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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十三章 綠萼與流蘇究竟有何關係?

  「便依你所言,今次我先暫且離開,一月之後在來鳳族尋你,若你屆時所說之事並非我所想知道的,便莫怪我手下不留情面了。」流蘇抬眸看著芳華認真的說道。


  流蘇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原地,遙波看了一眼綠萼也準備轉身離開,卻被人給伸手攔住了,「不知魔族少主預備往哪走?」


  「自是想去哪兒去哪兒。」遙波一臉倨傲的看著攔在身前的人說道。


  「哼,這天界可不是任由你來去自如的地方。」那人冷哼一聲。


  「那便試試。」遙波說著便伸出手朝擋在他身前的人攻去。


  二人很快便斗在了一處,其餘幾位仙家見狀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也都紛紛提劍朝遙波圍攻而去。


  綠萼看著被眾人圍攻的遙波,想起遙波此前從流蘇手上救下她,心中有些於心不忍,遂開口說道:「讓他走吧!」


  「斷斷不可。」申屠仙君趕緊出聲阻止道:「這魔頭屢次三番的與我天界作對,若今次放虎歸山,只會為天界它日埋下禍根。」


  「他方才救了我一命,便當是我還他的情吧!。」


  遙波聞言有些詫異的看向綠萼,眼底漸漸染上了一絲笑意,「美人兒,我便知你還是捨不得我的。」


  「下次若在見,絕不手軟。」綠萼冷冷的說道。


  「呵呵!美人兒,再會。」遙波轉瞬便消失在了原地。


  「哼,你們今日就這般任他離開,屆時他與流蘇攻上天界之時,我看你們要如何應對。」申屠仙君猶自不甘心的冷哼一聲說道。


  「申屠算了,人都走了,還說這些幹什麼。」一位仙君出言勸慰道。


  「哼。」申屠面色難看的拂袖離去了。


  「青莫、芳華,我等也先行回去了。」眾人紛紛告辭離開。


  ……


  「萼兒,你可有傷到哪兒?」青莫上前詢問道。


  「爹爹我無事,只是鳳羽方才被青莫所傷,有些嚴重,我將他安置在我房中,一會兒你去為他看看吧!」


  「沒事就好。」青莫點點頭,便開始檢查族中傷亡情況,看著早已死去的二位長老,與地上橫七豎八躺著昏迷未醒的族人,本就緊繃的面孔此時更加凝重。


  「是我無能,沒有護好族人,連二位長老如今也……」綠萼自責的說道。


  「此事不怪你,你本便不是流蘇的對手。此次我與你娘親強行出關,修為並非全盛之時,若此時與流蘇硬拼,並無勝算。」


  綠萼眼角忽然瞥到地上一抹熟悉的身影,趕緊跑過去蹲下一看,發現竟是含煙。只見含煙身上被怨靈撕咬得一片鮮血淋漓,綠萼於是勉勵支撐著自己本就已經力竭的身體強行為她渡氣。,肩膀處被流蘇所傷的地方傳來一陣陣痛,額頭上也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芳華與青莫清點完族中傷亡人數以後,回頭便見綠萼正在為含煙渡氣,大驚失色之下趕緊出聲制止道:「萼兒,趕快停下,否則她未醒你便先倒下了。」


  然後話音剛落,便見綠萼陡然吐出一口鮮血暈倒在地。


  二人趕緊疾步過去將倒地的綠萼扶起,芳華看著正在為綠萼查探傷勢的青莫問道:「萼兒她如何了?」


  青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隱隱有發怒的徵兆。芳華看著臉色黑沉如鐵的青莫,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萼兒此前便已涅槃,怪道她修為增進了如此之多,我竟還信果真如她所言,是乃受了鳳羽教導的緣故。」


  「什麼?」芳華一臉沉痛的看著此刻昏迷中的綠萼,「她此前究竟在人界發生了何事,為何竟連這般大的事也不說與你我二人知曉。」


  「應是怕你我二人擔憂吧!」青莫亦是嘆息一聲說道。


  「此前她曾向我詢問過關於清瑤的事,當時我雖覺她問得有些蹊蹺,卻也未做深想,只當她是從別處聽來好奇問問我罷了!早知她會有此一劫,當日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離了我身邊,否則她又怎會……」芳話哽咽著說道。


