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淺兒,春天來了?
當衣兒趕來看到這麽一幕時:某人躺在特製的純金椅子裏吃著葡萄,脫掉了那身滿是金子的衣裳,淺兒往她身上不停的塗抹著什麽,王乾站在一邊手裏拿著長長的針,青衣翩然地對著她笑。她的心徹底崩潰了。
為什麽沒人告訴她她的偶像入駐東宮,為什麽?為什麽?!
“王大人·········”衣兒的出現沒有引起太大的動靜,但她的嬌羞顯然驚起了一灘春水,“王大人,你的手還疼嗎?方才·······衣兒不是故意的,若衣兒知道您便是王乾大人。打死我也不敢對你動手的。”
錦畫與淺兒一致看向處於小鹿亂跳中的衣兒,王乾雖是一表人才,但還不至於到讓人花癡的地步。
“淺兒,春天來了?”
“小姐,春天已經過了。”
錦畫捂著嘴,指著衣兒,“那衣兒的眼裏為何一片春色?”看不出啊,原來衣兒也會花癡啊,這事就與火星撞太陽一般神奇。
衣兒搓著衣角,眼睛盯著王乾,就像她平時盯著淺兒的美食一樣,滿滿的都是有愛的花花。她們哪知道,王乾曾是宮裏被譽為鬼才的最佳美禦醫,曾作為皇宮下等宮女的衣兒沒什麽大誌,在聽了眾宮女對於王乾的花癡有加後,覺得勾上如此美男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在衣兒的觀念裏,一身藥材味的大夫是同她殺豬父親般雄壯的存在。
“施針吧。”
錦畫慵懶地直起身,沒有心思去顧衣兒,她身體裏的那股毒素又開始翻騰了,一陣一陣,令人厭惡。那種疼到骨髓的痛,她真的害怕。淺兒拉著花癡迷離狀態的衣兒,默默地退下。就如小姐不想讓人知曉她中毒的事一樣,她同樣不忍看到她受苦的樣子,那種感覺,就像拿著刀子一刀一刀地割著肉體。
當王乾將針一根根地插入她的身體時,望著這個麵無表情不哼不喊的女子,他有過刹那的失神。對於這位太子妃的事跡,他多多少少有過耳聞。從天而降的杜家女兒,莫名其妙的太子命定之人,以及貌似風揚跋扈毫不留情地斬了朝中高官夫人的太子妃。
她的身上,似乎有太多太多的謎。而這美人歎,即是其一。近看,她不過是個長得稍微標致的女子,可,直覺告訴他,這不會是個簡單天真的女子。她貌似天真無邪的眸子裏藏著狠戾的血腥。
可,這些都與他無關。他留下來,僅僅是因為對美人歎的癡迷,他有種躍躍欲試的欲望去征服這天下間最神秘的毒藥。輕輕地笑起來,她們下的毒對於他來講,不過是小菜一碟。他可是那個自詡為世間最會醫人的糟老頭的徒弟,哪會這麽容易被毒?
針療結束時,已是黃昏。
她摸著剛被針紮過的太陽穴,急急地便朝著大床奔去。剛躺下,聽得殿外傳來一陣嘈雜聲。她試著不去理會,無奈那聲音愈來愈大,終於,她煩躁地坐起來,“MD,哪個不要命的敢上本宮的地盤鬧?!活得不耐煩了啊?!”
已走到殿門前的碧靈腳下一滯,繼而趾高氣昂地踏入內殿,“參見娘娘。”
淺兒與裳兒緊隨其後。淺兒上前,“良媛娘娘,奴婢說得很清楚,娘娘安寢了——您看,現在吵醒了娘娘,如何是好?”
碧靈剜向淺兒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良媛娘娘,不要這樣看著奴婢,奴婢受不起。現在您已經見到太子妃娘娘了,可以退下了吧?”裳兒看著淺兒,為她不屈不撓的精神感到敬佩。碧靈聽得差點沒氣得跺腳,一個侍女而已,竟敢如此無禮?!目光轉向床上半躺著的人,她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更讓人火由心生。
“太子妃娘娘,還請管教好您的侍女。雖說硬闖鳳栩殿是臣妾的不對,可臣妾這樣做是有原因的。但您的侍女,她出言不遜,爾等人,怎可侍奉您的金貴之軀?按照宮規,應領罰一百大板。”碧靈有條不紊地說著,驚得裳兒眼皮一跳,一百大板?那可是會打死人的。
淺兒抑揚頓挫地站在最前方:“良媛娘娘!奴婢若真犯了錯,自由我家主子定罪責。這東宮刑罰,一向應該是由太子正室,哦,也就是我家太子妃娘娘來奪定,由不得旁人插嘴。”錦畫咯咯地笑起來,斜眼瞟到淺兒,淺兒不以為然鎮定自若的態度讓她滿意地點點頭,不愧是老娘的貼身侍女啊。
“放肆!”碧靈很想撕了淺兒的嘴,一個侍女,也敢對她指手畫腳!
