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前世的記憶
六道眾生姻緣記最新章節
親身經曆後,我也明白了,李婆婆的那番話,竟然暗藏著進入這座沙地的玄機。
石頭乃死物,田鼠乃動物畜生,不是恒河沙所代表的塵世中的癡男怨女,沒有執念,便不為沙,也就不會下沉。
而陰仙,非人,他們沒有人的肉身,所以不會沉,金光就是佛光,能感應到邪氣,便會主動攻擊來冒犯的鬼神!
並且從剛才下落的時候,從沙子中藏的佛氣可以感覺的到,有一種排斥惡念的作用,雖然我和江欣都是心地善良之人,但或多或少的,每個人的腦海中都會存在一些惡念,在那一瞬間,會感覺到痛苦難受。
將惡念收起,則瞬間覺得身體輕鬆。
看來,這座沙地也不是每一個癡男怨女都能夠進入!
能進來的,隻會是帶善心的有緣人!
周圍漆黑,目不辨物,我打亮手電筒,朝四周照了照,發現不遠處擺放著一口古代樣式的木質棺材。牆壁上雕刻著壁畫,看來這裏就是我們所要找的那一座古墓!
江欣隻看了壁畫一眼,就被吸引過去,盯著第一副壁畫,癡癡的說道:“畫上的人怎麽長得那麽像我?”
“嗯?”我急忙走上前,發現壁畫上的那位千金大小姐生的花容月貌,體態修長,苗條多姿,漂亮的臉頰跟江欣瘦下來的時候幾乎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倘若那位千金大小姐還在世,一定會叫人以為不是雙胞胎、就是一個人!
為了進一步證實,我快步走到棺材跟前,發現棺材蓋的縫隙位置有被打開過的痕跡,看來宗通跟蘇夢藍一定開過棺。
我迫不及待的將棺蓋打開,裏麵沒有屍體,隻剩下一些鳳冠霞帔風化後所遺留的碎布片和幾粒如黃豆般大的珍珠頭飾。
“沒有屍體,也沒有魂魄。小和尚跟蘇夢藍不是盜墓之人,那麽,棺材裏的屍體跟魂魄一定是羽化了吧。”我還記得李婆婆說過,沙中佛蓮保護著這位前進大小姐,使得其魂魄超生,來世,她一定會是一個有福之人。
想到這裏,那麽問題來了!
既然有佛蓮的保護,千金大小姐倘若轉世投胎,會不會是江欣呢?
我記得很清楚,這位千金大小姐是被蔣閻王逼迫,不得已為了保全名節,自盡而死的。屬於自殺之人,絕不可能投胎入輪回。
也隻有沙中佛蓮的庇佑,以佛力接引使她投胎轉世入輪回。而自殺的罪孽,一定不會讓她在來世投一個好人家,後來的運勢、福報等等都幾乎沒有,可以說,投胎做人就是來受苦受難的!
江欣的下場,多半符合!
猛然間,我心頭一顫,如果真是江欣,那麽,那位在墳頭上栽沙中佛蓮的算卦先生,是我嗎?
倘若是我,那我和江欣的糾葛,竟然在前世也有。
一時間,各種猜測襲上心頭,我感覺腦海中很亂、很亂。
江欣死死地盯著第一副壁畫,眼睛並沒有轉移到第二幅上,嘴上卻說道:“這一年,她,也就是葉欣娘,十四歲,豆蔻年華,花容月貌,在幽村這地界,是數一數二的大美人,無人能賽的過她!什麽幽村一枝花的,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她打小被父母定下了一樁指腹為婚的親事,雖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她和那個指腹為婚的丈夫,彼此恩愛,他們打小也認識,經常在一塊兒玩耍,算得上是青梅竹馬!
童年的她,過的特別快樂,不僅僅是因為生在大戶人家,不缺吃穿,不用飽受生活的磨難。
人的快樂,大多來自於感情的寄托。倘若沒有一個摯愛的人陪伴,就算是每天山珍海味也如同嚼蠟!就算是每天穿綾羅綢緞,遊遍名山大川,也不如一個愛的人噓寒問暖。”
第二幅、第三幅壁畫上麵,雕刻的內容就是這位千金大小姐生前在世的快樂時光。
不知道為什麽,江欣隻看了一眼,卻像是在講自己的經曆一般。
隻聽她繼續道:“這一樁姻緣,本來應該是天作之合,父母長輩願意,兩位新人也願意,可是,後來卻被蔣閻王破壞了。
為了留一個清白之軀給未婚夫,她隻能以死明智。她知道,就算能夠活下去,她也無法原諒自己被玷汙的身子,會覺得配不上未婚夫。
就算那個未婚夫隻不過是一個窮困潦倒的算卦先生,可她從來都沒有嫌棄過他的身份、地位。
她死的時候,十分的不甘願,這一世美滿的姻緣沒有完成,便想著死後是否能夠繼續。因為她聽算卦先生說過,人有前世來生,也有三魂七魄。她想自己死後,魂魄也能夠陪在未婚夫身邊,於是以魂之力,托夢於父母家人,讓給她的屍體換上新娘子的嫁衣,並在墓碑上寫未婚夫的名字,寫是他的妻子。
她如願以償的這樣下葬了,本來父母是打算將她跟算卦先生的那份感情也雕刻描述在壁畫上的,可是她覺得並沒有真正的嫁給他,就托夢說不要雕刻,並且雕刻了,在墓室之中,對活人不吉利。
她,處處都在為未婚夫著想。
而那個算卦先生,也沒有辜負她,為了能夠使她複生,他走遍了天南海北,從年輕,走到年老,耗時三十年,整整三十年啊!
複生的辦法最終也沒能找到,隻是被他找到了一朵佛蓮、一把恒河沙。佛陀告訴他,種下沙中佛蓮,來世便可以延續這份感情,於是他又回到了墳頭前,親手栽下了沙中佛蓮!”
江欣說到這裏,眼中含滿了淚光,輕輕走上前,摩挲著壁畫。
我檢查完棺材後,聽到她對著壁畫在訴說著一些絕無人知的事情,不禁驚愕萬分,她,為什麽會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難道,壁畫上的千金大小姐,真的是她的前世?
此刻,記憶衝擊,讓她想起了前世的記憶?
江欣就好像是在觸碰自己的珍貴東西,摩挲著壁畫,恨不能將之擁入懷中。
她此時才挨著一幅壁畫一幅壁畫的觀看,口中喃喃地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