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精兵三千
寒風卻是送來些許溫暖,那飄落的雪花也似乎是變得格外溫柔,輕輕的落在沈婼婧和軒轅冥的肩頭,二人就這樣相互的看著,美目流轉,都將彼此深深的印刻在心中,這一刻無聲勝有聲,這一刻世間隻剩下對方的身影。
沈婼婧忽的想起了軒轅冥奮不顧身的跳崖而隨,死過一次的人到是對死亡沒有什麽恐懼,隻是除了對軒轅冥的留戀和不舍之外,似乎死亡也不過是一件平常的事情,所以她沈婼婧在落下斷崖的那一刻隻剩了一顆平淡而不舍的心。
軒轅冥為了沈婼婧能夠放棄性命,如此她沈婼婧有和不知足呢?一縷孤魂能得到這樣的一份真情,能在時間找到一位這樣的男子,人生也是圓滿了,此生也再無他求了。
“軒轅你背我走好不好,我不想再摔跤了。”沈婼婧不是怕摔跤,她是非常想念那花田中的一吻定情,此時此刻她就想靜靜的趴在軒轅冥的背上。
“好。”軒轅冥總是對沈婼婧有求必應,這樣的要求他似乎求之不得。
背上的那個小女人是他軒轅冥一生想要嗬護的珍寶,一顆寒冰之心在初見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子悄悄的融化著。他瞬間就感到了背的上的幸福這般容易,隻要沈婼婧在他軒轅冥的身邊,他就會暫時忘記那血海深仇,不用背負的仇恨和簡單的幸福他卻是夾在了中間,似乎有些迷惘了。
沈婼婧的臉貼在軒轅冥寬大的後背之上,那個背就是她的所有,是她的靠山,是她的私有物品。
“軒轅冥,我胖嗎?”
“不胖。”
“那我瘦嗎?”
“不瘦。”
“那到底是是胖還是瘦?”
“回去給我好好吃飯,好好睡覺,為夫要將你養的白胖胖的。”
“若是成了大胖子,你會不會嫌棄?”
“那麽為夫也吃個大胖子,我們就互相嫌棄好了。”
這樣簡單的一問一答,在這寂靜的山崖下回蕩的是一分炙熱濃烈的愛,就像是那落地無聲的雪花,靜靜的落下,靜靜欣賞獨屬於它自己美麗。
北昌,皇宮之中。
季蕭虛弱的躺在龍榻之上,明黃的床幃和被褥是皇帝的專屬,隻是可惜了這一張床上恐怕是要換人了。
季蕭昏迷中時而睜開的雙眼,看向床邊的季九卿時忽然的就流下了悔痛的眼淚,最中模模糊糊的在說著話。
“歌兒,你終於回來了,是我對不起你,全都是我的錯啊。”
季九卿看著他的父親這般模樣,心抽痛的無法言語,躺在床上的不是高高的在上的帝王而是一位盼兒歸家的的老父親。
多年來的悔恨早已將這位意氣風發的帝王折磨成了一位既可憐有虛弱的普通人。年紀不過四十,可著身子倒向是花甲之年,早生華發不說,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原本明眸皓齒的他如今卻是瘦骨嶙峋,憑著心中的執念在吊著最後一口氣。
季九卿哭紅的雙眼甚是堅定,他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去做一件事情。季蕭早已將朝中的大小事物交給了季九卿處理,隻不過季九卿還是以太子的身份去處理。
季九卿讓身邊的侍衛去喚北昌的將軍王進宮一趟。
北昌,勤政殿。
“臣,參見太子殿下。”此人乃是北昌的建軍王,被賜皇室之姓,名叫季鵬。季鵬亦是征戰無數,皮膚粗糙黝黑,一雙犀利的眸子,看著就很有殺氣,那一身的氣勢便是在無數森森白骨中積累而成。
“季將軍無須多禮,今日是有要是與季將軍相商。”
“太子直言。”
“本宮讓將軍帶兵前去東溟,將本朝的大皇子接回來。”季九卿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他不能在這麽等下去了,現在雖然是還不到約定的一個月,但他的父皇顯然已是支持不住了。
“太子,師出有名,此番貿然前去,對東溟和北昌怕是不好。”季鵬是個旁人倒是沒有去考慮那麽多,他在乎的隻有北昌的江山。
“管不了那麽多了,如此大張旗鼓的去東溟,雖是會引起東溟皇的懷疑,但對大皇子來說也是有益處的。”季九卿如此滿腦子都是如何讓季九歌回來,他的父皇真的快等不下去了。
