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十九章 綠萼、鳳羽大婚
「不若我們也擇個日子將婚事辦了,你看如何?」鳳羽突然出聲,兩眼炯炯有神的看著綠萼說道。
綠萼聞言煙視媚行的看著鳳羽一笑,問道:「不知鳳君打算用何做聘禮迎我過門呢!?」
「自是讓這九洲為媒,八荒為聘,我為禮。不知綠萼姑娘可還滿意?」鳳羽話落,綠萼還未來得及說話卻被一旁的箜篌接話道:「如此情深的小狐狸,綠萼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唔……」綠萼見眾人皆盯著她看,這才接著說道:「自是滿意。」
「那此事便這般定了。」狐帝高興的說道。
芳華與青莫二人亦是高興今日能將萼兒同鳳羽的婚事定下來。
而坐於鄰桌的狐媚聽得幾人的談話,拿著竹筷的手狠狠一用力,竹筷便在她手上應聲而斷,變成兩截掉落在桌上。桌上的人見此都詫異的看向她,狐媚起身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想嫁入青丘,呵呵,妄想。
「狐媚這是怎麼了?」
「許是聽到鳳君快與鳳族的那姑娘成婚了吧!」
「……」
桌上幾人見狐媚離開,竊竊私語起來。
婚宴結束后,綠萼便同爹娘回了鳳族。
後來鳳羽一家曾來過鳳族,幾經商定后決定百年後的春降之日便是二人成婚的日子,也寓意著二人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光陰如梭、百年一眨眼間便過了。
魔界極樂宮、
遙波此刻正慵懶的斜依在王座上,一手支著頭,看著殿前一身白衣蹁躚的俏麗女子。
「不知姑娘找本尊有何事。」
「自是有尊上感興趣之事。」女子賣弄玄虛的說道。
遙波聞言一個閃身便出現在了白衣女子身前,一手挑起她的下顎,幽幽的說道:「若一會兒所說之事勾不起本尊興趣,你可知後果?」
女子面色一僵,轉瞬卻又嫣然一笑,「不知有關綠萼的事,尊上可否有興趣?」
遙波面色一變,原本捏在女子下顎的手轉瞬便鎖在了她的脖子上,冷聲說道:「看來你來此之前似乎沒打聽過本尊的忌諱。」
「綠、綠萼,將在三日後於青、青丘同鳳君、大、大婚。」女子困難的說道,話落鎖在喉間的手緩緩鬆開了。
「你走吧!」遙波一個閃身又回到了王座上慵懶的依靠著。彷彿方才並未離開過寶座。
而白衣女子見此並未在多說什麼,眼底閃過一抹狠色,轉身便離開了。今日來此的目的她已然達到了,如今便只等著看三日之後的一出好戲了。
「三日後、大婚么!?」遙波喃喃出聲,忽然冷笑一聲,「你想嫁他,本尊便偏不讓你如願。」
天界、
收到青丘送來的喜帖之色,離夜原本還有些疑惑,青丘何人要成婚了?然則當他將帖子打開之時頓時面色一變,捏著帖子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最終手心喚出一團火,將帖子給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氣惱的冷哼一聲,「你二人倒是急得很。」拂袖離開了寢宮,向鳳族的方向而去。
當離夜來到鳳族之時,正見綠萼在房中清點青丘送來的聘禮,見綠萼似乎未發覺他的到來,遂出聲道:「你,你決定要嫁給他了?」
綠萼聽到離夜的聲音,這才抬頭向門口望去,見到離夜頓時開心的一笑,「你今日怎得空來我這兒了?」
「你決定嫁給他了?」離夜看著綠萼再次問道。
「嗯!」綠萼含笑點點頭。
離夜看著綠萼一臉幸福的神色,嘴唇開合了幾次,這才說道:「我還有事,便先走了。」離夜落寞的轉身離開了。
萼兒,我此生唯一遺憾便是,終不能同你攜手看盡這九洲八荒繁花盛開凋零之景。
……
辛亥年、春降、
