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徒弟6

  許願石這一番話太過一針見血,令胖胡越嘴角抽動了幾下卻發不出來聲音,楞在了原地。


  須臾,他才抬起頭望著許願石:“許願石大仙,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難道就是單純的看不順眼?還是,要我從此改變,成為那種勇於做回自我,自強不息的人?”胖胡越實在是好奇。


  許願石頷首:“當然,難道你不想成為那樣的人了嗎?難道你不想和你師傅對著幹了嗎?”


  胖:“想,我做夢都想。”


  許願石:“那你就按著我的來做。”


  胖低垂著頭,過了半晌後,他才抬起頭定定的望著許願石:“好的,我會做好的。”


  許願石聽到胖胡越這般肯定的,心裏可高興了。


  蝸也是,開心的在原地拍著手,轉著圈,嘴裏碎碎念:“太好了,老實人終於可以做回自己了。對了那句話怎麽來著?”蝸望著許願石問。


  許願石想了想答:“你是翻身農奴把歌唱這句話嗎?”


  蝸頓時笑的見牙不見眼:“對對對,就是這句話,咱們要當主人了。”


  胖胡越坐在床上,看著蝸這麽開心,迎著許願石鼓勵的眼神,內心那種似感動似激動的複雜感覺是他人生中從未有過的,他自己被自己驚奇到了。


  當晚上,胖就和許願石還有蝸成為了好朋友。


  當晚,蝸和許願石便有了和許願之融一次同床共枕的經曆。


  睡在柔軟暖和的被窩裏,許願石和蝸兩人開心極了,不斷的發出喟歎,還忍不住的拉著胖嘀咕嘀咕南地北的聊起起來。


  ——


  第二一大早,許願石和蝸還在床上睡得香噴噴的,就被一陣敲門聲給震驚到了——


  “咚咚咚~咚咚咚……胖快起床了,師傅有事找你。”


  “胖,你在裏麵嗎?”聲音的主人不確定的再次嚷嚷了一句。


  許願石眯著眼,正想施法法術,讓自己的耳朵封閉起來,這樣就可以不被吵到,然後就可以接著睡了。


  可胖胡越沒有這麽毫無顧忌,他睜著迷迷糊糊的大眼,回了句:“師兄,我這就來。”


  胖胡越內心不情不願,可還是爬了起來,然後開了房門,讓站在門口的胡盛走了進來。


  胡盛一進房間就圍著房間四處打量,過了會兒才囔囔自語般道:“你這房間不錯啊,家具齊全,又寬敞,隻怕是這客棧的上等房吧?胖你有福氣了啊,都能住這客棧的上等房了啊?”


  胡盛見胖胡越沒有搭話,繼續:“要不,我把這事跟師傅,看看師傅怎麽?”


  要是換做以前的胖胡越,肯定會求著師兄胡盛,要他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師傅,生怕自己不該受此好處卻受了,會遭遇到報複記恨。


  可今的胖胡越卻一點這方麵的意思都沒有,他沒有像平時那樣笑嗬嗬賤兮兮的湊上來,求他,而是冷冷的看著他:“好呀,師兄你就去告訴師傅吧,正好我也想去跟師傅解釋這事,要是我們的不一樣,師傅怪罪下來,我們兩個人就隻能一同受罰了。師傅就不喜歡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們這些人給他沒事找事,添堵了。”


  胡盛原本要嚇唬胖胡越的話頓時收回,接著扶了下衣袖:“嗬嗬,那個我剛剛隻是開玩笑了,師傅那麽忙,我們還是不要去打擾他老人家了。”

  胡越拍了拍胡盛的肩膀,笑著:“這就對了嘛,咱們可得認清自己的位置。心偷雞不成蝕把米。”


  胖胡越完這話又來了句:“師兄,我去洗漱了,你請自便。”


  趁著胖胡越去洗漱這會兒,胡盛用自己微弱的法術看了胖一眼,沒錯,是魔族人,是胖。可不上來為什麽,他總感覺這個胖,變了,好像不再是之前那個唯唯諾諾的人了?


  胖胡越洗漱好,就跟著胡盛走出房門,準備往樓下走去。


  臨走前,胖胡越朝著身後看了一眼:,許願石和蝸這兩個大仙還在睡呢?

  這兩人不會是豬仙吧?

  這麽能睡!


  胡盛帶著胖到了一樓,一眼便看見了坐在客棧大廳角落裏的老者單獨和其他幾個師兄。


  胡盛走到角落裏那張桌子邊坐下,然後也不管胖有沒有跟來,當著單獨的麵就把胖胡越一個人睡一間上等房的消息了出來。


  其他幾個師兄——很快就明白了胡盛的用意,跟著附和起來——


  胡解:“胖,你好矜貴啊,一個人睡一間上等房,我們都是兩人一間中等房,這世道啊,真是同人不同命呢?”


  胡落:“就是,我們都是擠著睡的,哪像你,可以在一張大床上滾來滾去,好不自在,想必,你昨晚一定睡得很好吧?”


  胡醉:“就是,上等房還有超大浴桶,想來你昨晚沒有在馬棚裏看馬,倒是在浴桶裏舒舒服服的跑了個澡吧?”


  胖胡越準備什麽的,可就在這時,師兄胡盛接著:“師傅,我今早去叫胖師弟,發現他還睡得很香呢,想來也是因為他那張床又軟又舒服的原因。因著這個我就想著:要不,下次住店,您先選房間,最好的應該給師傅不是嗎?”


  單獨滿眼欣慰:“好,你們有這一份孝心就好。”


  就在這時,胡解接觸到了胡盛的投來的眼神,明白胡盛眼裏的用意,跟著在一旁:“師傅,我記得昨晚您叫了胖師弟看守馬匹的,還有誰在馬棚裏,怎麽他一大早就出現在了房間裏,他該不會是一整晚都睡在房間裏沒有去看守馬匹吧?”


  單獨一聽這話,就忍不住的轉頭看著坐在另一張桌子上默默無聞的胖胡越,接著問:“胖,你真的沒有睡在馬棚?你當真不聽師傅的話了?要是馬匹丟了,你負得起那個責任嗎?”


  胖胡越一愣,心中原本所有的期待統統消退,頓時變得冷漠起來:“師傅,這個客棧可是哈鴉城內數一數二的大客棧,這馬匹栓在這裏肯定不會丟,丟了客棧也會賠的,為什麽要我睡在馬棚裏看著?還有,以我們紅狐幫在整個魔都的地位,又有幾個人敢來欺壓找事?你們叫我守在馬棚裏看馬,難道我還沒有那幾匹馬來的重要?”


  胡盛和胡解,胡醉,胡落幾個人笑了,接著一口同聲道:“你有馬匹重要嗎?”


  往常,一般遇到這種事,胖都會當鴕鳥,當做這事和自己沒關係,可今他大不一樣。


  隻見他站起來,走到胡盛幾人麵前,居高臨下冷著眼看著他們幾人:“照你們這麽,難道我們紅狐幫就這麽差勁,裏麵的弟子身份地位都沒有幾匹馬來的重要?那要是這樣的話傳到世饒耳裏,隻怕會再也瞧不起我們紅狐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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