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不怕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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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算著時間,在到江州之前劉凌從欒影的懷裡坐起來,睡夢中的欒影驟然驚醒,看到劉凌似笑非笑的表情,她頓時又羞紅了臉。冷傲的白蓮教聖女,今天臉紅的次數比以前二十年臉紅的次數加在一起還要多。劉凌對她笑了笑,拿起馬車上的毯子蓋在她身上。欒影驚慌的就好像一隻受到了驚嚇的小兔子,身子猛地往後縮了縮,在看到葉秀寧她們兩個還在睡著,她才悄悄的鬆了口氣。
劉凌指了指欒影的肩膀,張開嘴用口型說了兩個字:「謝謝。」
欒影不敢看劉凌的眼睛,閉上眼睛努力壓制自己的心跳。鼓起勇氣睜開眼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她才發現劉凌已經下了馬車。
回到江州之後,劉凌讓監察院的馬車把欒影她們三人送到驛站里休息。他在城門口停下來,在江州百姓敬仰的目光和萬歲的呼聲中走上了那座臨時搭建起來的高台上。漢王萬歲的呼聲此起彼伏,這是一種百姓對劉凌發自真心的愛戴。劉凌站在高台上 ,抬起雙手往下壓了壓。
百姓頓時安靜下來,靜靜的等待著劉凌講話。
劉凌先是簡單的說了幾句話,解釋了一下今日封鎖城門的緣故。當百姓們聽說白蓮教的人竟然勾結江州郡守試圖刺殺漢王的時候,百姓們頓時激動了起來。剿滅白蓮教的呼聲越來越高,簡單的幾句話就將百姓們的憤怒完全點燃。就連那些白蓮教的信徒都很氣憤,在他們眼裡,劉凌是帶給他們幸福生活的人,是絕對不允許受到傷害的人。劉凌靜靜的等百姓的呼聲平息了一些才繼續講話,他的中氣十足,說話的聲音能輕飄飄的傳出去很遠。
「孤知道……江州百姓中也有人信奉米勒,是白蓮教的信徒,你們放心,孤不會追究你們。當世任何一個教派,佛教也好,道教也好其宗旨都是導人向善,並沒有錯。但有一些人卻別有用心,他們欺騙了善良的百姓,又藉助百姓們的力量滿足私慾。孤要懲處的就是這些害群之馬,不會牽連無辜。」
他頓了一下說道:「所以,孤希望你們當中的白蓮教信徒,能夠自發的到衙門中報備,然後檢舉揭發白蓮教中的邪惡之輩。」
百姓們頓時安靜下來,還有不少人在竊竊私語。
劉凌昂起下頜說道:「孤用了五年才打下一片太平江山,犧牲了數以十萬計的勇士才換來你們今天的日子。孤決不允許有人破壞這一份安寧,不允許有人使你們再一次經歷戰亂而流離失所。你們都有親人在戰爭中死去,難道你們就能容忍有人肆意破壞你們得來不易的好日子?」
劉凌停頓了一下:「孤……決不允許。對待孤的臣民,孤盡最大的努力讓你們生活的安穩康寧。若是有人試圖挑起爭端,孤絕不會手下留情。」
他揮了揮手,大隊的士兵押著江州白蓮教的骨幹弟子百十人走到高台下面。劉凌指著不遠處馬車上運回來的屍體說道:「那些無辜的百姓,就在不久前被這些白蓮教的弟子殘忍的殺害。有老人,有女人,還有沒出襁褓的被活活摔死的孩子,他們沒有理由,他們以殺人為樂!」
士兵們將那些白蓮教弟子按著跪倒在地,雪亮的橫刀高高舉起。
「欺我百姓者,如欺我親人。」
劉凌冷聲道:「殺!」
刀光閃過,百餘顆人頭滾落在地。百姓們頓時一陣嘩然,隨即群情激奮!劉凌又安撫了幾句之後走下高台,心中有些遺憾的想到,若是這個時代有電視機的話,將今天的畫面傳播出去該多好。今天他做的事能安撫江州一城百姓,如今大漢天下三百多州萬里河山,自己總不能一座城一座城的講演吧。
看都不看那些死屍,劉凌上了監察院的黑色馬車去了驛站。緹騎都在衙門裡休整,劉凌也需要休息了。
劉凌派人將監察院的官員叫上車吩咐了幾句,然後又派人到襄州告訴陳子魚,這次發動對白蓮教的剿滅行動,必須謹慎行事不可讓百姓被白蓮教的人挑撥起來。既然不打算讓白蓮教在世上存在,既要做的穩妥又要做的決絕。
但作為一個現代人,劉凌深知任何一個教派都是無法徹底根除的。就算掌握著國家神器,想要將一個教派斬草除根都是極其艱難的事情。劉凌知道,白蓮教在宋朝,明朝都被朝廷大規模的剿滅過,但卻根本無法根除。有時候,消滅一個教派遠難於滅掉一個國家。所以劉凌知道堵不如疏的道理,他下令屠盡白蓮教骨幹弟子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如何讓這個在各個朝代都會興風作浪的教派臣服。
一,要做到讓百姓厭惡白蓮教,失去了土壤,種子再強壯也無法生根發芽。但這一點要徹底做到,很難很難。第二,在盡量削弱白蓮教之後,要做的就是控制。葉秀寧和欒影在白蓮教中還有著極高的地位,日後想要馴服白蓮教還是要指望她們幫忙才行。
劉凌回到驛站之後沒有去打擾葉秀寧和欒影,而是在張亮安排好的房間里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覺。雖然江州的事還沒有徹底解決,但或許是心裡的牽挂已經踏實下來之後,劉凌睡的很香甜。張亮為了保護劉凌的安全,將江州城的郡兵足足調來一半將驛站團團護住。院子里是從襄州趕來的監察院四處的護衛,還有聶人王。盧玉珠不放心劉凌的安全,還是將他派了過來。
這一覺一直睡到天亮劉凌才起床,梳洗之後吃了些東西就吩咐緹騎準備返回襄州。
