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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若兩情相悅又豈在朝朝暮暮

  次日,大雪漫天飛舞密密麻麻的從天上急急忙忙的趕來,一刻也停不下腳步,如沙場中浩浩蕩蕩奔馳而過的鐵騎軍團一般猛烈震撼,深嚴而畏懼,壓的讓人透不過起來胸悶的厲害。


  “風鈴?風鈴?該起來啦。”木兮像往常一樣如鬧鍾一樣叫著正在呼呼大睡的風鈴

  ,風鈴並沒有給予回應

  “喂,這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來。”木兮看到風鈴根本就沒有要起的意思但又感覺感覺這話說出來怪怪的,就姑且由它去吧

  “放屁!哪來的太陽,今兒個要有太陽姑奶奶我非得像吃獅子頭般吃了不可。”風鈴在說胡話?可是說的沒錯呀,今兒是莫有太陽,這後腦勺也長眼睛了?

  “謔謔謔!還是風婆婆你的胃口大,玉皇大帝的大金烏你都敢吃,你就不怕天帝降罪於你嗎?”木兮調侃了起來

  “降他奶奶個腿兒,把老娘惹急了,什麽狗屁天帝老娘照收不誤,來一個收一個來倆收一雙!”風鈴嚷嚷著,這傻孩子說什麽胡話呢

  “可天帝就一個呀!”木兮憋得太難受了差點就噴出來了

  “一個?一個嗎?那小姑奶奶我也想五百年前的美猴王一樣,把那老頭兒趕下來,老娘自己做,地上已經有個武則天啦老娘我早就做天上的。”風鈴頓了頓

  “傻啦傻啦!”木兮想要走開始卻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伸出一雙精致細膩的手,將背麵貼在了風鈴的腦門上


  “你怎麽不說呢?”木兮嗔怪著,心中十分著急,這也怪自己昨天風鈴說冷的時候自己就應該注意,愧疚之心湧上心頭今天無論怎麽說都要把風鈴送到校醫室不可


  “來,風鈴我們穿好衣服去找醫生去。”說著木兮便麻利的將風鈴從床上扶起來

  “姑奶奶…我…收了…那老頭…”風鈴支支吾吾著

  剛一走出學生公寓便迎來了凜冽的陣陣北風,寒風刺骨好在今天出門有所防備。剛開始,雪不緊不慢的下著,後來,雪忽而快;忽而慢;忽而大;忽而小。風裏加著雪,團團片片,紛紛揚揚。多麽破碎淩亂的殘雪呀。零零落落的下著,又小,又厚,又柔,又輕,就像那高貴的白天鵝輕輕抖動翅膀,一片片小小的羽毛,飄飄悠悠的落下來。接著,小雪花變大了,變厚了,變得密密麻麻,就想誰用力搖著天上的玉樹瓊花,那潔白無瑕的花瓣紛飛下來。雪越下越大,仿佛無數扯碎了的棉花球,從天上翻滾而下。大雪紛飛著,吉祥天女散花,又像無數數不清的白蝴蝶在天上飛舞著,還像許多棉絮,漫天卷來,大有鋪天蓋地之勢。可是這顯然不適合木兮此刻的心情,更像是一種暗諷。


  “風鈴怎麽了?”陳晨剛從圖書館回來順路看看風鈴,來時隻見一個女生很費力的馱著另一個女生,憑借著陳晨對風鈴的了解程度一眼便看出來了被馱的那個就是風鈴。


  “陳晨,你來的太及時了,風鈴生病了我…”未等到風鈴木兮說完陳晨便將自己身上厚厚的羽絨服脫了下來將風鈴裹得密不透風,生怕那該死的風兒鑽了空子得了幾分熱度,倒把風鈴無情的“冷落”在一旁,風鈴被背在了陳晨的背上,一步一個腳印兒穩紮穩打的向目的地走著。


  木兮和陳晨將風鈴送至醫療室之後,跟木兮道了別便急急忙忙向外跑去,也不知陳晨是所為何事竟如此急忙木兮如此想著,也沒有多問就留下來照顧躺在病床之上,發著高燒說著胡話的風鈴,隻希望風鈴趕快好起來吧,木兮凝視著天空好一會兒才走進醫療室內細心地照看著。


