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白得來的沒啥好東西
“那我現在識海當中提前開了靈台,這對我們等一會要做的事,有影響嗎?”黎為天擔憂道。
失去修為的這段時間,他太不習慣了!他迫切地希望盡快恢複修為,哪怕隻有一部分也行!
“不影響,反而是大大地有好處!說實話,如果不是有靈台的存在,我還不敢如此冒進,讓你臨時恢複修為!”淩若激動地說道。
黎為天一身的靈氣充沛,如果用臨時經脈引入識海,要用的時候調動不易,且很容易識海起風波。
如果引入心髒,心髒根本承受了不如此澎湃的靈氣,將會對其身體,造成其大的負擔。
而黎為天靈台已開,且運行穩定,容納多少靈氣都沒問題,而且裏麵的靈氣能隨時調用,簡直就是完美解決了臨時經脈的最大問題!
“搭建了臨時經脈之後,我的修為可以恢複到第幾層?”
淩若想了想,說道:“畢竟隻是臨時的經脈,跟正常的經脈還是有所差別的,想到達到小圓滿、大圓滿那種境界,根本不可能。而且,兩經八脈無法同時搭建,因為如果形成閉合完整的靈氣大循環,會大大地消耗火蠶絲的使用壽命。所以,我最多隻能幫你搭建一經八脈。”
“也就是說,煉體九層嗎?”黎為天沉吟道。
淩若點了點頭,接著又馬上補充道:“這是最高可以達到的程度,但我不建議你平時用每次都用到盡。”
雖然煉體九層,跟他原本煉體大圓滿的修為相差甚遠,但黎為天已經很知足了。
何況這是暫時的,他堅信自己很快就能恢複真正的修為!
黎為天進了屋子裏,開始調整狀態,淩若則悄悄去了一趟院子裏。
光有困地陣,她覺得還不夠保險。雖然現在黎府沒有了想要黎為天的命之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於是她便將小雞崽放了出來。
這貨讓它打打殺殺不行,但當個眼線還可以,這種時候,至少比龍頭岩龜那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強。
當初剛回黎安鎮,在淩若的家裏,小雞崽是打死也不願意出來的,因為外邊的靈氣過於稀薄。
黎府裏麵因為有聚靈陣,靈氣濃厚。雖然比不上仙府裏麵,但偶爾到別外轉轉,換換心情也好,小雞崽一出來便撒開腳丫子準備到處撒歡,被淩若一把揪住了。
“別亂跑!別打擾我!隻有緊要的事才能去叫我!小事自己解決!”淩若語氣凶狠地警告了小雞崽一番,然後切了一塊不大的沙蚯蚓肉,連同小雞崽一起,塞到院子裏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裏。
做好這一切之後,她走進屋裏,
“你去做什麽了?”黎為天好奇地問道。
“一些簡單的安全措施。我們現在開始吧。”
因為上一任住的不是修士,所以院子裏的家具、布置什麽的,都是按凡人的生活起居來的,而不是修士的生活起居,這裏隻有床,沒有修士修煉的石台和蒲團什麽的。
但兩人都不介意,直接在床上麵對麵盤腿坐下,膝蓋對著膝蓋,手按在膝蓋上,靠得極近。
“接下來,你將意識沉入識海,落到靈台的旁邊,然後一直呆在那裏,直到我把你叫醒。你的靈魂未凝出實質,意識所在,即是靈魂所在。靈魂緊守靈台,肉身便處於完全放鬆狀態,你既不會因為情緒變化而引起靈氣波動,我下手也好下手。”
這樣子的肉身,跟淩若神魂脫體後的肉身差不多,基本上就是任她為所欲為,方便多了。
也是因為黎為天靈台已開,淩若才敢讓他這麽做。否則的話,沒有靈台定位,意識沉入識海太久,很容易迷失方便,回不來了。
黎為天點點頭,“好。”
因為這次不知道要耗時多久,淩若怕又像當初重塑靈台那樣,差點被餓死,便咬牙取出兩顆珍貴的辟穀丹,一人一顆分食掉。
接著,兩人身體微傾,額頭抵著對方的額頭。
黎為天閉上眼睛,將自己的意識沉入識海。等再次能看到東西時,他就看到了在漆黑、無聲的空間裏,靜靜轉動的沙漏狀巨物。
得知這是自己的靈台之後,再次看到它,黎為天的心態有了些許微妙的變化,看向它的目光帶著點審視。
因為臨近築基,黎為天看過不少這方麵的記錄,知道普通的靈台,都是上大下小,如同倒立的山峰。
而自己的這方靈台,卻是兩座山峰,峰尖相對,一上一下,一黑一白,連轉動的方向都是相反的,怎麽看,怎麽古怪。
難怪打死他都猜不到,這會是靈台。
“果然白得來的,沒啥好東西。”他嘀咕一聲,語帶嫌棄。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剛剛那靈台的轉動,似乎滯了一滯。
而外麵,淩若在察覺到黎為天的吐息變得綿長平穩後,知道他已經成功地將意識沉入了識海,便取出裝火蠶絲的木盒,瞬間捏碎靈泉水冰塊,用神識裹著火蠶絲,瞬間神魂離體,帶著火蠶絲鑽進黎為天體內。
開了經脈之後,內視可以很容易看到體內兩經八脈的位置,黎為天隻是經脈斷了,並沒有消失,痕跡還在,所以淩若很快就鎖定其位置。
一般開經脈,都是先開心經,最後開腦經。中間一般都是雙手、雙足、脊五脈先開,眼、耳、口三脈後開。
但淩若現在幫黎為天搭建臨時經脈,順序卻是相反的,先搭腦經,接著是眼、耳、口,再接著才是身體五脈,而心經不搭。
淩若的神魂縮得極小,黎為天的經脈在她眼中,就相當於夜當中浩瀚的銀河,發出晶瑩的亮光。但這一條條的銀河,現在都快碎裂成一片片的星空了。
淩若先鎖定腦經,她將火蠶絲抽出一根淩空一拋,火蠶絲的兩頭分別落入虛空當中,懸在腦經的上方。跟那浩瀚巨大的銀河相比,這一根透明的火蠶絲,小如微塵,幾不可見。
她又抽出一根火蠶絲,再次落入,與原來的火蠶絲平行而立。
然後,她再次抽出火蠶絲,在那兩根火蠶絲之間編織起一條條的道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