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鳳血為精情為引
霽月摟著懷中的人兒,撫摸著其手背上的圖騰,心底升起一絲驕傲,自己有這麽優秀的妻子。
傅子歌似乎是困了,縮進霽月懷中,嗅著霽月衣物上獨屬於他的氣味,那是陽光的味道,閉上了雙眸。
“到了叫我……”漸漸昏睡過去……
霽月用雙臂摟著她,不讓她受一絲傷害。口中喃喃道:“子歌,你讓我拿你怎麽辦呢?”
輕吻落在傅子歌額上,溫柔而動情。想起了成親那一夜……
那一天傅子歌第一次見了霽月,而霽月卻不是第一次見傅子歌。
“不要恨我,我隻是想讓你明白,齊雨能給你的,霽月也可以。齊雨不能給你的,霽月也能給你。你終究會愛上我的,不論是我的齊雨,抑或是我的霽月。對嗎?”
沒有回答,隻有轎夫的鞋踩在地麵上的聲音和風拂轎簾的聲音,那麽靜謐。
霽月忽然感到懷中的人兒一動,一驚,難道她已經醒了?那自己剛才說的……
連忙看著懷中的人兒,隻見傅子歌隻是動了動嘴唇,囈語道:“母後,不要拋棄歌兒,歌兒現在有實力和翼王叔對抗了,不要拋棄歌兒……”
霽月虛驚一場,又心疼起傅子歌來,便將她摟得更緊,將她的耳貼著自己的心口處,讓她聽著自己的心跳安眠。
果然,傅子歌漸漸安穩下來,不再像剛才那般激動。呼吸漸漸平穩,心跳,也漸漸與霽月趨於一致。
轎夫們看著尊貴的太子殿下打橫抱著太子妃,從轎中邁了出來,眼神一點也沒有離開懷中的人。
一紫一白,本不是相關的顏色,可穿在他們身上,卻顯得那麽的和諧,那麽的匹配,似乎白天生就該與紫相配一般。
霽月知道轎夫們的眼神也沒有離開過他二人,冷哼一聲,滿意地看到轎夫們顫抖著低下頭。他不允許任何人窺視他的寶貝!
徒步步入朝陽殿,將傅子歌放在床上,為之蓋好了被子。送上一個晚安吻,便輕輕地離開了……
走在長廊上,霽月用內力查探,確定沒有人跟蹤才閃進了牆壁的暗門處。暗門和好如初,沒有打開過的痕跡,即使是在白天,也沒有人會留意到,如此普通的長廊上居然會有如此玄機。
暗門後是一個石室,霽月憑著感覺走到石室前,在石門前輕扣了三下,石門便打開了。
石室內的人似乎被驚到了,手中的瓷瓶直直地掉落下來。霽月眼疾手快,衝上去一把接住瓷瓶。轉而看著呆立在原地的人,微微皺眉道:“皇兄!”
這琉璃淚可來之不易,當初若不是為了這琉璃淚,他當初何必換回齊雨的裝束去說那些傷人心的話呢?
若是拿給皇兄一下就摔碎了的話,那他豈不是白白讓傅子歌傷心了?
覆月隻是愣了一下,便回複往日的穩重幽默:“我們的三弟如今可算是陷進去了,為了救人不惜傷害自己嗎?”
霽月想起傅子歌的病情,沒有時間與他爭辯,何況他說的本沒有錯。
鳳血,鳳血,鳳族人的血。這世上哪裏有什麽鳳凰?若是她們按照尋常的思路去尋找,那恐怕會是一無所獲了。
因闌國向來以鳳為尊,鳳血,便是闌國人的血。故而闌國人也可稱為鳳族人。同理,既然傅子歌是霄國皇女,也就是龍女,那麽想要化解她體內的真氣,那就非闌國皇子皇女的血莫屬了。
不用考慮,霽月也不會將這個與傅子歌血脈相連的機會讓給別人。覆月歎了口氣,也隻有霽月會將這件事看得那麽榮幸吧……可是又一想自己,自己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可以開始了嗎?”霽月似乎有些等不及了,想到明日便是十五,心裏便急躁難捱,恨不得馬上就把藥配好。
接過覆月遞過來的匕首,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將匕刃挨上手腕上方,他不能讓傅子歌看出他的傷。
鮮血順著霽月光滑的手臂滑落了下來,覆月連忙用器皿接著,不讓它流出一點點。
不大不小的器皿很快就被殷紅的液體浸滿,就在快要漫出來的時候,霽月點住了自己手上的穴道,血液慢慢停止往外流淌。
覆月拿來紗布,丟給霽月,讓他自己包紮,而自己卻端著那滿一碗血走到石桌旁,將尚顯溫熱的血液放在瓷瓶旁。
霽月見覆月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丟給自己:“每日一粒,三日便可補回今日損傷的元氣。”
霽月吞了一粒,覺得頭暈減輕了些,方才站起來還眼前一黑,想必是失血過多了,有些力不從心。
俗語道:久病成醫。安在自己這個覆月皇兄身上,卻是再合適不過了。也或許,他本就有學醫的天賦吧。世間定法,姻緣際會,誰又說的清呢?
服過藥後,霽月沒有再打擾覆月配藥,隻這樣靜靜地看著他手中的動作,想著傅子歌將要與自己血脈相容。光是想想,就覺得萬分激動。
覆月的額上慢慢冒出汗珠,鳳血不能直接用,得把它用極陰內力提煉成鳳血精,鳳血精雖隻有藥丸的大小,但是提煉起來卻是非常困難的。
這一道工序便花去了三個時辰,其困難程度可想而知。當鳳血精終於凝結成功時,霽月差點就拍手叫好,可又怕影響到覆月,於是勉強控製住自己激動的情緒,不讓自己有太大的波動。
覆月看著掌心中暗紅的鳳血精,也鬆了一口氣。霽月問道:“皇兄,這就好了嗎?”
迎來的是皇兄的一記白眼,隻見覆月皇兄無奈道:“還差最後一道工序,你是極陽內力,若是想要治療極陰內力,不僅要靠極陰內力來提煉鳳血精,還要有琉璃淚的輔助。”
霽月不解:“可是鳳血已凝結成精,要如何將琉璃淚融合進去?”
覆月搖搖頭,歎了口氣道:“琉璃本無淚,你看到的淚,其實是她的情緒,極傷。”
霽月啞口無言,這琉璃淚確是傅子歌極傷時所落,他無可辯駁。
又聽覆月繼續解釋道:“琉璃淚是世上最奇特的淚,它可以以任何形態進入任何東西。”
說著,便將瓷瓶中的液體傾倒在鳳血精上,在接觸到鳳血精的那一瞬,發出悠悠的聲音,就好似是女子在失聲痛哭,那脆弱的聲音柔柔弱弱,正應了女子的脆弱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