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少時的含煙

  回到鳳族以後，娘親便與長老們去處理族中事物，綠萼喚上含煙一道回了她的逍遙居，吩咐侍婢端了些茶水吃食上來，二人便接著聊了起來。


  當含煙說到如何獨自與一隻凶獸纏鬥並且最終將之斬殺與劍下之時，綠萼驚嘆的瞪大了雙眼，嘴裡不時發出『嘖嘖』聲，不由調侃道:「此番我終於不用擔心日後你被人給欺負了去。」


  含煙被綠萼的表情給逗得撲哧一笑，「難道你覺著我便像是這般容易讓人給欺負了的不成？」


  「呵呵，自是不像。」


  綠萼不由想起少時的含煙，小小年紀成日里卻老愛板著一張面癱臉，為此綠萼總愛用各種方法企圖惹她發笑，後來綠萼發現每每只要她一做鬼臉，含煙的萬年冰山臉就在也崩不住，立時便笑得兩個眼睛似月牙兒一般。而自從綠萼有此發現以後，含煙便在不復往日清冷佳人的形象了，成日里的同綠萼伙著在族中上竄下跳。曾有好幾次綠萼去尋含煙玩耍之時，總會看見二長老用一臉便秘的表情將她看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綠萼曾私下猜想，這二長老許是瞧含煙如今同綠萼混成了如此跳脫的性子，定是有許多話想與自己說，可是又礙於自己鳳族的少主，於是又全給噎了回去。


  後來綠萼與含煙皆成了族中其它同齡人避之不及的對象，直到後來二人漸漸長大，含煙才漸漸收斂了性子，多了些女子的柔媚溫婉，可性子卻還是淡漠得緊，依舊不是那般好相與的角色，唯有在綠萼面前時含煙才似個沒了脾性的軟柿子一般忍她搓圓捏扁。


  「含煙，你可曾聽說過清瑤這個人？」綠萼一便吃著零嘴一邊隨意的問道。


  「沒聽過。」含煙凝神想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道，然後一臉不解的看著綠萼好奇的問道:「此人是誰？乃哪一界中人？」


  「似乎是出自鳳族。」


  「哦？為何我從未在族史上瞧見過此人的名字？」含煙狐疑的看向綠萼，「你可是記錯了？」


  「一定沒錯，不過年生久了些，許是族史上漏記了也說不一定。」


  「我回頭去看一下族史，興許是我一時忘記了。」含煙疑惑道:「你為何突然問我此人？你又是從何處聽來的？」


  於是綠萼將此事說與了含煙聽，含煙聽后一陣沉默，隔了半響才分析道:「你說會不會正如鳳君所言，因你與她乃同族的原因，是以才會在機緣巧合下看見了她的過往？」


  「你也是鳳族的，為何我將清瑤的往事說與你聽，你沒反應？且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我現在回憶起來心口都覺得有些絞著疼。」


  含煙見綠萼的面色果真比先前白了些，似乎這才反應過來驚覺出此事的異常之處，這二人均乃早已消失於三界，萼兒如何能瞧見那些過往？且觀她眉宇間的痛苦之色，似乎她便是其中之人一般。


  「萼兒，你此次在人界可是遇上什麼古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