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離夜的心

  待四人回去以後，離夜也沒有和綠萼說一句話，就連綠萼幾次三番去和他搭訕，他也是視而不見。其實離夜內心是非常鬱悶的，做什麼平時捎那麼多話本子給她看，真應該找個機會跟她好好說道說道，讓她知道他是一個多麼正常的男人。離夜是一刻也不想在龍宮多呆了，回去像龍王辭行后便拉著綠萼離開了。


  「喂，離夜，你到是等等我呀。」綠萼一邊走一邊沖著前面的離夜喊到。


  見離夜停下來了，綠萼趕緊追上去「還在氣呢？你說你一個大老爺們兒，肚量怎麼這麼小呢!無奈的撇撇嘴。


  還待再說他兩句，離夜突然一把抱住她，把頭埋在她脖頸里，悶悶的說道「萼兒，我沒有生你的氣，我只是在氣我自己。」


  「氣、氣你自己？」綠萼此時有點懵有點不知所措。連帶說話的語氣也有點驚詫。


  「我氣我自己沒有早一點跟你表露心跡，萼兒，我喜歡你，從八百年前瓊漿宴上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你呢？心中可曾有一點歡喜我？」


  綠萼感覺四周一下就安靜了，風停了、樹靜了、就連鳥兒也不嘰嘰喳喳的了。老天啊!什麼情況!離夜說喜歡、喜歡自己？有沒有搞錯？她一直覺得離夜和自己就是鐵哥們兒，有福同享、有禍、呃，基本都是他當。此時綠萼完全懵了，半響沒回過神來。


  「萼兒,你還沒回答我呢！」離夜等了一會兒見綠萼沒說話，遂又開口問她。抱著她軟軟糯糯的身子，鼻尖充斥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離夜竟覺得有種前所未有的心安、踏實。


  「是像同喜歡含煙那般喜歡嗎？那我自然是極歡喜你的。」


  綠萼其實私下覺得含煙和離夜之間，她更歡喜離夜一點，因著每次闖了什麼禍事，都有離夜來給她收拾爛攤子，綠萼潛意識裡對離夜也是極其依賴的。就好比有一次她因好奇私闖禁地，裡面全是關押的兇猛之獸，幸得離夜趕來才把她給救了，可是離夜卻因此受了很重的傷，足足在天宮養了好幾個月，而她也被娘親給禁足了，每日里跟著爹爹修鍊術法。依著離夜的說法，她現在的修為雖不及他一半，但也算是能拿得出手了。


  「唉，萼兒，你現在還分不清何謂真正的喜歡。無妨，你只需要記住，我喜歡你，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喜歡。若是有朝一日，你一日沒瞧見我便甚是想念我，或者我同其她姑娘走得近一點你便不開心，記得，一定要告訴我。」


  離夜摸摸她的頭，鬆開她轉而拉住她的手，一步一步的向著遠方走去。四周一片青草碧瑩，陽光絲絲點點的照射在二人身上，仿似為他們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耀眼而又神聖。直到很多年後，綠萼每每回想起那個午後，很是感慨又很是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