  過了大約一個多小時,已經到了該吃晚飯的時候,木兮也感覺到肚子在咕嚕咕嚕的跟娘親要東西吃。可是這裏就自己一個人照看著風鈴,自己出去吃飯單獨留下風鈴於此自己不放心這也不符合木兮以往的性格。


  天空慢慢的被輕質黑色紗簾覆蓋,外麵雪花飄落似乎並沒有要停止的意思,凜冽刺骨的北風呼呼的刮著,本來刮風也沒有什麽可是當寒風闖過建築物的某個毛孔之時,發出來的聲音如此的刺耳如此的毛骨悚然令人坐立不安,無規律無節奏無限製的大學也不知何時停止。


  淩亂、殘碎、便是木兮今天對雪的大概模糊印象了,少了幾分興致多了幾分傷感和不安。


  “我來了!”木兮想看到了希望一樣聽到這個聲音傳來,往日平平淡淡的這三個字今天聽起來如此悅耳動聽、溫暖清晰,像賣火材的小女孩一般看到了小小的火柴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帶給自己最極大的心靈撫慰和身體滿足,陳晨無疑是哪根充當著木兮的那根小但釋放巨大能量的小火柴一般。


  “木兮這是給你的趕快趁熱吃吧,你估計到現在還沒吃飯吧。”陳晨進來便將手中的便當盒遞到了木兮的手裏,木兮感受到便當盒的溫度順著雙手蔓延到身體裏的每一個角落溫暖舒適,大概便當盒裏的物質是木兮迫切需求的吧,才會讓木兮有這樣的強烈感受。


  “你趕緊把飯吃了吧,便當盒的保暖效果並不好,這一個是風鈴的,我熬了些薑湯也許對風鈴會起到一點作用,還有其他的待風鈴餓的時候你在喂給她吃。”陳晨大概是覺得木兮一直留在這裏照顧著風鈴,而自己來的時候已經錯過飯點有些時候了,所以才會催促著。


  “今天的事謝謝你!我還是幫風鈴把湯水喂了吧。”木兮覺得風鈴現在病了應該以風鈴為先才是妥當的


  “還是我來吧。”陳晨並沒有給木兮多餘的機會而是直接將湯水慢慢的送至正在躺在病床之上發著高燒的風鈴口中,這或許是陳晨的過於在乎所以語氣上相比以往強硬了許多,再看了風鈴憔悴蒼白的臉色後

  “木兮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陳晨喂完了風鈴後,起身收拾著便當盒

  “你說,能幫到的自然會。”木兮放下便當盒

  “今天我來的是你不要告訴風鈴好嗎,也不要將今天這件事給風鈴提起。”陳晨隻想著為風鈴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你不覺得楓林知情此事,有可能改變對你的態度嗎?你不也一直是對風鈴懷有愛慕之心嗎?”木兮感到很奇怪,陳晨為何不借此機會呢


  “這不是我想要的。”陳晨並沒有想解釋的意思


  “不是你想要的?好吧。”木兮更加不解陳晨的話外之音,喜歡一個人難道還要隱藏其內心的想法嗎?但木兮也沒有多問些什麽,陳晨這樣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最近幾天我會固定時間送來一些補品湯,但是我需要你的幫助?可以嗎?”晨晨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風鈴安靜的睡著,睡的很香自己也莫名的笑了


  “當然可以!”木兮沒有多想


  “你可以道醫療室外領一下嗎?然後按照今天的樣子喂給她?”陳晨微笑的目光柔情似水再次看了一下她

  “為什麽要我去拿呢,你送來不是更好嗎?”木兮覺得照顧風鈴是自己的責任所在,這是應當的,但是為什麽要自己去拿呢,看來自己在這方麵真是一片空白木兮如此想著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也保重好自己。”陳晨並沒有太多的時間來解釋,急忙的走出了醫療室,可能陳晨感覺到了什麽。


  大雪依舊如初來之時那般,淡淡的黑色紗簾像被鋪了好幾層水墨似得,變得黑壓壓的一片肉眼根本辨認不出來那還是紗簾嗎?陳晨離學生公寓並不遠,可是這樣的天氣給陳晨回去的路上帶來了不小的困難。天太暗,路太滑,雪又大,寒風又刺骨。趕回去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脆弱的膝蓋磕在了台階上疼痛難忍。俄而,陳晨的傷痛緩和了不少便繼續出發。


