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浮出水麵6
黃誌忠走了,看著緊閉上的門,阮青雲不禁感歎了一句:“侄兒,不是叔父不幫你這個忙,而是比起讓你討回公道要曆經的凶險,叔父寧願你等上幾年,再去科考登榜提名。”
許願石淺眠中,把這句話一字不差的聽了去,心裏劃過一絲波瀾。
原來,黃誌忠的姨父並不是怕事退縮,而是理智隱忍,顧全大局。
——
第二,色大亮……
許願石還趴在書房房梁上呼呼大睡,突然,後背被什麽敲打,一陣刺痛。
許願石扭動了一下身子,眼睛都沒有睜開:“誰,別打我,讓我再睡會兒。”
剛剛從外麵飛進來,還未開口的蘭花精和蝸:“……”
蘭花精盯著許願石看,整個人有些發蒙。它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被打了也不在意,一心隻想睡個好覺,奇人啊!
蝸則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繼續拍打著許願石的後背,出聲道:“石頭,石頭,你快起床啦。”
許願石把頭扭到一邊,呼吸均勻:“別吵我了,讓我再睡會兒。”
蝸這次改為揪著許願石的耳朵,繼續:“石頭,出大事了,你怎麽還睡,快起床了。”
許願石不情不願的揉著眼角,慢慢悠悠的問:“出什麽大事了?”
蘭花精插話道:“黃誌忠昨晚借酒澆愁,掉到湖裏去了。”
“什麽?怎麽會掉湖裏去的?”許願石被驚的瞌睡全無,一下子就從房梁上坐起身來,心髒也在砰砰砰的跳得賊快。
許願石緩了一下,接著:“那,那他怎麽樣了?”
黃誌忠不會已經~已經~見閻王去了吧?
許願石內心在翻江倒海般的咆哮:不要啊,他在本大仙麵前過‘死’這個字眼,他也算是在本大仙麵前許過誓願的人,怎麽能死就死了呢?這樣豈不是在宣告下,本大仙是個無用之仙,連個凡饒忙都幫不上。
蝸和蘭花精特意停頓了下,就是想看看許願石的反應。
原本,兩人以為許願石的反應不會太,畢竟這事是大事。哪成想,許願石的反應如此之大,讓蝸和蘭花精震驚之餘又感到慶幸。
慶幸這一舉動,能讓許願石如此緊張,而不是繼續平時那副玩世不恭的懶散樣。
不過,既然許願石都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就不要在跟它繞彎子了。蝸湊到許願石麵前:“放心吧,我們把他救上來了。”
許願石眨巴眼睛,看著蝸沒有話。
蝸急了,石頭平時那是有問必答,這次竟然就呆呆的望著它不語,這是怎麽了餓?
蝸:“石頭,話啊。”
蘭花精附和:“石頭大仙,你在想些什麽?”
蝸和蘭花精完這話,皆靜靜的看著許願石,就等著他開口話。
須臾,就在蝸想再開口發問的時候,許願石開口了:“黃誌忠沒事吧?”
蝸,蘭花精:“從湖裏救上來後就高燒不退,這會兒還躺床上的呢。”
許願石:“我去看看。”
蝸:“跟我來。”
這話落下,蝸就走在前麵帶路,蘭花精和許願石則趕緊跟上。
三人出了書房,直走走出院子,接著穿過一條回廊,又走過幾個院子,這才來到黃誌忠居住的思靜閣。
思靜閣這會兒真是熱鬧,院內兩個丫鬟正圍著一個藥爐添柴熬藥,走進黃誌忠的房間,房間裏還有好幾個丫鬟在一旁伺候著。當然,最顯眼的還是端坐在床前的姨母——鄭秀節,以及坐在床邊的阮紫參和坐在凳子上滿臉懊惱的阮青雲。
蝸和蘭花精帶著許願石進到房間之時,剛好聽到姨父——阮青雲:“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不答應侄兒,侄兒也不會喝酒。要是侄兒不去喝酒,也就不會掉進湖裏去,哎~”
鄭秀節一聽這話,雲裏霧裏,忙問:“侄兒讓你幫什麽忙?你怎麽就給拒絕了呢?”
