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違心
桉木希跟遊子默打算離開這裏,去找於洋他們,在越過林小雅時,又一次被她攔住,桉木希的手腕被她緊緊的攥在手裏。
“桉木希你真是好樣的。”林小雅惡狠狠的說完這句話,然後轉頭看著遊子默,“遊子默,你敢說你由始至終都沒有對桉木希動過任何的歪心思嗎?”
“林師妹,你是不是剛才撞人的時候,把自己的腦袋撞壞了?”遊子默說完,就從她手裏把桉木希的手腕抽出,然後拉著桉木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過了一會兒,葉母從旁邊的辦公室裏走出來,看到林小雅呆愣的站在那,臉色微變,走過去推了推她,這才發現她的身子是僵硬的,目光頓時變得沉靜,嚴肅的問:“小雅,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琛兒又欺負你了?”
葉母剛才去辦公室裏做檢查,林小雅怕葉寧琛來了找不到她們,就出來等著他,沒想到才一會兒的功夫,她就變得呆如木雞,葉母第一個想到的當然就是自己的那個兒子。
一旁剛走了兩步的桉木希在聽到身後有人說“琛兒”兩個字後,前進的腳步就怎麽也邁不開了,隻因那是他的小名,隨後,桉木希轉身看向身後。
果然,在身後的那個人是葉寧琛的母親,隻是她背對著自己,並沒有發現她,這是一位端莊典雅的女人,此時的她跟五年前沒什麽差別,歲月絲毫沒有在她臉上流下一點痕跡。
那她嘴裏的“琛兒”就是葉寧琛了,他今天也在這裏嗎?
想到這些,她的眼睛下意識的看向周圍,搜尋了幾圈,都沒看到,心裏多少有些失落。
遊子默就沒有她這麽敏感,他根本沒聽到後麵有人叫“琛兒”,走了幾步才發現桉木希並沒有跟上來,轉身望去,才看見她站在原地不動,明顯心不在焉的樣子。
心想這個小女人的走神,還真是不分時間、地點跟場合,無奈的他隻能又折返回去,在她麵前站了一會兒,看她還沒回過神,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剛想伸手拍一下她的腦門,就想起自己剛才對林小雅說的話,已經伸到腦門上的手又放了回去,這段日子有點太忘形了,把她是有未婚夫的這件事都拋到了腦後。
“咳……桉同學怎麽了?”
桉木希被突然在耳邊響起的咳嗽聲嚇了一跳,這才發現近在咫尺的遊子默,立馬收斂自己的心神,淡然的說了一句:“沒什麽,就是走神了,我們走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隻是在經過牆角的一株高聳的節節高時,腳步頓了一下,下一瞬間又神色如常的走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葉母還是不見林小雅說話,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這兒子雖是自己親生的,卻一點都不像自己,天生就冷著一張臉,認準了一個人就不可能改變。
這五年來,她也知道,林小雅根本沒有走進過她兒子的心裏,他們的關係之所以能維持這麽多年,全都林小雅的自己為是。
老話說的好:“強扭的瓜不甜,強摘的花不香。”植物都是這樣,更何況是人呢?
而她這個兒子心又是屬石頭的,捂不熱,若不是這樣,她也不會在葉寧琛解除婚約的時候,連個不字都不說。
倒不是她縱容自己的兒子,而是她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既然五年時間都沒能拿下琛兒,那麽就算再過十年琛兒也不會跟她結婚,再拖下去林小雅會把自己大好的青春都浪費在她兒子身上。
都頭來吃虧的還是她自己,這姑娘雖然刁鑽跋扈了一些,但是人不壞,既然倆人實在生不出感情,還不如放了她,別再耽誤她,也算是對自己當初犯的錯誤,所做的一切彌補。
隻是,林小雅這孩子的恒心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想象。
“小雅,你還沒有……”死心嗎?
葉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葉寧琛打斷,隻聽他站在身後冷冷的說了句:“媽,都檢查完了嗎?”
葉母一愣,轉過頭就看自己的兒子站在身後,隨後恢複正常,說道:“還有一項驗血沒有做,這需要我的就診卡。”
葉寧琛淡然的“嗯!”了一聲,隨後掏出兜裏的就診卡遞給葉母。
葉母接過卡,淡然的說了句:“我這就去抽血。”然後看了一眼旁邊的林小雅,又對著葉寧琛說:“不許再欺負小雅,否則我生氣了。”
葉寧琛心裏一怔,眼睛緊緊的看著自己的母親,他記得小的時候母親經常那這句話嚇唬自己,而且隻要她說這句,自己就真的聽話,百試百靈。
剛剛他還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小時候,葉寧琛勾勾唇角,冷冷的說:“我知道了,不會的。”
叮咚~~~請1052號到三號窗口進行抽血。
葉母看了一下自己手裏的號碼紙,剛好是1052號,二話不說就朝三號窗口走去,因為她知道葉寧琛隻要說不會,就真的不會。
葉母剛走沒多久,葉寧琛憋了一眼旁邊的林小雅,深褐色的唇線微微向上一揚,不經意的問了一句:“我有欺負你嗎?”
林小雅沒有料到他會主動跟自己說話,一時有點受寵若驚,“沒……沒有。”
“我也是這麽認為。”葉寧琛的臉色驟然一變,眼裏蒙上了一層的冰霜,掃視著她,再開口的時,聲音已然不似之前的謙和。
“因為,我覺得一直是你在欺負我們。”
“寧……葉總,你說的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不明白。”林小雅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說話的時候,嘴唇都在止不住的顫抖著。
他……是看出了什麽?不可能這事除了她自己,誰也不可能知道。
“也難為你費盡心思演這麽一出戲,我猜想你原本的觀眾應該是我的母親,而非是我,對吧?”
林小雅的脊背一僵,臉上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驚恐的看著葉寧琛。
葉寧琛……果然還是知道了,可他是怎麽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