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赴宴2
君杝前腳才踏上馬車,就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你們等等,還有我呢!」
君杝聞言,打算將踏上馬車的腳給抬下的,結果卻被墨懷冰給制止了:「不用理他,上來吧!」
既然自己家的主子都說了不用等蕭含寒,那麼君杝自然是十分樂意不去李麗輝蕭含寒那位特別愛美的公子的,三下五除二就坐進了馬車內。
蕭含寒見沒人理會自己,催促著馬車的車夫說到:「快點啊!一會兒要是他們走了我怎麼辦?」
車夫一聽這話,白了一眼蕭含寒,然後加快了馬車。
太子吩咐自己來接他,可是自己卻在門外等了差不多有兩個時辰,才將他等來,現在他居然還好意思催促自己快點,怎麼之前不見他快一點呢!
馬車很快就追上了墨懷冰乘坐的那一架馬車,蕭含寒掀開車簾對墨懷冰喊道:「懷冰老弟,你怎麼走得這麼快,都不等我呢?嗯,還有哦,你不打算停下馬車讓我和你共搭一輛馬車去嗎?」
墨懷冰聞言,淡淡答道:「再等你一下的話,估計我都可以不用去了。」
蕭含寒不說話,笑了笑,自己好像是有點慢。
過了一晌,見墨懷冰不說話,就一個人撿著話接著說:「你,不打算讓我和你同坐一輛馬車嗎?感覺我自己一個人坐一輛馬車,有點尷尬,畢竟人家是受你的邀請來的,怎麼能不和你乘一架馬車。」
墨懷冰看了看君杝,示意君杝回答,自己不想跟蕭含寒這個二貨說話。
君杝立馬會意,出聲回答蕭含寒:「蕭公子還是一個人坐一架馬車吧!免得一會兒擠到您,弄髒了您精挑細選的衣服就不好了。」
蕭含寒聽到君杝這番嘲諷的話語后,把車簾放下,沒有和另外一輛馬車上的人說話了。
自己不就是挑了件衣服稍微用的時間多了一些而已,至於這樣對自己嗎?
蕭含寒再心中憤憤不平地想到。
等墨懷冰的馬車行馳到滿春樓的時候,血靈兒剛剛把舉行宴會的一些布置調換好。
血靈兒滿意地看了一下自己改動過的房間,問貝琲:「太子們還沒有來嗎?」
貝琲恰巧才收到墨懷冰已經到了的消息,回答說到:「才下馬車,現在應該正徒步往這裡來。」
「知道了,你去冰橘那裡把菜譜拿來放好吧!一個位置一本哦!」
血靈兒對貝琲吩咐說到,自己要先去喊一下兩個臭老頭兒。
「是,知道了。」
貝琲回答回答說到,隨後轉身準備拿菜譜。
「等等。」血靈兒想起來什麼后對貝琲說道,「今天開這個宴會,也屬於家宴吧!你還有梅若芸竹們到時候對我可不許恭恭敬敬的哦,不然我可是會生氣的哦!」
之前自己也不是沒跟她們說過,讓她們不用對自己這麼恭敬,可是她們好像改不了似的,自己說得多了也就不再提醒她們五個了,但是今天這種場合,還是再提醒一次吧!
「知道了。」貝琲立馬改口回答,「靈兒。」然後出了房間。
今晚的星星格外的多,月亮爺特別的圓。
墨懷冰看了眼滿天繁星和那一輪鑲嵌在深藍色天空中的圓月,問道:「今天好像是十五,對嗎?」
蕭含寒也抬頭瞥了一眼點綴著星星和月亮的夜空,答道:「是啊!今天確實是十五,難怪我會有緣分和我家小芸竹一起吃飯。」
君杝白了蕭含寒一眼,道:「你還真是自作多情,要是人家連你都不認識,看你還怎麼樂。」
墨懷冰也就淡淡地瞟了一眼蕭含寒,不做聲色,算是表示贊成君杝的觀點吧!
