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遊子默的擁抱
眼看著那兩人與自己漸行漸遠,他隻能焦急大喊一聲:“嫂子,你不能亂跑,還不知道A市的情況如何?是不是安全的。”
這一句他是扯著嗓子說出來的,聲音渾厚高亢,感覺整個嗓音都被撕裂了,震的周圍的人一愣一愣的。
結果偏偏就是沒有震住那兩個人,反而讓那兩個人見縫插針,越走越快。
看到這種情況,於洋的眉毛緊緊的擰在一起,冷靜的對著旁邊的吳倩說:“必須跟上他們,不能讓嫂子一個人。”
“是……”
吳倩得到命令,緊緊身上的衣服,然後腳尖輕輕點地,一躍而起,在空中快速的施展了一個梯雲縱,霎那間就不見了蹤影。
在周圍的人沒反應過來,吳倩就消失不見,隻留下一陣清風,沒多久她就身法輕靈的穿到桉木希身邊,略微有些氣喘的對她說:“夫人,國內情況不明,你不能單獨行動,必須有我們在你身邊。”
桉木希的意識還停留在看到她飛過來的那一幕,真的震撼到她了,一時間根本說不出來話,隻能緩緩的點點頭。
一旁的遊子默反應要比她快的多,在她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問出了一連串的問題:“吳倩,你剛剛怎麽做到的?是中國功夫嗎?練了多久?我能不能練?”
他的言語裏不自覺的就流露出對她的敬佩,湛藍色的眼睛變得深沉,閃著星星點點的光亮,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真的沒想到她身形柔弱小巧,裏麵卻蘊藏著這麽大的能量,讓他為之驚豔。
遊子默此刻的眼神像極了深夜浩瀚的星空,極具野性跟未知,吸引著人去探索,去征服,讓人不由自主得沉淪。
吳倩對他的眼神毫無招架的能力,下一秒兩側的臉頰都變得緋紅,低頭就看到遊子默推著行李的手,潔白無瑕,骨節修長,指甲修剪的特別整齊,每個上麵都有象征著健康的月牙白,好似寒玉,看的她臉更加紅了。
桉木希嘴角含笑,悄悄的把吳倩擠到中間,讓她挨著遊子默,這樣好方便她們溝通感情,彼此熟悉。
吳倩心思細膩,第一時間就發現她的用心,無措的看著她,眼睛裏都是彷徨,她一直都特別尊重遊子默,從沒想過能跟他發生什麽。
桉木希隻是說:“你站中間說話方便,女俠快給我們講講,你是怎麽做到的。”然後伸手挎著吳倩的手臂,用力的把她往遊子默身邊推了推。
“那個……就是一種輕功,至於你能不能學,這還要看你的毅力跟天賦,單憑……眼睛看還真的說不準。”
吳倩小心的組織語言,不想刺激到他,特警隊二十多個精英,能練成的也就隻有她一個人,所以說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然後又接著說:“這個主要看身形的輕巧,腳下步伐高低進退變換是否能自如,沒幾年是練不成的。”
沒多久,他們就抵達了機場門口,一路上都是遊子默跟吳倩的聲音,一個人問問題,另一人答疑解惑,一點點的他就跟吳倩熱絡起來,出門口的時候,已經嚷著要拜師傅了,氣氛倒也挺好。
這期間於洋一直沒擠上來,他們隻得站在門口等他,機場來往的人很多,有接機的送機的,笑聲哭聲不絕於耳。
桉木希看著那些表情各異的人,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葉寧琛,你要是知道我回來了,會是怎樣的表情?是驚喜?還是驚嚇?
一想到他清冷嚴峻的臉上浮現莫名的笑容,心情就悸動不已。
我想你了,很想!
葉寧琛,你有沒有如我想你一般,想著我?
桉木希在心裏無聲的問著。
突然旁邊竄出一個歐洲人,狠狠的撞了一下桉木希,桉木希被他推的身體向後踉蹌了幾步,還好一旁的吳倩反應快,即時把她接住。
然後桉木希就發現,她誇在肩上包包離奇的沒了,這才反應過來,快速的跟吳倩說:“那個人是小偷,我的證件都在裏麵,快點幫我攔住他。”
吳倩點點頭,把她推到遊子默身旁,隻說了三個字:“護好她。”然後就急忙向剛才那個歐洲人消失的方向跑去。
於洋這個時候剛好從機場裏擠出來,就看見吳倩快速的往旁邊跑,多年在一起作戰雙方都已經培養出高度的默契,隻要她一個眼神,於洋就已經知曉,下一秒就快速的追了上去。
此時又有一架飛機落地,片刻後,機場的人不斷從裏麵湧了出來,不停地跟桉木希她們擦肩而過,把她身體擠得前後搖擺。
遊子默看不下去,胳膊一伸把她圈在懷裏,阻隔了來往行人對她的碰撞。
一瞬間,周圍的空氣裏都是桉木希獨特的體香,遊子默聞的心神蕩漾,心跳也不停的加快,看著懷裏盈盈一握的嬌小身軀,清澈明亮的眼睛變得幽深,閃爍著流光溢彩。
遊子默穩了穩心神,故作鎮定的說:“我隻是想讓你站的穩一點,不想路過的人總是……”
“我明白,謝謝你!”不等他說完,桉木希就接過他的話,安撫了局促不安的心。
然後,仰頭對他笑了一下,就虛靠在他的懷裏,遊子默隻是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們的身體隔著一小段距離,並沒有碰到。
他就像一個紳士,在排解她憂愁的同時,還照顧到她的心情,不逾越半分。
遊子默腦袋”轟”的一聲巨響,心跳如鼓劇烈的跳動著,呆呆的看著桉木希,這樣的笑容讓他心馳神往,使人心甘情願為之交付一切。
他腦袋裏突然蹦出一句: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眼前的她,就有這樣的魅力。
這個時候後麵經過的人,不小心撞了一下桉木希,這一下剛好讓她投入了遊子默的懷抱。
桉木希尷尬的勾勾唇角,“不好意思,剛才那人走路太魯莽了。”說著就要抬起身,從他的懷裏退出去,誰知肩膀上的手突然加大力道,把她緊緊的摁在懷裏。
“就這一次,隻這一次。”他輕聲細雨的說著,看似是對桉木希說,實則是對他自己說,雙目緊閉,掩蓋了眼裏的隱忍與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