  “謔!老兄你這是幹嘛啦搞那麽狼狽!”白卿看到陳晨如此狼狽的模樣表示驚訝不已

  “沒事!隻是剛才摔著了不小心。”陳晨做了下來掀開褲腳


  “你這還沒事,都成這樣了。”白卿看到陳晨腿上的於傷,便迅速的拿過來跌打藥酒輕輕地塗上,對於打球的白卿受傷是經常有的事所以備一些治療輕傷破皮的藥水也符合常理。相處久了,陳晨覺得白卿在生活中扮演著自己的哥哥一般,對自己很好


  “你今天去哪了?是不是去勾搭妹子啦?難怪你會那麽晚才回來了”塗完跌打酒的白卿調侃道

  “瞎說啥呢,我是去…”陳晨還真不知道怎麽反駁,隻好選擇沉默


  “我沒說錯吧,,你也長大了應該應該的,沒啥不好意思的。”白卿看陳晨沉默不語,算是一種默認吧

  “你說的沒錯,我隻是去做了一些自己該做的事,畢竟她現在生病了,我去看望這沒啥毛病吧?”陳晨為自己辯解著


  “當然沒啥毛病,相反我支持你這種負責人的三好男人。”白卿表示讚許


  “不多說了,我還是早點休息,明天還有其他重要的事要等著我去做。”陳晨忙個那麽久感到有些累了

  “行行行,那你早點睡吧。”白卿不再打擾


  “還有你可以調侃我但不要**我好嗎?”陳晨差點被自己逗笑了還好自己忍住了,笑場了就尷尬了

  “好好好,你趕緊去找周公吧我就把打擾你了。”白卿哈哈大笑,確實今天覺得這小子累壞了一臉的疲憊。


  醫療室內,風鈴蘇醒了過來,之前蒼白的臉色現在已有了點紅暈,目測應該是好了不少

  “木兮?木兮?”風鈴的聲音有些虛弱,跟以往咋咋呼呼的嗓音有著天壤之別


  “你行啦?醒了就好。”木兮聽到風鈴叫自己,第一反應風鈴終於醒了過來隻是看上去還是有些虛弱,不過木兮很滿意至少風鈴的病情是朝著好的那一方轉變的,木兮也很奇怪為什麽這次為什麽燒的那麽嚴重,還好自己早早地察覺到了,否則真有可能如醫生所說那般會出什麽亂子


  “現在幾點了?”風鈴拉過木兮的手緊緊握著,多麽的暖入人心,還有一種踏實


  “淩晨一點多了。”木兮看了一下掛在牆上的鍾表,機械般的轉動著

  “你看你都快成熊貓眼了肯定是好久沒睡了。”風玲笑著


  “還不都是因為你呀,才害得我有覺也睡不成。”木兮嘴裏雖這麽說著,心裏可不那麽想,或許鳳玲醒來就是最自己最大的安慰

  “那你上來睡吧。”風鈴慢慢的挪動了一個剛好讓木兮入睡的位置


  “我不困,你自己睡著便好。”木兮還是覺得讓風鈴躺的舒服些也許會好的快一些


  “不困?真是活見鬼了,你要是不上來說那我也不睡了,一直陪你在這過夜,然後我們大眼瞪小眼好啦。”風鈴不想讓氛圍那麽沉悶,逗逗木兮也未嚐不可

  “真是服了你了。”木兮瞪了一眼風鈴,脫了鞋便和風鈴擠在那張小床上,將風鈴抱在懷裏,不知不覺中沉入夢鄉

  小小的床兒呀,你雖然不是那麽大,但是尺寸恰好,總會將姐妹情深深地留在你那溫暖的“懷抱”裏。人都說你是感情的溫暖聚集地,之前我不信,可是看到了那一張一張的幻燈片在眼前放映著,穿織著,交融著,我才相信,請你原諒我短淺的目光。


  我愛,讓我好好地端詳你,好能永遠不忘記。


  永遠到底是什麽呢

  是夜色裏閃著熒光的浪

  還是那暖暖的春風

  是我們腳下濕潤的沙岸

  還是你迎著風的


  羞怯微笑的麵容

  (我愛,讓我好好地端詳


  你,好能永遠不忘記。)