就在劉凌熟睡的夜晚,監察院在江州的衙門裡。
斷了一隻手的石當跪在地上,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兩名監察衛一左一右架著他的胳膊他才不至於軟到在地上,在他身上幾乎看不到什麼明顯的傷痕,但監察院五處的人用刑,越是看起來不嚴重其實越嚴重。
一名五處的官員抬起石當的下巴問道:「還是不肯說?我真想不到,一介草民,沒有受到過特殊的訓練,你竟然能堅持到現在。」
石當氣若遊絲,他艱難的睜開眼,看著那個笑眯眯的監察院官員說道:「我說了……立刻就會死,如果我不說,或許還會活的長久一些。」
監察院五處的官員皺了下眉頭問:「這樣活著,有意思?」
石當竟然還能笑出來:「總比死了好。」
五處的官員搖了搖頭道:「可惜,你還是低估了監察院的能力。幾遍沒有你的口供,難道就不能將你們白蓮教的叛逆一網打盡?白蓮教十二個分堂,三十六香堂,有多少骨幹弟子用不了多久院子里就會查的清清楚楚,之所以問你,並不是因為除了你之外我們就束手無策,而是因為如果你招供總比我們去查要輕鬆一些。」
五處的官員笑了笑道:「人總是很懶惰的,有捷徑誰都不會去繞遠。但如果捷徑被堵住了,所以只好去費神費力的查。」
他站起來,對一名手下吩咐道:「剝皮的手藝練得怎麼樣了?你師父那把刀子剝皮也當得起天下無雙,不知道你現在學到了幾成?」
他身側那個一臉平靜的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身穿監察院官服的少年說道:「大人想要什麼樣的皮子,我就給大人剝一張什麼樣的。只是不知道大人是要死剝還是活剝?」
五處官員笑著說道:「活剝,我要讓他全身上下的皮都被剝掉之後,人還活著。而且,我不要一張完整的皮子,你可以隨意下刀,一共給我割出三千塊人皮出來,每一塊都要讓他自己親眼看清楚什麼樣子。」
他笑得很輕鬆:「給你一個建議。眼皮可以最後再割。」
「屬下明白。」
那年輕的官員點頭道。
五處的官員低頭帶著些憐憫的看了一眼石當,悠然道:「很抱歉,你的算盤打錯了,我的耐心也被你耗光了。雖然我個人很喜歡做事走捷徑,但也應該讓你知道,監察院做事……從來不怕麻煩。」
不理會石當驚恐莫名的表情,五處的官員轉身就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轉身對那個年輕的監察院剝皮行刑人說道:「再給你一個建議,你可以從他的臉上開始剝,但不要傷了眼睛。」
說完,五處的官員直接走出了房間。
不久后,一聲凄厲的哀嚎從房間里傳了出來。沒過多久,就聽到石當殺豬一般的嚎叫:「我說!不要在割了!不要再拿給我看!我什麼都說!」
五處的官員聽到這聲哀嚎之後笑了笑,推開這間房子隔壁的房門走了進去,江州郡守……是江州前任郡守吳有化被困在一根柱子上,渾身上下赤條條的捆在那裡。他雖然還沒有被用刑,但早已經被嚇得面無血色。
「吳大人,隔壁的叫聲可還悅耳?」
五處的官員在吳有化身前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來笑呵呵的問道,他的聲音很平和,沒有什麼威脅的腔調,可是聽在吳有化的耳朵里,這一句話被任何威脅都要殘酷。
「放心,你有幸能在這間房子里聽七天的美妙叫聲。別懷疑,我說七天,就一天都不會少。七天之後,我想你也習慣了那種叫喊吧?你真走運吳大人,這次我只帶來了一個剝皮人。所以只好等到石當被剝成一個血葫蘆才會來伺候你,你先忍一忍,別急。」
「我……我是大漢正四品的官員!你無權對我用刑!」
吳有化底氣不足的吼道。
五處的官員哈哈大笑起來問道:「吳大人,你說的是昨天嗎?」
他的笑聲很大,很冷:「十幾個時辰之前你還是江州的郡守大人,正四品的大官啊。可現在……你是一個試圖謀反的罪犯,你覺得,你這樣白痴的在宣告自己身份有意義嗎?吳有化,還是說你已經被嚇傻了?石當已經招供了,你是白蓮教的弟子對吧?身為一方父母官,正四品的大員,按理說……我應該先剝了你才對!」
不等吳有化說話,五處的官員繼續說道:「不過,你已經不必在等七天了。因為石當已經招供了,所以你招供與否的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所以我決定給你一個很痛快很痛快的死法。我保證,你會死的很快,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五處的官員吩咐到:「在他身上割一些小口子,越多越好。然後摸上蜂蜜,剛才我看了一下,這間屋子裡有兩個螞蟻洞,就算不去抓螞蟻,用不了三天他的身上也會爬滿來啃食的螞蟻。」
吳有化一聲哀鳴,竟然被嚇得昏迷了過去了。五處的官員下令用冷水將他潑醒,然後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你的家眷,王爺已經交給院子里處理。你猜……他們會不會死的比你還痛快?」
吳有化尖叫道:「我說!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五處的官員微笑著對手下人說道:「他說的都記下來,白蓮教的接頭暗號,如何聯繫,他知道的據點都問清楚,然後去和石當的供詞比對。如果有什麼出入,你們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