蕭含寒一聽君杝這話,原本愉悅的心情完全被破壞了,這個君杝,嘴巴里一整天都不會吐出什麼討喜的話來。
「小心點,萬一那個叫什麼橘的姑娘有事不來了,某個人可別一個人獨自難受。」蕭含寒好心地對君杝說到,一臉狡黠,「畢竟到時候我和懷冰老弟有美人在旁,是不會有空閑陪你的。」
君杝聞言,滿頭黑線,這個蕭含寒肯定是故意的,冷冷道:「蕭公子多想了,我與她早就約好了的。比起您來這兒都沒有和芸竹姑娘說一聲要好得多了。」
墨懷冰聽著這兩個人的口角之爭,特么無語,不知不覺間加快了步伐,想離那裡的兩位遠點,聒噪得很。
而君杝和蕭含寒兩個人吵得有些上癮,全然沒有注意到他們的一個小夥伴已經嫌棄他們嫌棄得都離他們很遠了。
等墨懷冰先來到花冷樓的時候,血靈兒走上前來問道:「你一個人來嗎?」
墨懷冰笑了笑說:「怎麼會呢?他們兩個在後面聊天呢!所以我就走得快了那麼一丟丟。」
血靈兒聞言,笑了笑,眼睛一不小心就瞥見了正向花冷樓走來的在墨懷冰身後的遠處的兩道人影。
「你喊了兩個人,對嗎?」血靈兒看了看,問墨懷冰,「有一個君杝。」
墨懷冰聽到血靈兒這麼問自己,察覺到了什麼,往後一轉,就看到了君杝和滿臉笑意的蕭含寒。
「兩個,一個是君杝,另一個是蕭含寒,家裡開珠寶店的。」墨懷冰尷尬笑了笑,解釋說到,畢竟有一位蕭含寒這樣的朋友不是一件光榮的事兒,誰讓蕭含寒就那樣呢!
「哦。」血靈兒回答道,「那你先進去吧!先看看菜譜,我在這兒等等他們,免得他們走錯門。」
墨懷冰想想蕭含寒好像也還不了解花冷樓,說到:「好,那我就先進去了。」
話才說完,墨懷冰接到血靈兒送來的微笑,然後就提腿從血靈兒旁邊進樓去了。
蕭含寒在遠處就看見了一襲紅衣的血靈兒,開口問旁邊的君杝,說:「她就是滿春樓樓主嗎?」
君杝點頭,回答:「嗯啊,就是她。」
「看著還不錯。」蕭含寒眯著眼睛打量了下血靈兒,笑著說,「看不出來你家主人眼光真的挺毒的嘛!」
君杝不說話,要是墨懷冰此刻在這裡聽到他這一番話的話,恭敬蕭含寒是會非常舒服的,居然敢說這種話。
蕭含寒見君杝不回答,心想君杝肯定是怕現在議論他以後的太子妃被自己告密后,自己的日子會不好過,所以才不敢說話的。
「不過,此等女子,我十有八九是不會娶回家的。」蕭含寒搖搖頭說到,「這種類型的,不適合我。」
「也要你有那個資本和能力。」君杝鄙視的對蕭含寒說到,居然敢這麼說血靈兒,自己一會兒找機會要告訴自己的主子的,以解自己之前的心頭之恨。
「呵呵~」蕭含寒輕笑了兩聲,說到,「我確實沒有,不過我和他不一樣。」
「你們快點過來吧!他們都在裡面看菜譜了。」
血靈兒對距離自己大概有十米左右的時候,朝兩人微微一笑喊道。
見血靈兒在叫自己快點,蕭含寒淡淡一笑,答道:「嗯,這就來了。」
話罷,蕭含寒果真加快了自己的步伐朝血靈兒走去。
君杝見狀,也毫不示弱,拔著腿就往前去。
見兩人來了,血靈兒不等蕭含寒開口詢問說到:「進去吧!就差你們兩個了。」
隨後轉身進樓去,示意蕭含寒和君杝趕緊跟著進去。
蕭含寒與君杝互相對視一眼,齊步跟上血靈兒的腳步。
「瞧~靈兒來了。」
血靈兒一進門,耳邊縈繞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
隨著洪千愁的話語,一伙人均將目光移到血靈兒身上。
「兩位進來入座吧!」血靈兒看了看芸竹與洪千愁之間的兩個位置對蕭含寒和君杝說到。
蕭含寒一看到芸竹,而且他家小芸竹旁邊還有位置的時候,立馬特別有禮貌地說:「多謝了,我就不客氣了哦!」
話一說完,立馬屁顛屁顛的往芸竹旁邊的位置走去,然後看了看芸竹,含情脈脈的微微一笑,問道:「姑娘介意我坐在這裡嗎?」
芸竹看了看蕭含寒,淡淡回答:「公子請自便。」
蕭含寒聞言,毫不猶豫地就坐下了。
君杝見某男特么不要臉的就佔了一個位置,再看看自己,現在也就只有兩個位置了,一個是蕭含寒與洪千愁之間的那個位置,還有一個嘛,則是他家小橘子與他家主子之間的那個位置。