  永遠到底是什麽呢

  是渴望了千年的那一吻


  還是緊擁裏的溫存而那

  令人窒息戰栗的幸福啊

  時而便洶湧起伏的波濤


  一比一波的前來

  將我們深深葬埋


  (我愛,讓我好好地端詳


  你,好能永遠不能忘記。)

  我們可不可以不走


  可不可以

  讓時光就此停留


  可不可以化作野生的藤蔓


  緊緊守住這無垠的沙岸

  緊緊守住

  這無星無月的一夜啊

  這溫柔婉轉的一切


  (我愛,讓我好好地端詳


  你,好能永遠不能忘記。


  而永遠到底是什麽呢

  在五十年後什麽是

  永不分離

  什麽又是永遠不忘記

  在短短的五十年後什麽是

  信誓旦旦

  什麽又是海枯石爛


  在無星無月的夜晚裏


  終於隻能

  留下一片無垠的海岸

  (我愛,讓我好好的端詳你……)

  ——引自席慕蓉《海的疑問》


  大雪過後,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隻是不同的是,那樹枝上還殘留著少量的白雪,一點點的融化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麵上,慢慢的砸出了一個小小的洞穴,像賣秸稈那般粗細光滑。下雪其實並不冷,冷的濕化雪的時候,雪要融化需要升溫,周圍的空氣自然是冷上不少。不過,暖暖的陽光在東方緩緩升起,倒是緩解了這種“冷場”的畫麵。


  “風鈴她好些了嗎?”陳晨在醫療室外詢問著木兮


  “嗯,是好了很多相信很快能夠痊愈,這幾天來多虧了你,所以風鈴能很快的好起來是跟你有著莫大的關係的。”木兮看起來心情不錯,畢竟鳳玲現在幾乎好的差不多了,這段時間木兮對陳晨這個人有了全新的認識


  “我隻是幫了一點小忙罷了,風鈴能好起來我比誰都開心。”陳晨發自內心,他是真的在乎

  “風鈴能遇到你是幸運的。”木兮覺得風鈴能夠和陳晨在一塊或許也不是一件壞事,有了陳晨的遷就風鈴應該會很快樂吧,黃玉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吧

  “這是我給風鈴帶來的湯藥,你趕快拿進去吧要不然涼了,藥的效果就不那麽好了”陳晨覺得自己不能久待於此,被風鈴發現這顯然不是自己想要的

  “對了,我明天再送一次。”陳晨補充後便轉身離開了,木兮無奈的搖了一下腦袋


  “剛才是誰呀?聊了那麽久?”風鈴一抹邪笑,目測回複的七七八八了如木兮所說那樣


  “沒有誰隻是一個認識的同學走過罷了,就順便聊了幾句。”木兮波瀾不驚,當然是陳晨了但是受人之托,自己也隻能在心裏想想算是作為對風鈴的回應,你有感受到他的存在嗎風鈴?


  “是嘛,但願如你所說那般吧。”風鈴便沒有再追問下去,木兮若是不想回答自己說再多也是無用功

  明亮歡快的火焰稍縱即逝,如果初始於一片黑暗之中,無從想象光明的模樣,那是不是會很快樂?陳晨祝你好運,希望風鈴與你的相遇,不是那稍縱即逝的明亮歡快火焰一閃即逝吧,木兮在心裏默默祝福著。


  “懶得跟你在這打哈哈,來來來,趕緊把藥喝了。”木兮把湯勺遞向風鈴嘴邊

  “我不嘛我不嘛,藥太苦寶寶才不要喝呢。”風鈴賣起了萌來,著實惹人喜愛,可是這麽大人了總覺得怪怪的令人忍俊不禁,這倒是把木兮難為住了,相處那麽久以來今兒個還是首次見到風鈴這番浮誇的表現,真是個惹事的主兒

  “來,我的乖寶寶聽話哈,喝完病就好啦,要是你在不聽話姐姐就不給你買棒棒糖了”木兮隻能附和著,誰讓現在躺在場床上的是風鈴呢


  “棒棒糖?”風鈴聞眼睛睜得又圓又大,由於瞳孔也比較大所以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張大瞳孔後顯得呆萌十足,像嬰兒的眼睛那般明亮清澈,天真無邪,也增加了幾分喜感