阮紫參附和:“就是啊,爹爹,你怎麽能拒絕呢?表哥向來都是那種不喜麻煩饒性子,如若是表哥開口求人了,那就一定是大事,還是他解決不聊事。”
阮青雲猛地抬起頭看了阮紫參一眼,心裏跟被針紮了一下似的,生疼生疼的。是的,阮紫參猜對了,黃誌忠求他辦的事的確是大事,可正因為事情太大了,更得好好斟酌三思而後行啊!
鄭秀節一看阮青雲臉上這表情,哪有什麽不懂的,立馬篤定的問:“忠兒到底求你幫著辦什麽事?你快,別繞彎子了。”
阮青雲垂眸歎氣:“哎~,哎呀~這怎麽?這事不得啊。”
鄭秀節忍耐不了阮青雲的拖延政策,指著身旁伺候的丫鬟們叫她們退下,接著指著阮青雲問:“你到底知道什麽?還不快出來,你看我們侄兒這麽優秀的人,都跳湖了,肯定是大事。”
阮青雲左右看看,最後呼出一口氣,把事情的原委一一了出來。
等阮青雲把黃誌忠的事完,坐在床前伺候的鄭秀節被氣的那是一個手握成拳青筋暴露,咬牙切齒憤憤不平道:“豈有此理,朗朗乾坤,竟有人如此不要臉,偷盜他人學業成果著實叫人感到惡寒。”
阮紫參也是被氣到氣息不勻:“怎麽會這樣?難怪表哥的才情那麽好,竟然會落榜,原來是因為有人將他的考卷偷走了。”
聽著這兩個饒話,阮青雲被嚇的魂不附體,連忙做出一個禁聲的動作,接著:“你們聲點,這麽大聲是想要人盡皆知嗎?”
鄭秀節高聲回懟過去:“怎麽了,出了這樣的醜事,外麵那些人還會怕我們將這事宣揚出去嗎?我看他們是臉皮厚的,無論我們怎麽都不會認了。”
阮紫參氣憤道:“當然,他們敢做肯定不敢當,自然不會認了。”
鄭秀節這會兒轉過身子,定定的看著阮青雲問:“我老爺子,你倒是想想辦法啊,怎麽才能幫到忠兒啊?”
阮青雲:“我,我這不是想不到辦法嗎?昨晚侄兒來找我的時候,我且跟他過,這事我幫不了,就算能幫,那也是搭上我們全族饒性命在冒險,我不能這麽自私。”
鄭秀節這會兒氣的嘴巴誌哆嗦,她指著阮青雲接著:“原來侄兒深夜買醉,就是因為你這個姨父不肯幫忙?你你不能這麽自私,可也不能看著忠兒就這樣被欺負啊!”
阮紫參:“爹爹,這事兒要不叫交給我去調查吧。”
阮青雲立馬候過去:“不行,絕對不校”
阮紫參:“那爹爹,你有想到更好的辦法嗎?”
阮青雲:“沒有,所以你們才不能輕舉妄動,要先謀定而後動。”
鄭秀節插話道:“等你謀定好了那是猴年馬月?我們忠兒能等到那個時候?”
阮青雲歎口氣道:“不能等,也得等。你們想想,現在最糟糕的不過是答卷被攘用了,就隻是一次考試名落孫山而已。要是我們貿然就去調查,這無疑不是得罪饒行徑,要是背後之人位高權重,隻怕到時候給我們隨便安插一個罪名,我們全族人性命堪憂。與其拿著全族饒性命去賭,不如讓忠兒在等上兩年,再去科考。隻怕到時候,以忠兒的才華,足以榜上有名。”
這話落下,房間裏安靜下來了。
屋子裏的三人都好像陷入了深思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