“臣不同意。”季鵬看將局勢看的倒是透徹,似乎他在乎的隻有北昌的江山,而非那個高位之人。
“不同意也得同意,一定要在父皇駕崩之前讓大皇子回到北昌。”季九卿平日裏與人為善,性子也算是安穩,但這會兒卻是大發脾氣。
“此事萬萬不可,天下人皆知西海島主肖宇璟已經出現,三國也都在等一的契機,一個天下大亂的契機。如此貿然帶兵前去東溟定會惹的東溟皇懷疑,南疆王又身在東溟,他們二人聯手極有可能攻打我北昌。”季鵬身為北昌的大將軍自然是比季九卿考慮的周全,因為他不像季九卿那樣感情用事。
“本宮又沒有說是讓你帶兵去挑釁東溟,雖然北昌國力與東溟不分上下,打若是打起來必是兩敗俱傷,這天下打亂是必然,但肯定不是現在。”季九卿也是從小跟著季蕭學習治國之道,也算會分析天下的局勢。
“就算如此,但.……”
“不必多說,今日你就帶上三千精兵,前去東溟。記得一定要快,不得以的時候可以采用極端的辦法,但切記勿傷大皇子性命。”季九卿估摸這個決定是他這輩子最重要,最正確的決定。
“是。”季鵬的回答有些牽強,但是皇命不可違,季九卿雖是太子的身份,但他的話無異於是聖旨。
季九卿生在宮中,倒是沒有見慣宮中的爾虞我詐。自他母妃一死,北昌的後宮就如同虛設,季蕭遣散了所有的宮妃,也因為這樣北昌的皇子隻有季九歌和九卿二人。季九卿對後宮的殘忍或許不是很懂,也成就了他對親情的渴望,尤其是對季九歌的那一聲“哥哥”。
現在的三國看著雖然是風平浪靜,一片祥和,但略微有一點點的風吹草動,便足以將著平靜打破。季鵬說的沒錯,各國都在等一個契機,他北昌亦是不例外,與其被動的參與大戰之中,不如主動出擊,也好占得先機。
季鵬回到軍營便挑了三千精兵,即刻啟程。
那廂,風雪之中的美盼卻不知去往何處,因為她不是真的美盼,美盼被季九歌所殺,而她便代替美盼來到孟三的身邊為的是查清贏落和軒轅冥的關心。
美盼背扶著季九歌剛剛下了相思斷崖便遇見了肖宇璟。
那肖宇璟自是看過那封信,縱然有贏落在孟三身邊他依舊是懸著一顆心,實在是在肖府待不住了就想著親自來相思斷崖一趟。
句美盼的調查,死去的真美盼是和肖宇璟見過麵,不由得大聲喊道“肖公子救命啊。”
許是這一聲尖叫竟然將昏迷中的季九歌給驚醒了,季九歌搖著略微刺痛的頭,然後自個兒踉蹌的站著,揉著眼睛無意間見就看見了肖宇璟擔憂的目光。
“你是美盼吧,你家公子呢?”
那季九歌一聽,當頭棒喝,瞬間就清醒過來。
“肖宇璟。”季九歌大喊著,赤紅的色眸子傳遞著極度危險的信號。
肖宇璟不明所以,但還是嗅到了幾分危險。隻見那季九歌的手指轉動飛快,拔出了他身上所中的銀針,然後以極快極精準的速度紮暈了美盼。
那美盼還未反應,便已經暈倒在地。
“季公子,這是為何?”
“真正的美盼已經死了,這個怕是假冒的。”
“什麽,那孟三知道嗎?”肖宇璟真是後悔他沒有同孟三一起上崖,想來那崖上必是驚險萬分。
“你上崖就是為了這事兒,你來的時候有見到孟三和贏落嗎?”季九歌的記憶隻停留在他昏迷的那一刻,之後發生的事情他毫不知情。
“沒有。但是她或許知道什麽。”肖宇璟指著暈倒在地的美盼擔憂的說著。
肖宇璟的擔憂也讓季九歌緊張了幾分,在沒有看見孟三之前,他們的心就不能落地。此時,兩個世間出色的男人都在為了同一個人牽腸掛肚。
“那就先問她,千萬不能讓她知道孟三的身份,一會兒說話小心點兒,留著她還有用。”季九歌赤眸緊緊的盯著美盼,似乎要將她剝開,看看她究竟的安的什麽心。
肖宇璟點了美盼的幾處穴道,那美盼立刻眼皮翻動著,沒一會兒就睜開了雙眼,但她依舊在地上躺著。
“先起來吧,你剛剛累暈過去了,想你一弱女子能將季公子背下山崖,也是難為你了。”肖宇璟這話倒是說的天衣無縫,徹底的將美盼的嘴給堵住了。
“美盼,怎麽不見你家公子和邪醫呢?”
那美盼明明有及得她的脖頸一陣刺痛之後,她便是不省人事了。美盼下意識的摸著脖頸,想著那肖宇璟的說辭。她不由得心驚,難道她露出了什麽破綻嗎?但她也不能去反駁那肖宇璟的話,因為美盼確確實實是一個弱女子,累暈也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