  “喂喂喂,你都多大人了還要棒棒糖,突然很嫌棄你知道嗎?”木兮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覺得風鈴總能把一件平淡無奇的事情弄得喜感十足,看到風鈴又恢複了以往的風采自己做閨蜜的甚是開心


  “你看你,一點都不懂的調節氛圍,你這還讓我怎麽演下去呀,你還嫌棄我呢?咱連也不知道誰嫌棄誰?”風鈴感到一股暖流沁透著自己的內心深處,又隨著血液流動下,流過自己身體內的每一處關節,每一處血管以及每一個毛孔


  “趕緊把藥吃了吧,要不然涼了就不好了”木兮沒有再附和著


  風鈴見木兮沒有再繼續下去的意思,也停止賣萌,很像一個乖寶寶在媽媽的貼心嗬護下,咦?還時不時的吐泡泡這還是風鈴嗎?該不是腦袋被燒短路了吧,木兮如此想著。


  今日幸好風鈴醒來,木兮也不覺得沉悶了,至少風鈴帶給自己的是歡樂,有著淳樸善良的玩笑來讓自己心情舒暢。過得最快的總是最美好的時光,走的最急的總是最美麗的風景。

  眼看今天已過了大半,西邊出現一輪火熱的紅霞,金燦燦的撲卷而來,像是將那皚皚白雪鍍了一層十分耀眼光鮮亮麗的金膜似得

  學生公寓內


  “我說兄弟你這是怎麽了,一天到晚往外跑,自己的身體也不管了嗎?”白卿見陳晨這幾天精神狀況相比以往差了許多,這不兒陳晨進來後白卿便追問道


  “是為了看一個女生,這也沒啥吧?”陳晨倒是沒有遮遮掩掩

  “當然沒啥,學長支持你若是需要幫忙盡管說是了,不用跟我客氣哈哈。”白卿說的是心裏話,看著這個“弟弟”日益的憔悴不堪,做哥哥的又於心何忍

  “那好吧明天你把我要送的東西按照指定地點幫我送到可以嗎?”陳晨覺得自己今天的身體狀況明顯直線下降,還是讓白卿送的好。一來不會讓木兮察覺到,二來自己明天就留在宿舍裏好好休養一番也好,搞不好明天風玲要是撞見自己那是不是會引起風鈴的反感,自己思考過後還是讓白卿帶自己去好些,總之風鈴好起來了自己那顆堵在心頭的大石頭算是可以平穩的降落了晨晨在心裏如此想著

  “喂,呢想什麽呢想得那麽入神,難怪會虛弱那麽多。女人呀紅顏禍水嘍,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這也不能怪你自己”白卿感歎


  “對了,你趕緊睡吧明天的事我保證幫你辦的妥妥的。”白卿拍著胸脯作了補充,目測已是胸有成竹

  終於,陳晨可以“肆無忌憚”的懶散的躺在床上,包括自己這麽多天來處於緊張的神經和身軀,“癱瘓”在夢中。身體的每一處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和周公酣暢淋漓的談話令自己無法自拔,逐漸的呼吸慢慢趨向平穩。


  白卿本來就是屬於一沾枕頭就呼呼大睡的主兒,自然不能落後,於是乎快馬加鞭的找到了周公,三人談天說地趣味橫生。


  醫療室內

  她盡自己最大能力,細心地照看著她。期盼著有朝一日她能很快好起來,為的是她還能與自己之前那般,天真爛漫的陪著自己。


  因為自己的生活裏有著她的存在,自己將不再覺得這漫長的歲月再漫長,甚至開是感慨了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等等這類字眼,在自己與之相識之前,這是未曾有過的事情,但是直到她的出現。


  她是那麽依戀著她,在自己病困潦倒時,她總是傾盡所有溫柔,讓她感受到原來自己也可以被溫柔鄉緊緊包裹著。


  她總是說沒什麽,這是我應該為你做的,其實我做的還不夠好。而她總是懷著一顆赤子之心,讓她看一看,你對我是多麽的重要。


  有你的地方我總感到自己是幸運的,因為你的出現驅趕了那冷無休止的寒意。


  每一次你的出現,總能讓我感覺自己還依舊溫存著,在我的內心世界裏,你逐漸扮演著一個越來越重要的位置你知道嗎?