不過君杝只能坐一個位置,面對著洪千愁及芸竹梅若等人的目光,君杝默默走到洪千愁旁邊,然後笑了笑,最後坐下。
血靈兒見人都齊了,走到冰橘旁邊坐下,道:「看菜譜吧!看看喜歡吃什麼嗎,就上什麼菜。」
聞言,每個人拿起放在自己面前的菜譜看了起來,說實話,這本菜譜挺厚實的,但是礙於要點菜的人還是不少的,所以每個人也就點了四五樣,除了旭東陽點了八道——還是在洪千愁的提示下才被遏制地只點了八道。
看完菜譜后,廚房裡的負責人就主動上前把菜譜收了回去,說到:「菜一會兒就上桌。」
血靈兒點了點頭,負責人拿著菜譜就出了房間。
「你這準備的菜倒是挺多的。」
墨懷冰見血靈兒以及洪千愁們都盯著自己,微微一笑說到。
「還可以吧!勉強。」血靈兒笑著回答,「就是不太清楚你們喜歡吃什麼?」
旭東陽這時候說話了:「靈兒準備的,都喜歡。」
洪千愁伸手掐了旭東陽一下,說到:「肯定都喜歡的,咱們樓里的飯菜就沒有差過。」
百無愁自然是看到了洪千愁掐旭東陽的動作,誰讓旭東陽就坐在臭老頭兒和自己的中間呢!
「對了,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啊!一人說一句就熱鬧起來了,不要保持安靜,現在不需要安靜那種東西。」
血靈兒見場面有些冷清,笑著朝眾人說到。
經血靈兒這麼一說后,場面還是很快就熱鬧了的。
過了一會兒,菜就陸陸續續的端上來了。
「對了,靈兒,你不是給太子開宴么?」百無愁見墨懷冰就是看看眾人,然後笑笑,再吃點東西,一點有沒有別的意思,提示血靈兒說,「你不打算請太子說點什麼嗎?」
百無愁說完,還特別老不正經地朝血靈兒、冰橘及旭東陽和洪千愁眨眨眼睛。
那幾人一收到百無愁的提示,頓時明白了。
洪千愁首先起鬨,朝墨懷冰努努嘴:「對吶,臭小子,你不說兩句嗎?」
「怎麼會呢?太子爺肯定是正準備講,你們沒見他剛剛都還朝我們笑嗎?」冰橘微微一笑,看似是在幫墨懷冰,實則倒讓墨懷冰不好推辭。
「那你們還坐著幹嘛呢?」旭東陽睜著眼睛問道,然後拍起手來,說,「還不歡迎啊!」
旭東陽話落,頓時想起掌聲。
血靈兒尷尬地也跟著鼓掌,蕭含寒見他家小芸竹也笑著鼓掌,自然也笑著隨拍,其餘的人自然也笑著鼓掌。
這些掌聲,有尷尬,有喜悅,有隨和,還有家的溫馨。
墨懷冰好久,不,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這種溫馨了,他,喜歡這種溫馨。
掌聲落下,墨懷冰溫和一笑,說:「我原本沒想過,沒想過我也能擁有一個這麼溫馨的宴席。你們為我擺宴,我十分高興,謝謝你們。」
墨懷冰朝血靈兒微微一笑,「謝謝你,靈兒。」
轉而朝百無愁和洪千愁還有眾人一笑,真誠地說:「謝謝你們,是你們給了我不曾擁有的。」
在座的,除了芸竹等四樓的負責人不知道墨懷冰的身世和遭遇外,其餘的都是知道墨懷冰的經歷的,他真的不容易,他,真的好可憐。
「我們是一家人,這麼說的話,有些見外吧!」洪千愁語氣帶著責問,但臉上卻還是掩藏不住那抹由內而外的笑意。
墨懷冰看了大家一眼,有將視線移到面前的酒杯上,說:「是啊!家人,我們是家人。」
然後舉起酒杯,說:「來,幹了這一杯。」
血靈兒等人均站起身來,舉杯,一齊爽爽快快的說:「家人,干!」
『嘭~』
酒杯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格外悅耳。
那,大概是家的聲音吧!
大家都十分開心,說著說著,已經喝了好幾壺酒了。
個個是越喝越盡興,白天不敢講的,現在在講;在心裡藏著的話,現在當著對方竟大膽的講了出來;平時掩藏著的感情,現在暴露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