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這個也有難度
趙鈺說完這句話之後,除了玄風子道長和躺在病床上的趙東乾,病房裡的其他三個人都是忍不住看向了趙鈺。
他們的關注點都沒在趙鈺的後半句話上,他們的關注點全在趙鈺的前半句話上了。
「鈺啊,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你有辦法給你大伯續命?」孫秀梅的眼中帶著幾分懷疑,同時也帶著幾分希翼。
「沒錯,我有我的辦法」,趙鈺這麼說著,又是走到了病床前,在趙東乾一旁坐了下來。
「小友,你是想用你的元氣暫時保護住你大伯的生機嗎?」玄風子向趙鈺問道。
「沒錯」,趙鈺點了點頭,「我這個辦法,也就只能保證我大伯短時間內生機不再消散,其他的,我也做不了什麼了。」
「小友好本事,能夠保護生機不再消散就這一點,就已經勝過貧道百倍了啊!」
聽了玄風子這讚歎的話,趙鈺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他趕緊伸手抵在趙東乾的手腕上,開始大量向著趙東乾的體內輸送元氣了。這樣用元氣保護住生機的方式可不簡單,這種方式不但會需要到大量的元氣,同時還很耗費趙鈺的精力,因為元氣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兩面性的東西,可以用來救人,也
可以化作大殺器用來傷人。
如果一個用不好,趙鈺輸送趙東乾身體裡面的元氣說不定會在眨眼之間就能要了趙東乾的命。
趙鈺足足花費了半個小時,這才終於完成了短暫的『生機封印』,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這真的是一項小心到不能再小心的大工程了。
「怎麼樣小友?成了嗎?」一旁的玄風子看到趙鈺停下了動作,忍不住向趙鈺問道。
趙鈺一邊伸手擦了擦他額頭上的汗水,一邊說道:「成了,不出意外的話,我這種封印能夠暫時護住我大伯的生機一個星期的時間。」
聽了趙鈺的話,孫秀梅也忍不住向趙鈺問道:「鈺啊,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大伯一個星期之內不會出事了啊?」
「嗯,只要這一個星期里沒有別人再起壞心,我大伯就肯定不會有事。」
聽到趙鈺這麼說,一旁的趙東坤和趙東星也都是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那咱們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緊把那個對你大伯下黑手的人找出來唄?」趙東坤說道。「對,咱們也只有這一個星期的時間」,趙鈺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一個星期後,我這保存生機的辦法就不會再起作用了,我的這種辦法,在一段時間之內只能對一個
人使用一次。」
聽到趙鈺這話,趙東坤和趙東星的臉色又凝重了起來,看來他們的時間也並不富裕。
「嫂子,你在好好想想,大哥這幾天就沒有碰到什麼蹊蹺的事情嗎?」趙東坤認為突破口還在孫秀梅的身上。
「蹊蹺事?」孫秀梅聽了趙東坤的話,又是皺眉思索了起來,好一會兒,她突然開口說道:「我想起來了,你大哥這幾天雖然沒有碰到什麼蹊蹺事,但是他卻讓人算過命」。
「算命?」聽到這話,趙鈺忍不住和玄風子對視了一眼。
「對,就是算命」,孫秀梅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前幾天咱們鎮上來了一個算命的,說是免費給人算命,你大哥聽說了這事,就想要拉著我到鎮上來看看。」
「我對算命之類的不感興趣,後來你大哥就忍不住自己一個人騎著車子來鎮上了。」
趙東坤點了點頭,又問道:「嫂子,那大哥回家以後,有沒有和你說他算命的時候,那算命的有沒有管他要頭髮,血之類的?」
孫秀梅搖了搖頭:「這個他沒有和我說,他從鎮上回來之後,直接就去打牌了,等他晚上回來,他就又看上電視了,他這一天跟我也沒那麼多話」。
額……
聽到這裡,趙鈺感覺有點無語,沒想到他的大伯在家裡還是一個有點『高冷』的男子呢?