鳳族、狐族大喜之日。
「萼兒。」
原本正在梳妝的綠萼突聽得含煙的聲音,高興的轉頭便看見含煙正挺著個大肚子走進來。
「含煙你來了。」綠萼高興的起身上前將含煙攙扶著坐下,才問道:「龍青延呢?」
「他在外邊等著呢!」含煙開心的拉著綠萼的手,「終於見到你出嫁的模樣了,果真同我想象的一般美。」
綠萼蹲下身子將耳朵貼在含煙的肚子上,忽然『哎呀』一聲,笑道:「這小傢伙方才踢我了。」
含煙撫著肚子說道:「他定是知曉今日乃綠萼姨姨的大婚,替你高興著呢!」
綠萼看著含煙的肚子不時鼓出一個小包,左一下,右一下的,好奇的看了半響才對著含煙的肚子說道:「小傢伙你在調皮,待你出來后綠萼姨姨定打你的小屁股。」
綠萼此話一出,含煙的肚子頓時便沒了動靜,綠萼與含煙見此頓時相視一笑。
「鳳君來了。」門外不知誰大喊了一聲。
「怎的來早了一個時辰呢!?」綠萼皺眉道。
「許是急著想將你迎回去了吧,唔~!沒想到這鳳君也這般猴急。」含煙想著綠萼此前還曾取笑她同青延,是以也故意取笑道。見綠萼面上一紅,這才撐著身子緩緩起身道:「我先出去了。」綠萼吩咐一旁的柳兒將含煙扶了出去,叮囑道:「你慢些。」然後便將頭上蓋頭放下,靜靜的等著鳳羽進來將她接出去。
沒過多久房門便被人從外推開了,綠萼只能從蓋頭下瞧得一雙腿此刻正一步一步的慢慢朝她走來。
「你怎的提前了一個時辰便來了?」綠萼開口問道。然而那人並未說話,只是牽起她的手想門外走去,綠萼心裡不由疑惑鳳羽今日怎麼了?連話也不說一句,卻又不好摘下蓋頭瞧一瞧。
二人走出門外以後,芳華便過來牽著綠萼的手說道:「萼兒,嫁去青丘以後定不能在似以前一般頑劣貪耍知道嗎?凡事不能只依著自己的性子來……」
「娘親……」綠萼聽著芳華一疊休的叮囑,有些無奈。
「好了,你也別說了,別一會兒誤了時辰。」青莫出聲道,轉而對鳳羽說道:「你先將萼兒接過去,我們一會兒便到。」
鳳羽點了點頭,便帶著迎親的隊伍一路吹著喜樂騰雲離開了。
「鳳羽今日似乎有些異樣。」青莫看著鳳羽離開的方向皺眉沉吟道。
「許是有些緊張吧!這孩子平日話本便不多。」芳華說道。
青莫依舊看著鳳羽離開的方向蹙眉思索,芳華見狀對青莫一笑,「我看你才有些異樣,今日乃女兒大婚,你在這疑神疑鬼做什麼?我們還是快些去人界請了流蘇一道去青丘吧!別一會兒趕不及了。」
「走吧!」
青莫總覺得今日的鳳羽有些古怪卻始終說不上究竟哪裡不對,也許真如芳華所說,是自己疑神疑鬼吧!
一個時辰后、
鳳羽帶著迎親隊伍來到鳳族之時,只見族中冷冷清清,連人影也未瞧見一個,一路向綠萼的逍遙居而去,只見房門大開,裡面並無人。突然有人在身後驚疑的喊道:「鳳君?」
鳳羽聞言回頭正好看見侍婢柳兒,於是問道:「你們少主呢?」
「鳳君一個時辰前不是已經來族中將少主接走了嗎?」柳兒驚訝的說道。
鳳羽聞言震驚的看向柳兒,「本君方才剛到,你可看清楚了?」
「沒錯啊!族長同戰神一同看著你將少主接走的。」柳兒肯定的點點頭。
「你們族長與戰神如今在何處?」鳳羽趕緊追問道。
「他們也走了一會兒了。」
鳳羽面色鐵青的帶著迎親隊伍回了青丘。
究竟是誰化做了他的樣子將萼兒搶了去?此人修為定是極為深厚,否則如何會瞞過戰神與芳主,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將綠萼帶走。鳳羽心裡突然想起一個人,遙波。一定是他,是他將萼兒帶走了。
此前魔帝不知因何緣故生死,隨後遙波便坐上了魔尊之位,當時他便懷疑魔帝是被遙波所害。如今遙波既能修為見漲得如此之快,想來魔帝之死定是他乾的。
「羽兒,萼兒人呢?」狐后看著鳳羽面上鐵青的獨自回來,趕緊問道。
「魔界將萼兒擄去了。」
「什麼?」狐帝聞言大怒。
而身後早已等著看新嫁娘的一干人等也頓時面露驚訝,一片嘩然。