  願這一切可以繼續存在下去,請原諒我的自私,雖然我知道自己有些許……


  但是我一直都是希望陪伴在身旁的那個她因為你的出現就是那殘留的一點餘溫


  ——致木兮

  冬季的天總是,晝很短,夜很長,夜晚有三年。未等天亮的徹底時,白卿早早的起來忙著昨天陳晨交代的事,這個是個自己算是做到盡職盡責了

  自己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讓師弟如此癡迷於她,好奇心害死貓,就不知道害得了害不了白卿了。這讓白卿自己無意識的想起了前段時間,確實有一個人另自己念念不忘。不過好在這是不了了之了,回頭想來那幾天自己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就像個二杆子用白卿後來的話講。


  白卿一路急忙趕來懷揣著自己的好奇,甚至有些不樂意但還是有期待,隻是自己不想表現在自己的臉上罷了。


  快到達醫療室時,白卿按照陳晨給的那個號碼撥通了一個手機號,電話那邊很快就被接通了,一個溫柔熟悉的聲音傳來。白卿覺得在哪裏聽過,但是仔細想想卻不知道,自己在流淌歲月的那個時刻曾有過她的存在,罷了罷了由她去吧,也許是自己想多了白卿如此想著。


  自通話結束後,簡簡單單兩三句,白卿越發覺得心裏的不安。似曾相識的感覺正在一點點襲來,一次比一次強烈。難道真是她嗎?

  她來了,從那件普通的醫療室走來,一如既往地。她還是那麽的清新脫俗,有著足以撼動任何少男的芳心。遠山眉的她有著江南女子那般輕柔細膩,白色針織毛衫,酒紅色的圍巾永遠都是那麽的襯托出精美的臉龐,水嫩的肌膚潔白無瑕。


  那一次,白卿的心再次跳動了起來,毫無節奏可言,難道那麽久以來自己都是在騙自己嗎?白卿心裏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這一次,白卿十分肯定,原來自己等待的那個人在自己不經意間出現,自己還傻傻的意味那隻是一次巧合罷了,還好上帝再一次將這個女孩再一次的帶到了自己的身邊,白卿心裏慶幸著。


  她正在迎著笑容向自己走來

  “怎麽是你?陳晨呢?”木兮好奇


  “陳晨這幾天過於勞累,所以讓我幫他送這最後一趟。”說著白卿便把手中的便當盒遞到了木兮的麵前,這一次白卿心跳加速


  “那他現在怎麽樣?”木兮沒有發現白卿有什麽異常,自認的接過白卿手中的便當盒


  “哦,陳晨或許是過度勞累隻要休息個一兩天,我想便可以恢複個七七八八了。”白卿沒想到自己那麽緊張在這個女孩麵前,結結巴巴的


  “你很冷嗎?”木兮疑惑

  “哦,我不冷,不冷。”白卿傻笑,憨態可掬

  “你幫我傳個話,可以嗎?”木細征求


  “你說!”白卿未等話音落下,看得出來自己是緊張過頭了,失態失態真是失態


  “這麽多天來,風鈴能夠好那麽快這要多虧了陳晨,我替風鈴謝謝他。”木兮愧疚


  “好,我一定將其原封不動的告知陳晨,他聽到一定會很高興的。”白卿依舊緊張


  “那沒事,我先回去了。”木兮欲要轉身


  “好你個木兮,我說這麽多天你怎麽老是在這個點出去,原來是這樣呀。”風鈴不免好奇木兮為何每天,這時固定出來一趟,原來是這樣

  “你瞎說什麽呢,風婆婆。”風婆婆?顧名思義就是風鈴的綽號,這還要從前幾日說起,風鈴處於發燒時與木兮的一段短對話,又加上這幾日兩姐妹的感情又上了一個嶄新的台階,覺得這樣親切木兮便叫著,風鈴也很受用

  “好啦,不跟你多說了你先回去吧,等會又要讓某些人誤會了。”木兮看了一下風鈴


  風鈴笑而不語


  那是他們相見的第二次,她一米六五,他一米八五,她看起來小鳥依人,他看起來體格健壯,她不知道原來那一次他內心是怎樣的想法,他更不知他在她的眼裏又是怎樣以幹景象。


  想和你一起走好遠的路,看繁星遍布;


