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回京
幸好在這種趕路的情況下,三人都沒有生病,以至於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最及時的時候趕回了京城。
在後來的幾天里,因為忙的事情太多,元寶就故意讓自己把注意力轉移,才不會那麼經常性的去想起小沫。
看著元寶的狀態越來越好了,沈月和趙毅的心裡也踏實了不少,萬一再也找不到的話,也能保證他可以好好的。
回到京城后,趙毅也來不及耽誤時間,帶著沈月和元寶立馬進宮面聖,把這一路所有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聖上。
所有的功勞,也都被趙毅歸在了沈月的身上,這時她才明白了過來,趙毅非要帶著自己過來的原因。
以及魔教教主和朝中重臣,吳傑所勾結要叛變的事情,都告訴了聖上,然而在他眼裡,吳傑一直是一個忠臣。
誰知卻突然被告知他背著自己暗中做了這麼多的手腳,聖上捂著自己的胸口,只覺得被氣的心裡難受。
「皇上,不要再猶豫了。」趙毅斗膽對聖上說著,再這麼猶豫下去,說不定人家都要把整個皇宮給圍得水泄不通了。
用力的捏緊了拳頭,皇上的心裡也是萬分不忍,他對於吳傑的感情也是很深的,但是如今……
猛地捶在了椅子上后,氣憤的指了指門外,皇上才咬牙切齒的說道:「來人,去把吳傑給我帶過來。」雖然非常的生氣,直接對著太監叫出了吳傑的全名,但他不願意相信,一定要和她當面對質一下。
看著皇上這個模樣,趙毅就明白了,既然不相信那就隨他吧,頂多打草驚蛇之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也總好比皇上一個人沉浸在謊言之中,遲遲不願醒悟。
太監慌張的跑去吳傑府上,但是他躲在皇上身邊的眼線已經稟報了過去,以至於太監過去的時候,吳傑早已離開了府上。
只好在府上一直等著,找人一遍又一遍的催著,依舊沒有看到吳傑的影子,老謀深算的太監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不顧吳家人的阻攔,慌慌張張的往宮裡趕。
誰知外面卻亂成一團,原來吳傑知道事情敗露之後,破罐子破摔,用著之前積攢的一些實力,強行逼宮。
現在宮門已經被他的人所包圍,準確的來說,他的人已經散布在宮門內外,也許此時已經見到了皇上。
悔恨的跺了下腳后,太監只能在原地打轉,他不會武功,沒有辦法突圍進宮,此時也不知道趙毅他們還在不在皇上那裡。
正在皇上猶豫的時候,就聽到了外面吵鬧的動靜,生氣的對外面吼了一聲,「來人啊,外面怎麼回事?」可是遲遲都沒有人進來回話,皇上又喊了兩聲后,明明看到外面有人,卻沒有進來。
趙毅的心裡就猜到了一些,闊步往外走著,隨後就看到外面已經亂的不行,跑的跑,逃的逃,還有許多血,許多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回來立馬讓沈月先躲起來,誰知道她卻搖搖頭,死活不肯,趙毅也顧不上那麼多,把她胡亂的綁在了屋子後面的柱子上,剛想離開,才想到萬一有人過來了,她連跑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回來又把她放了下來,叮囑她寸步不離的跟著自己。
跑到門口看了一番后,皇上的心裡也十分清楚了,悔恨的捶了門框兩下,卻也沒有了別的法子。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門口站著的兩個人並不是自己的太監,原來不知不覺中,自己的太監已經被吳傑的人換掉了,他們現在就是為了看住自己不要逃跑。
冷笑了兩聲后,皇上重新回到了屋子裡,緩緩地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嘆了口氣后,便不再說話。
趙毅從後面帶著沈月過來之後,看到皇上失落的模樣,心裡震了一下,不過也知道皇上總該為他的猶豫而付出些代價。
也許他平平淡淡的,最後毫髮無傷,然而卻會有許多的人,因為他的猶豫而喪命,趙毅不會在第一時間去保護皇上,只有他感覺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一定才會有所悔改。
一直等到吳傑逼上眼前,皇上都一句話也沒說,而趙毅也並未開口,沈月幾次擔憂的看向他,然而得到的都是他安慰的眼神,心裡思考了下,沈月還是決定要相信趙毅。
看到元寶一臉的淡定,讓沈月的心裡更加踏實了許多,看到吳傑過來之後,毫無意義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沈月便堅信,趙毅一定能夠輕易把他解決掉。
「我從未虧待過你。」直到吳傑拿著刀闖了進來,皇上依舊是對他平淡的說著,好像遇到生命危險的人並不是他。
沒想到死到臨頭了,他的話還這麼多,吳傑嘲諷的笑了一聲,「怪就怪你坐上了這個位置。」隨後他就一臉得意的撫摸著皇上所坐的的椅子。
又對著皇上冷笑了一聲后,吳傑才把刀插回了自己的腰間,在他的眼裡,只要是阻擋了他前進道路的人,統統都是他的敵人。
這與他是誰,對自己如何,都是沒有任何關係的。
明白了他的意思后,皇上才知道,原來世界上真的有喂不熟的白眼狼,本來還不死心的想要討個說法和理由,以為自己曾經虧待過他,讓他覺得不滿,這時才明白是自己太過天真。
自從吳傑進屋,他都沒有往後邊去看,以為自己帶了一隊人,就萬無一失了,便過早的放鬆了警惕。
元寶和趙毅都默默的看著這一切,而皇上也不知道他們到底還在不在,自己的視線已經被吳傑的人擋住了。
以為他們都已經逃走了,皇上心裡只覺得十分的悔恨,如果早點聽趙毅的話,也許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不再掙扎后,皇上閉上了眼睛,只希望他能給自己個痛快,不要再繼續折磨自己,而自己所犯下的這些錯,也等有機會了,再去彌補吧。
「沒有機會了。」皇上輕聲呢喃了一句,伸起了脖子,只覺得此刻孤立無援,平日里巴結自己的人,都消失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