「孩兒這便去魔界將萼兒帶回來。」鳳羽說著便轉身消失了。
……
不知過了多久,綠萼見雲頭還未降下,於是出聲問道:「今日怎的這般久還未到青丘?」
「去魔界的路自是與去青丘的路不同。」
綠萼驚詫的一把將蓋頭掀開,看見眼前之人乃一身喜服的遙波時,頓時面上神色一變,「為何是你?」
「自然是我。」遙波勾唇一笑,「能娶你的人自是只有本尊。」
「你……」遙波手一揮綠萼頓時便不能說話了。
綠萼霎時間便朝遙波出手攻去,遙波卻是將她手一拉一帶便帶入了自己的懷中,「美人兒,今日可是你我二人的大婚之日,打打殺殺似乎有些不合時宜吧!你說呢!?」
綠萼頓時一掌向遙波拍去,遙波一個側身閃過,嬉笑著說道:「看來只有沒了爪子的貓兒才撓不了人。」話落手一拂,綠萼頓時便暈了過去,遙波趕緊將她倒下的身子接住,抱在懷裡,看著她說道:「你只能是我的。」
綠萼醒來之時,只覺頭昏昏沉沉的,看著房間內擺設的器具,只覺十分陌生。這裡是哪兒?她怎會在此處?綠萼覺得她似乎忘了什麼重要之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你醒了。」
綠萼看著推門而入的男子,一身喜服,俊朗不凡,不由微微看呆了眼。唔~!這男子綠萼生得倒是挺好看的,特別是笑起來時似將漫天星辰融進了眼底一般,熠熠生輝。
「我好看嗎?」男子看著綠萼,用蠱惑一般的聲音問道。
「嗯。」綠萼點點頭,看著男子一步一步向她走來,心不由也隨著他走動的步伐『嘭嘭』直跳。
「那我給你個機會親親我。」男子壞笑著說道。
「你是誰,我做什麼要親你……」綠萼瞥嘴說道。
遙波見綠萼果真忘記了他是誰,眼裡閃過一抹狡黠:「我自然是你夫君。」
「夫君?」綠萼狐疑的看著眼前男子,在低頭看看自己亦是一身大紅嫁衣,難道今日乃她和這男子的大喜之日?可是為何她什麼也不記得?
「嗯~!」遙波在床前坐下,握著綠萼的手,「你是我的娘子,而我,是你的夫君。」
「可是為何我不記得你的名字?還有今日不是我們大婚之日嗎?為何我會在床上醒來?到底發生了何時?」綠萼一口氣將心底疑惑通通問了出來。
「今日確乃我倆大婚不錯,不過你這這個迷糊蟲竟然蓋上蓋頭以後走路之時一下踩住裙腳將自己絆倒了,一頭撞在柱子上暈了過去,大夫說你腦內有淤血不化,許是會影響記憶,沒想到你景真的將為夫給忘記了。」遙波狀似傷心的看著綠萼說道。
「那你叫何名字?」綠萼見遙波一臉傷心的神色似乎不像做假,且二人均一襲大紅喜袍,心下已是信了八九分,然而唯一還有一點疑惑的便是他所說的失憶之事。
「記住了,為夫叫遙波。」
綠萼聽著這個名字覺得耳熟得緊,想來他方才那番話應是沒錯了,於是又說道:「那我暈過去了,這堂定是沒拜成,如此說來,你還算不得我的夫君。」
「如何不算,將這合巹酒一喝,你我便是夫妻。」遙波走到桌邊去端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綠萼,「此酒過後,你我二人自此永不分離,可好?」
綠萼看著他眼中的盈盈笑意,似被蠱惑了一般接蠱惑了一般同他喝了交杯酒。
遙波將酒杯放在一旁,抬手撫上綠萼的臉頰,細細打量著她的眉眼,萼兒,這一百年我時常在夢裡見到你,見你眉眼帶笑的看著我,可是我一走近你就不在了,如今我總算可以真實的觸碰到你,真好。
遙波閉上雙眼緩緩低頭朝綠萼深情的吻了下去,這個吻漫長而又悱惻,遙波將綠萼緊緊的抱在懷中,似要將她嵌入身體里一般,一手將綠萼的腰帶解開,緩緩褪下她的衣袍。
綠萼被遙波吻得暈頭轉向的,待遙波伸手解自己衣袍時,綠萼的頭腦才暫時恢復了一絲清明,看著自己如今只剩一件肚兜在身上,綠萼不好意思的將臉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