  「此時說這些又有何用,從流蘇出來那刻開始,許多事便不是你我所能掌控得了的了。」青莫凝重的說道。


  「可是……」芳華本還想在說些什麼,卻被青莫打斷道:「你先將萼兒帶回去吧!我來處理這些剩下的事!」


  ……


  待綠萼醒來已是半月之後。


  綠萼覺得她似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境里一片濃霧,只偶爾有不同的聲音透過濃霧傳到她的耳里。每每聽見有人說話時,她便朝聲音的來源處跑去,可是奔跑了很久,入目所見卻之處還是一片化不開的濃霧。


  綠萼有些喪氣的原地坐了下來,伸手胡亂撥弄著眼前的濃霧,剛撥開一小塊兒很快又聚攏了,這時又有聲音從濃霧深處傳來。


  「沒想到你最後竟用性命將她留了下來,以前是我錯怪了你,可惜待我明白過來時,你我之間卻早已橫亘了生與死的距離,你放心,我定會好生彌補對你與她的虧欠。」


  綠萼聽著這人的聲音覺得有些耳熟,不由豎著耳朵凝神細聽,腳下也慢慢向前走去,走著走著綠萼看見前面有些微弱的光芒,於是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向前走去,眼前突然白光大盛,綠萼趕緊抬手遮住雙眼,待再次睜開眼之時,綠萼看見的便是自己的房間,熟悉的一切映入眼帘,綠萼才恍覺方才只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看了一眼外邊還正盛著的日頭,想來自己方才只是力竭虛脫導致昏迷了一小會兒吧!?於是起身下床準備去尋鳳羽,看看他怎麼樣了。


  不知為何綠萼覺得醒來以後渾身精力充沛得緊,一探之下,發現傷勢竟已好全,連修為亦比之前又混厚了幾分,心裡不由揣測難道是爹娘為她療傷之時渡了些修為與她?不由暗道一聲糟了,涅槃之事豈非爹娘已經知曉?於是一路思索著一會兒爹娘若是問起,自己該如何說。


  待快走到中庭之時忽然想起鳳羽如今受傷,身體應是十分虛弱,於是便擇道去廚房想著為他燉點雞湯補上一補。


  一個時辰后。


  當綠萼手裡端著一碗黑呼呼的雞湯路過花園之時,正迎面撞上一人,綠萼乍一看見此人,險些驚得手裡的雞湯灑落在地。


  「你,你怎會在此處?」綠萼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之人問道。


  「你這碗黑呼呼的東西是什麼?」那人看了眼綠萼手裡端著的東西,有些好奇的問道。


  「額……綠萼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雞湯,眼角抽了抽,乾咳一聲說道:「自是補品」接著冷了臉色看著眼前的人說道:「你還未說為何會在此處,方才你離開之時說的十日之後在來,如今前腳剛走,後腳卻又出現在我重華宮,沒想到你竟是如此出爾反爾的一個人。」


  「呵呵!」那人忽然輕笑出聲,抬手便向綠萼頭頂伸去。綠萼有些駭然的後退幾步瞪著此時正抬起一隻手僵在半空的流蘇,怒視道:「你想幹什麼!」


  「你別怕。」流蘇輕聲說道,「你頭上有片葉子,我替你拿下來。」流蘇說著便再次抬手朝綠萼頭頂伸去,「好了,你看。」流蘇將一片翠綠的葉子遞與綠萼看了一眼,以示並未騙她。


  綠萼看著笑得滿眼溫柔的流蘇,心裡驚疑不定,他莫不是受了什麼刺激,將她當做了清瑤?於是沈思著問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芳華說為你取名綠萼。」


  綠萼聞言這才鬆了口氣,看他依舊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將她從上看到下,從頭看到腳,心裡不由被他盯得有些發怵。眼看手裡的雞湯也快涼了,他又一直在這裡站著絲毫沒有打算離開的跡象,綠萼的眉頭緊緊蹙在了一起。


  「我改日在來看你。」流蘇看著綠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知她心裡定是懼怕自己,不知該如何應對,有些不舍的看了她一眼,轉瞬消失在了原地。


  綠萼怔愣的看著離去的流蘇,腦海中一直回蕩著他離開時說的那句話,改日在來看我是何意思?莫不成他竟是瞧上我了?


