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微妙難覓心
千雪嬌同楚墨痕第二天一大早便在宮門門外與雨沫雲濃告別。
“宮主……”雨沫欲言又止,眼中滿滿的不舍。雲濃隻是低著頭並未說話,可也能看出她心中的不舍。
“好了。”千雪嬌把手輕輕搭在二人肩上,“我又不是不回來了,等我曆練完了便會回來。”
“嗯!宮主,您一路小心啊!”雨沫點點頭,眼眶閃動著淚花。
楚墨痕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們主仆情深,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千雪嬌該交代的也說得差不多了,便略有不舍地回眸望了玉蟾宮一眼,別了,玉蟾宮,我從小長大的地方,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歸?
收起目光,翻身上馬,率先踏塵離去。楚墨痕也上了馬,準備追上千雪嬌,卻被一直沉默的雲濃叫住了,“少俠請留步!”
楚墨痕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雲濃姑娘有何指教?”
雨沫也是一臉困惑地看著雲濃,之前也沒跟自己說有什麽事要拜托楚墨痕。
“指教談不上,隻是雲濃想拜托少俠一件事。”雲濃十分誠懇地望著他。
“雲濃姑娘盡管直說,若在下能辦到,定會幫你!”楚墨痕輕輕笑道。
“雖然我現在看不出少俠的武功如何,但希望從今往後少俠能代替我等護宮主周全!”雲濃懇求道,“宮主雖然武功較高,性格淡漠,但天性善良,心思純真,還望少俠答應雲濃的請求!”
“放心,無論我的武功何時恢複,是否恢複,隻要我楚墨痕還在,定會護你們宮主一世無憂!”楚墨痕目光有著堅不可摧的決心。
“那,一切就拜托少俠了!”雲濃似乎很是高興,語氣也不像方才般生硬,變得歡快起來。
“在下告辭!”楚墨痕催動馬兒向前方奔去。
雲濃看著馬蹄揚起的塵埃,心中默念,老宮主,宮主她真的長大了,您可以放心了,隻是這次不知宮主這麽一去會有什麽危險,願你在天之靈可以保佑宮主她一路順風,好為你解開那個秘密。
……
話說千雪嬌同楚墨痕二人正在前往藥王穀的路上,一路上二人倒不是一言不發,也不能說是無話不談,隻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倒是楚墨蠻有興致地跟千雪嬌說著他這些年來在江湖上的曆練時的所見所聞。千雪嬌雖為一宮之主,可平日裏,玉蟾宮所需的物什都是由雨沫和雲濃去置辦的,她卻是不怎麽外出的,所見的自然沒有自小在江湖上曆練的楚墨痕知道的多。楚墨痕興致勃勃地說著,她倒也是仔細地聽,到底還是女子心思,每每說到有趣之處,唇角便微微上揚。也不知楚墨痕這次又說了什麽趣事兒,千雪嬌竟忍不住噗嗤一笑,這不笑便罷,一笑把楚墨痕看呆了。
楚墨痕癡癡地看著她的笑顏,看得她倒不好意思了,嗔怪,“你看我做什麽?”
他難為情地別過臉,“你笑起來真好看,應該多笑笑。”
千雪嬌故作生氣問道,“你的意思是我不笑就不好看了嗎?”
“不……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在下的意思是宮主……”他一緊張,連話都說不好了。
“噗嗤……”千雪嬌忍不住又笑了,“好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這裏不是玉蟾宮,你不必宮主宮主地叫我,你喚我雪嬌便可!”
“既然這樣,宮主……呃雪嬌,你就叫我墨痕吧。”楚墨痕畢竟是江湖中人,不會拘泥於那些繁文縟節。
“墨痕,楚墨痕,你的名字倒是個好名字。”千雪嬌低低笑道。
“你說什麽?”楚墨痕似乎沒聽清。
“沒什麽。”千雪嬌催馬前行,“快些趕路吧,若是在天黑之前還沒有找到落腳之處,我們隻能露宿在外了。”
“哦……”楚墨痕笑笑,跟上她,“雪嬌,你說,神醫他會為我解毒嗎?”
千雪嬌看了他一眼,“我相信他會的,且不說他與我母親是至交,就衝你手中的金虹,他也會出手相助的。”
“這樣啊。”楚墨痕點點頭,“可據說,神醫已有十餘年不問世事了。”
“無妨,我想隻要是關於江湖往事的,他必定不會袖手旁觀,何況,看在我母親的份上,他也一定會答應的。”千雪嬌為他分析其中的利弊。
“……”楚墨痕陷入沉思,如若他身上的毒解了,她心中所想的也達到了,是否就要與她分離?如此,還不如就讓他隻有那與她相伴的三個月,哪怕隻有三個月,他也心滿意足了……
“你在想什麽?”大概是發現他在走神,千雪嬌啟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