?”她笑起來,挑起盤裏的一串葡萄遞過去,“先生請吃。”想不到這裏也有儒學之說,要知道,她特欣賞一身風流的儒生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她更是喜歡。不過看來,這位不是。


  “小姐過獎,伺候小姐,沒有這點功夫怎能擔當大任?”淺兒瞅著錦畫遞過去的那串葡萄,想著那上麵是不是摻了毒。“本宮沒摻毒——”她嘟著嘴以示不滿。


  “先生請用這個——”自從王乾來後小姐偷學了幾手製毒的方法,有時候‘一不小心’不知道就拿著誰試藥了。宋清佑不能有意外,所以還是換個水果吃比較好。


  “他幹嘛來著?”某人小心眼地一把搶過葡萄,狠狠地一口吃完。


  “小姐上次不是要個樂師嗎?杜夫人說,你倆也許會有共同語言,就把他送來了。宋先生現在的身份是樂師,徹頭徹尾的樂師。”淺兒瞧著宋清佑未吃葡萄而是咬下了蘋果,這才輕輕地呼口氣,蘋果上應該沒摻毒,小姐可舍不得將毒下在她自己辛苦種出來的蘋果上。


  而錦畫望著宋清佑不停咀嚼的嘴,許久才爆笑——“淺兒,那上麵下了巴豆!”


  ===明天下午三點更新====多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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