“喲,淺兒,你怎能如此凶呢?說話聲要細聲細氣的,才嫁得出去。”掛上經過無數此練習的標準露牙笑容,她的視線在觸及碧靈時,臉上一變,無限驚訝地表情水滴滴地顯露,“呀!這不是傳說中的良媛娘娘嗎?”
碧靈再次躬身行禮,一臉洋溢著淩厲,“娘娘,碧靈有事相問,衝撞主子的奴才,該如何處理?”看來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呐。
“碧靈妹妹,你說的這話,本宮當真是聽不懂。衝撞主子的奴才,在哪呢?”伸長脖子四處張望,身子仍半躺在床上,捏起蘭花指,“妹妹,你說的奴才,本宮的鳳栩宮可沒有。這可如何是好,姐姐竟找不到呢。妹妹勿怪,姐姐下次一定盡心盡力,為妹妹找上此等人才。”
“呀,對了,妹妹是什麽時候來的?本宮方才在睡覺呢,什麽也沒聽見什麽也看到,怠慢了妹妹,還望見諒呢。”頓了一下,又道,“妹妹第一次來這鳳栩宮,本宮卻未能及時招待,是本宮的失誤。裳兒,去將上次母後賜予的白玉鐲子拿出一隻,贈與良媛。權當本宮向妹妹賠罪了。”這女人從來就沒有主動來見過自己,現在氣衝衝地闖過來,絕對沒好事啊。
碧靈一怔,原本以為錦畫應該是凶神惡煞刻薄萬分地數落,卻不想她竟還拿出白玉鐲賠禮道歉,要知道,那鐲子可是世上少見的珍奇玉器,非正室不能佩戴。欠身道,“多謝娘娘。”那鐲子是身份的象征,她覬覦很久了。
滿意地笑笑,這才對嘛。“來,淺兒,過來讓本宮瞧瞧。方才那般大聲吼,是會長皺紋的。”笑吟吟地將枕頭墊著腦後,“碧靈妹妹,你要不要過來坐坐?”
經過組織訓練的人反應就是快,碧靈扯出笑容,知道淺兒是動不了的,她隻不過想讓她知道,她碧靈不是怕硬的主。一步步地搖身過去,“姐姐抬舉。妹妹今兒個過來,其實是有要事相告——”
········
當良媛得意地走出鳳栩殿後,錦畫揚著頭,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裳兒,那鐲子上的藥量可下足了?”
“稟太子妃娘娘,奴婢擔保,十年之內,良媛是絕對不可能生個一男半女的。”
“真的?”
“千真萬確。”
某人招牌式的奸笑一出,整個鳳栩宮都得震上三回。夕顏指著某人風華絕代的背影,說出兩個字,“無聊。”衣兒摸著打過王乾的手,一臉花癡地看著窗外笑。淺兒如平常一般開始研究新食譜,隻有裳兒和著錦畫沒心沒肺地笑著。
她雖然樂此不疲地往蕭慕翎身邊塞女人,可並不代表她容得下孩子。蕭慕翎至今都不曾動過她,但這不意味著他以後不動。這個以工作與加班為樂,以窺伺其他弱小國家為樂,以時不時地拔出刀子刺人一刀為樂的男人再怎麽不正常,他也是男人。男人在很多情況下是用下半身思考女人的,縱觀他的成長經曆,性取向應該沒有任何問題。由此看,他隨時都有可能撲向自己。
所以,她要為蕭慕翎撲向自己的那一天做準備,萬一一不小心回不去,萬一一不小心懷了孩子,她怎得為日後打算不是麽?
“來人!”獅子吼的陣勢撲倒一大片人。
“去,將接下來本宮說的每一句話,一字不落地傳到後院去。咳咳,聽好了,本宮隻說一次。”
眾人惶恐若驚地匍匐著。
“第一:以後無論品階大小,一律自稱‘小妾’。”
“第二:從明天起,眾姬妾每逢月十五,月三十,需到鳳栩殿請安。召開姬妾和平共處大會,彰顯東宮和諧精神。其他日子,一律不許前來拜見。當然,送禮的除外,送至偏殿由淺兒招待。”
“第三········”眼睛上翻,“行了,暫且先定下這兩條。記住,每個姬妾都需將這兩條銘記於心。下去吧。”
“諾!”大眾的聲音疊在一起也很宏偉啊。
某畫懶懶地又躺上床,掃視屋子,夕顏糾結地繡著牡丹,衣兒花癡地沉迷在自己的幻想裏,淺兒雷打不動地看書,隻有裳兒——一臉崇拜地望著自己。朝著她拋一記媚眼,轉而咯咯地在床上打滾。
“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等著你回來,看那桃花開!”
四人手下的功夫皆一頓,床上的人越唱越歡,“暖暖的春風迎麵吹, 桃花朵朵開枝頭鳥兒成雙對,情人心花開,啊喲啊喲,你比花還美妙,叫我忘不了········”
瘋了!四人達成共識後決定繼續手中工作,淺兒幹脆借著公務之名跑到隔壁。
“哈哈哈,怎麽樣,本宮唱得有愛吧!哈哈哈,老娘要組建樂隊,老娘要飆離歌,老娘要唱遍天下無敵手········”
今天小夢提前更了!!!哇哢哢哢哢,掌聲!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