  「萼兒,你終於醒了。」


  綠萼回頭便見含煙一臉驚喜的朝她走來。


  「含煙你的傷?」綠萼似見鬼一般的看著含煙問道。


  「萼兒,你可算是醒了,你這一睡便是半月,擔心死我了。」含煙看著此刻生龍活虎的綠萼,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你說我睡了半月?」綠萼震驚道。


  「嗯!自那日你為我渡氣昏迷后,如今已過了半月了。」含煙有些愧疚的看著綠萼:「若不是我,你也不會……」


  綠萼想起方才在此碰見流蘇,於是開口問道:「那流蘇與鳳族之間的事是如何解決的?」


  「那日流蘇來到鳳族之後,便隨族長入了大殿之中,待許久之後才面色沉重的與族長一同出來,去了你的房中。此後每日他皆會來族中,在你房中呆上一會兒便離開了。」


  「來我房中幹什麼?」綠萼不解的問道。


  「我也不知族長究竟同他說了些什麼。」含煙搖搖頭,「你可有發覺身上有何變化?」


  「唔……修為似乎又深厚了些許。」


  「這便對了,正是流蘇渡與你的。」含煙調侃道:「你這平白便得了一千年修為,可真是好運。「


  「一、一千年?」綠萼驚訝得合不上嘴,「他為何要渡修為與我?」


  「這我便不知了。反正自那日從大殿出來以後,他便在未夥同遙波一起與天界為敵,反倒在遙波來鳳族之時還出手阻攔。」


  綠萼越聽越心驚,娘親到底同他說了些什麼?難道流蘇與她之間真的有什麼不可言說的關係?竟能讓他放棄心中沉積已久的恩怨……


  「遙波何時來過鳳族?」綠萼疑惑的看著含煙。


  「就在前兩日,他來看你,被流蘇給攔下了。」含眼看了眼綠萼手裡端著的東西,「你拿碗葯在這裡幹什麼?」


  綠萼的眼角再次抽了抽,難道看不出此乃一碗雞湯?說到雞湯,綠萼一下想起這本是要端去給鳳羽的。於是趕緊又問道:「那鳳羽呢?他現在在哪兒?」


  「他守了你十多日你也未醒,昨日青丘來人傳話,他便先回去了。」


  綠萼與含煙分別後一路六神無主的往自己的逍遙居而去,含煙說娘親與爹爹此時皆不在族中,她滿腹的疑問此時也沒有人為能為她解惑,只得鬱郁的在房中坐著支著頭胡亂悶想著,想了半天卻也未想出個原委,只得揉了揉有些昏沉的頭選擇作罷,還是等娘親回來以後在去問她吧!

  綠萼用過晚膳后便去了爹娘的住處,看著依舊緊閉的房門,遂來到不遠處的鞦韆架上坐了下來。這個鞦韆架還是少時纏著爹爹為她做的,不過沒玩一陣便失了興緻,此後獨自搬到逍遙居去了以後,日日沉迷於話本子中,或是整日同含煙、離夜混在一處,這鞦韆架便被她漸漸遺忘了。


  綠萼坐在鞦韆上,雙腿在地上狠狠一登,頓時鞦韆便帶著它一下盪了起來,盪得高高的,眼前的景象隨著鞦韆的晃動,忽高忽低、忽上忽下,綠萼原本有些鬱卒的心情此刻也好上了些許,隨著鞦韆的晃動,綠萼還慢慢哼起了小曲兒,這一刻彷彿回到了少時一般,無憂無慮。