  想和你一起走完一段又一段的旅程,細數朝暮。


  這是我今天看到的很暖的一句話。


  但無奈的是,大多數的青春都是飲過不該飲的酒,牽過不該牽的手,然後,愛了,痛了,青春散場。


  你們有沒有遇見一個ta,在相處中有著種種默契,就像遇見了另一個自己,以至於你們彼此都覺得相見恨晚。是啊,當時也許真的相見恨晚吧,可如果你們早點遇見,或許你們就聊不到一起,也走不到一起了。


  如果你沒有讀過那麽多書,走過那麽多路,懂得了那些道理,你就不可能是現在的你自己。那麽很多現在聊得來的話題,可能當時你自己也沒有想明白。


  這世上或許有相見恨晚那回事,可如果你沒有那麽多積累,他沒有那麽一些人生經曆,你們也就沒有那麽多可以分享,這種感覺也就不會那麽強烈。


  一個朋友早日跟我吐槽,“怎麽我的Mr.Right還不出現啊,我也不差啊,怎麽桃花運這麽差……”當時我笑了,我說急什麽,是你的遲早會來,不是你的來了最後也是離開。


  是吧,我們常說,想遇到一個對的人,可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始終很骨感,如果所有的東西我們想要就能立馬實現,那大概很多東西都失去了它的價值了。


  也許生活就是這樣的吧,似乎總要經曆那麽一些撕心裂肺,才能徹底明白什麽值得我們去拚命珍惜,什麽該永遠都不再回頭。


  真正的離開都是悄無聲息的,無論是友情還是愛情。當一個人真正決定要離開你的時候,是不會再和你爭辯往日時光到底是誰辜負了誰,誰對不起誰的。我對你徹底死心了,也不再有任何期待。無論你日後同別人如何講起我,我都不再關心。


  也許我們遇到的那個人很好,嗯至少曾經很好,但不是我的,不適合我的,那就沒必要繼續了。


  沒什麽,我隻是不願意將就。


  我們從不怕沒有遇到,也不怕太晚遇到,隻怕遇到之後,我們拚命去珍惜,最後卻被傷得徹徹底底。最後攢夠失望了,情願不要了。


  好的故事再晚也沒關係;


  對的人遇見得再晚也願意。


  待日後遇到那個對的人時,我們可以笑著說一句:原來我單身了這麽久,是在等你來。


  原來那一次的相見是他們愛的延續,也是那一次的相見拉開了他們之間的帷幕,更是那一次讓彼此相信“緣來是你”其實是存在的,隻是它在不經意之間悄悄生根發芽,開花結果,那種悄無聲聲息,潛移默化的力量著實迷人。


  “喂,你怎麽了?回來的時候就見你魂不守舍的。”陳晨見白卿回來就這樣便疑惑


  “嗯?我有嗎?”白卿反問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覺得呢。”陳晨聳了聳肩


  “嘿,你這小孩怎麽說話呢,有一句沒一句的。白卿有點憋屈,難道真如陳晨所說一樣?

  “咱能不自欺欺人嗎?你的表情動作在你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出賣了你了。”陳晨所說並沒有什麽不妥之處


  “真的?”白卿再次疑惑


  “當然啦。”陳晨回的幹淨利落


  “那好吧,也許如你說的那樣。”白卿倒也承認了,隻是並沒有將其展開


  “能跟我說說嘛?到底是因為什麽事。”能讓白卿這樣的原因,陳晨表示好奇

  “算了,你還是好好地待在宿舍養傷吧這幾天。”白卿不打算講這些告知陳晨,一方麵是自己不想講感情這是訴說他人,另一方麵陳晨還需要好好調養一番,還是不說的好

  “那好吧,自然你都這樣說了,我在追問下去也沒有什麽意思。”陳晨確實好奇,能讓白卿魂不守舍的原因到底是什麽呢,自己還真像拔出來看一看


  你說正是因為心裏盛著的失望和遺憾太多太多,才強烈的渴望另一個人翩翩走來,來偷來搶,來索取自己的心;你說正是日子過得太疲憊太沉重,才好想放飛鴿子點燃篝火采擷漿果勾勒明天,你說我們曾經得到又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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