不過這件事現在看來,唯一有嫌疑的人也就是那個算命的了,所以玄風子也忍不住向孫秀美問了一嘴:「那個算命的,現在還在鎮上嗎?」
「可能在吧,這兩天聽人說,那算命的每天都會在鎮上擺攤的。」
趙鈺點了點頭:「那好,等天亮了,我們就去會一會這個算命的,如果他今天沒有再出來擺攤了,那這件事也就多半是他做的了。」
「小友說的是」,玄風子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候,病房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沒過一會兒,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從外面走進兩個眼圈紅紅的年輕男人。
這兩個年輕男人正是從外地打工連夜趕回來的趙東乾的兩個兒子了。
「大叔,小叔」,趙陽和趙天叫了趙東坤和趙東星一聲,又看了一旁的趙鈺一眼,然後就趕緊走到了趙東乾的病床前。
「媽……我爸這是咋得了?怎麼,怎麼說生病……就這麼厲害呢?」趙陽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里也已經含著淚了,在他旁邊的趙天也是一樣。
只因為此時此刻躺在病床之上,那奄奄一息彷彿隨時就會撒手人寰的中年男人,是他們兩個人的父親。
孫秀梅本來就傷心的不行,此時見到兩個兒子回來,她眼中的淚水又是『唰』的一下就掉下來了。
「唉……你爸啊……你爸這是讓人給害了……」孫秀梅已經泣不成聲了。聽了孫秀梅這話,趙陽和趙天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本來他們兩個還難過的不行,因為他們原本是以為趙東乾變成現在這個模樣是自己生病造成的,結果現在一聽卻不
是這麼個情況。聽到趙東乾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竟然是別人害的,他們兩個哪能不怒?為人子的,見到自己的生身父親被人害成這個模樣,他們此刻恨不得立刻找到那個害趙東乾的人,給
他碎屍萬段!
「媽,你先別哭了,你快跟我們哥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到底是誰把我爸害成這個樣子的?」趙陽恨聲的向孫秀梅問道。
「現在……還不確定……再等等就能知道了……」
趙陽和趙天滿眼不解,他們兩個人不在轉頭看向了趙東坤:「大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趙東坤嘆了一口氣,從頭開始說起了這件事:「昨天晚上七點鐘,你爸才剛吃完飯就不行了,眼瞅著就要出事,你媽就趕緊打電話把我們叫了過去。」「我們把你爸送到醫院來,醫生也說沒有轉院的必要了,說你爸就算轉院也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了」,趙東坤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本來,我們都尋思你爸這是什麼
病突然就爆發了,才弄成這個樣子的,但是到底什麼病,醫生也沒看出來,說還要再查。」
趙東坤說到這裡,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兒子:「趙鈺呢,也是從明城連夜趕回來的,他前一陣子也跟人學過醫術,他回來之後,就想著看看還有沒有轉機。」
「沒想到,他這一看就看出問題來了,你爸這根本就不是得了病,」趙東坤說到這裡又指了指玄風子:「這位呢,是玄風子道長,他是趙鈺的朋友」。
趙東坤稍稍介紹了一下玄風子之後,就又對玄風子說道:「道長,你給他們哥倆解釋解釋那個『絕命草人』是怎麼回事吧」。
「絕命草人?」趙陽和趙天這兄弟倆聽的一愣,顯然他們對這個詞很陌生。
「對,就是絕命草人,」玄風子接過了話茬,之後,他就把有關絕命草人的情況給這哥倆說了一遍,同時也把趙東乾前兩天算命的事說了一下。
「那這麼說,那個算命的,應該就是罪魁禍首了唄?」
玄風子的話讓趙陽和趙天消化了一會兒,不過玄風子講的也不是太難理解,所以很快他們就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了。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那個算命的在搗鬼了」,趙鈺開口說道,「因為到現在,也只有這個算命的最有嫌疑了。」
「那要是這個算命的跑了怎麼辦?」從回來到現在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趙天,這開口第一句話就問到了點子上。
聽了他的話,趙鈺緊緊的抿著嘴說道:「這事,跑了我們也沒辦法,本來就不是咱們鎮上的人,只能從他這些天在咱們鎮上留下的『痕迹』找線索了。」
「要不,咱們現在就去他擺攤的地方守著去吧」,趙陽說道:「萬一他還敢出來擺攤,只要他一露頭,咱們馬上把他抓起來。」
「這個……有難度」,趙鈺也有點無奈,「因為咱們現在連他在咱們鎮上擺攤的位置在哪都不知道。」
「還是等天亮再說吧,等天亮了,鎮上有人了,咱們隨便一問,就知道那算命的經常在那擺攤了」。也是沒辦法,因為那算命的在秋水鎮上擺攤的時候,病房的這些人都沒有到過鎮上,所以他們現在連那算命的最基本的信息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