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棺木鎖鬼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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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不相幹的人不小心碰到,那紙人會立即灰化,則咒術啟動,就會開始糾纏被下咒的鬼。
此咒,隻能對付鬼,對人無效。
尤其對付冤死鬼,效果最佳!
這咒術是由江湖上的一種敗類大師想出來的,這種人專門幹一些拿錢下咒害人的事情,害了人後自然會擔心冤鬼來報複,便想出來一個法子,專門製這些冤鬼。
直接把來報複的冤鬼打散,但凡有道行的人都能做到,但是會遭天譴會損福報,這一類人便絞盡腦汁想出來既能不損自己的福報,又能阻止冤鬼纏身的辦法。
這個咒術的名字叫:棺木鎖鬼術。
下咒的辦法有多種多樣,像今天看到的,是借助推掉媒聘為由,下在紙人媒婆身上的。而對付不同的事件,則有不同的下法。當然,其起的效果是一樣的。
這兩個紙人,其實已經是被焚燒過的,焚燒的過程中,就加入了朱砂、糯米湯和死人躺過的柳木棺材磨成的粉末。
咒術一下後,鬼和凡人所看到的都會是一個完整的紙人。而有天眼或者陰陽眼的人才能看出來其實就是一層紙包著團灰。
趙陳美聽我這麽一說,浮現出怒相,罵道:“這該死的負心漢,竟然出爾反爾!我不答應!”
說著,她將紙人拿起來,用力撕了粉碎!
頓時,一陣狂風刮過,灰燼被狂風刮得回旋起來,圍繞著趙陳美,灰燼像有磁性一般,趙陳美好似磁鐵,紛紛吸附到其身上。
“啊……啊……”趙陳美痛苦的哀嚎起來。
我和江欣不忍,上前幫她拿掉那些灰燼。但是無濟於事,灰燼一貼到她的身上,就凝固了,摳不掉,刮不下來。
短短一分鍾的時間,這些灰燼逐漸的凝結成型,變成一口棺材模樣的東西,將趙陳美包裹在裏麵。而她的哀號聲也逐漸低下來,少頃,就沒了聲音。她的靈魂,已經被禁錮,封在了棺木裏。
這便是棺木鎖鬼術!
靈魂躺在棺木裏,安息!
朱砂和糯米湯是用來打魂的,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會逐漸的淨化掉冤鬼的恨意。根據王瘸子的講述,最快的也需要十幾年,慢則就是一輩子。
淨化之後,靈魂仍會躺在棺木裏,得不到解脫。除非有人將棺木破壞。而許多這類邪派的大師都活不了那麽長時間,所以也就沒人能打得開棺木,便也又造下了孽債。
“怎麽辦?她躺在裏麵死了嗎?”江欣擔憂的問道。
我說道:“沒死,這咒術隻是禁魂的,看來,咱們要好人做到底,照顧這口棺木十幾年甚至一輩子。等到怨恨淨化後,我們想辦法把棺木破開,放她出來。那個時候,她會安心離開。”
“那要怎麽才知道怨恨淨化了呢?還有打開的方法呢?”江欣問道,能多學一點玄術知識,對以後有幫助。
“棺木的顏色會淡化,最終由黑色變成淺黃色,恢複正常木材的顏色。以朱砂和糯米湯調配,原方解原湯,棺木會融成木渣。”我道。
正說話的時候,卻見那棺木的顏色在逐漸的變淡。我和江欣都驚訝不已。
“離哥哥,是不是小美有人的身軀,她才不會受這咒術禁錮那麽久?”江欣舉一反三,推算道。
我想了想,覺得有道理。此咒隻能對付鬼,不能對付人。
短短半個鍾頭,棺木的顏色就淡化成淺黃色,我回到紙紮店裏調配好朱砂糯米湯,澆灌下去,棺木融成木渣。
趙陳美躺在裏麵安靜的睡熟,江欣輕輕的推了她一下,她便醒來了。
“小美,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江欣問道。
“沒有!”趙陳美睜開眼睛,卻突然發現那雙黑瞳裏麵有了眼白。
現在的她,才像一個真正的人!
不過,眼白隻持續了幾分鍾,又恢複到黑瞳。趙陳美體內的怨氣隻是被咒術暫時壓製了,所以她躺在裏麵像是睡著了。有人的身軀做保護,冤鬼可以選擇沉寂下來。
現在咒術被破,冤鬼重現,她瞪著怨恨的眼神,說道:“我要找他算賬!”
“小美,其實,我覺得,你還是放下的好!”江欣勸解道。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再去害人,那她就是真正的惡鬼,到時候我一定會打散她!
趙陳美定了定,說道:“放下也行,隻要他履行諾言!”
“張鬆是個涼薄小人,要不,你換個人嫁吧!”我說道。
“又有誰願意娶我?再說,誰又能明了我的一切因果?這事情的所有起因,除了趙有才外,就是張鬆,不讓他對我做些彌補,我不甘願!”鬼的執念,很可怕。
但是,鬼更可憐,所以,我還是堅持之前的選擇,繼續幫她完成心願!
一眨眼,她消失在我們眼前。可是,在我和江欣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她又回來了,喘著粗氣,身上的衣服變得破爛不堪。
“那個負心漢在家裏施了術,我硬闖了好幾次都闖不進去,你們幫幫我!”她怨恨的說道。
“這事早晚要了,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動身!”
到了張鬆家門口時,江欣上前敲門。
“誰啊?”裏麵傳來張鬆的聲音。
“送快遞的!”江欣編了個謊。
“快遞?這麽晚了還送?”裏麵傳來懷疑的聲音,不過門打開了。張鬆見到一個胖妹站在門口,頓時沒好氣的道:“快遞呢?”
“在這!”江欣掏出一個空盒子,上麵貼著一張自己以前收到的包裹單,將姓名改成張鬆老婆的。
張鬆接過盒子,嘀咕了一句,就打算關上門。江欣急忙用身子卡住門,說道:“這大晚上的我忙的口幹舌燥的,能不能進你家喝口水?”
雖然有些厭惡,但至少江欣是女人,張鬆就打開了門,給倒了一杯水。
江欣環視了一下屋子裏,見門頂上貼著符咒,臥室門口以及客廳都擺設的有風水化煞物品鎮壓,這些還是明著能看到的,而暗中還有什麽則不清楚。
“誰啊?”臥室裏傳來一個女人的虛弱的聲音,張鬆急忙去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