  直到天色暮沉下來,月亮爬上枝頭,綠萼也未瞧見爹娘回來。打了個哈欠跳下鞦韆架,又慢慢往她的逍遙居而去。


  也不知道爹娘去了何處,怎的到現在還不回來。


  「美人兒,想我沒有。」


  綠萼剛打開房門便有一人邪魅的聲音自黑暗中傳來。


  揮手間房間頓時變得明亮起來,而遙波此刻正一臉笑意的斜倚在她的床前看著她的方向。


  「果真是無良之輩,大晚上的隨意闖入女子閨房,想來也只有你魔族中人才能做出這等無恥之事。」綠萼抬手便隔空向遙波揮去一掌。


  遙波隨意的抬手一揮,卻並未化去綠萼的隔空一擊,反倒被一股強大的真氣所震傷,遂鎖了眸子將綠萼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嘴裡『嘖嘖』稱奇道:「半月不見,美人兒的修為倒是長進了不少。」


  「不知『魔族』少主這大晚上的私闖我鳳族意欲何為?」綠萼故意將魔族二字咬得極重,目眥欲裂的瞪著他,示意他此處乃天界,並非任他隨意來去的地方。


  「自是來看你,這般久不見,本座有些想你,是以便趁著良辰美景來看看美人兒你。」遙波悠然一笑,盡顯風流之色。


  「無恥之人也難怪只會做這等無恥之事。」綠萼譏諷道。


  遙波緩緩起身,一步步向綠萼走來,眼裡的笑意越擴越大,「你總愛說我無恥,不如今夜我便趁著這無邊夜色做些無恥之事好了。」


  「呵呵!只怕是你無福消受。」


  綠萼手中剛一喚出長劍,便見遙波出手快如閃電的在她身上施了一個定身咒,手也在同時撫上了她的臉頰,眉開眼笑的說道:「如此好的夜色用來打打殺殺豈非掃了興緻?」


  「呵呵那我便陪你做些有興緻的事吧!」綠萼忽然嫣然一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得極輕。


  遙波聞言面上一喜,然而下一秒卻被綠萼一掌擊中後退數步,直退到後面的桌旁,用手支撐在桌上才緩緩站定,「呵呵!沒想到美人兒你竟也會用美人計。」


  「哦,是嗎?」綠萼勾唇一笑,慢慢朝遙波走去,「你沒想到的還有很多。」說話間已將劍架在了遙波脖子上,「我此前便已說過,倘若在見,絕不手軟,我想,你應當是還記得的。」


  「自是記得,不過……」遙波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之色,忽的一個錯身避開脖子處的利劍,一把摟過綠萼的腰,旋身一轉將她壓在了一旁的桌上,壞笑道:「不過要想殺我卻不是這般容易的事,想要我命之人何其之多,你便省了這念頭,乖乖呆在我身邊豈不更好?」


  綠萼抬手便再次朝遙波打去,然而遙波好似早有防備般,將她兩手一抓高舉過頭頂,而雙腿亦被他緊緊壓住,在也動彈不得。


  「放開我。」綠萼怒喝道。


  「不放。」


  「你……」綠萼話未說完便被遙波低頭吻住了,綠萼頓時大怒,卻礙於身子無法動彈,情急之下一口咬住了遙波在她嘴裡肆虐的舌頭,血腥氣頓時在二人的嘴裡蔓延開來,遙波吃痛的皺了一下眉,卻並未放開綠萼,反而越加發狠的在她嘴唇上啃咬,似報復她一般,末了還睜開雙眼朝她眨了眨眼,曖昧一笑。


  綠萼不斷的偏頭躲避著遙波的親吻,奈何卻怎麼也躲不開遙波的嘴唇,於是越發厲害的扭動身子想要擺脫遙波的桎梏。


  「嗯~」


  原本正在拚命扭動身子的綠萼,突然聽得遙波傳來一身悶哼,以為是自己方才那一掌早已將他震傷,如今自己亂動之時許是弄到了他的傷處。


  思及此,綠萼俞加賣力的扭動著身子,心想沒有劍,我也能將你殺於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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