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葉家密室
「問出來了嗎?他把隋晗璋關進了哪裡?」
隋玉婷剛一走過來,沈月和段方成就迫不及待的圍了上去,向她打聽剛剛葉城都說了些什麼。
隋玉婷神情恍惚的點了點頭,將葉城剛剛告訴她的,又對沈月和段方成複述了一遍。
「他說了……他把隋晗璋關在他房間下面的密室里。」
沈月和段方成都面露疑惑,「上次我們搜查葉城房間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他的房間下面有什麼密室啊!」
「肯定是有什麼機關被他藏起來了!我們再去找一找!」
說干就干,沈月和段方成把隋玉婷安頓好之後,就再次帶著人,動身前往葉府。
聽葉府的管家說,葉老爺生了急病,正卧床休養。
案情緊急,沈月和段方成也顧不上問葉老爺到底是什麼情況,就拿著王大陸給的批文,直接去搜查葉城的院子。
這一次,因為有了隋玉婷從葉城那裡問出來的線索,所以沈月和段方成的目的十分明確——那就是找到被葉城藏起來的那間密室,解救出隋晗璋。
沈月和段方成主要負責葉城房間內的搜尋,其他人則在院子里四處活動,看看能否發現密室的痕迹。
經過一番徹底的搜查,半個時辰之後,沈月和段方成終於在葉城書房的柜子下方發現了密室的入口。
段方成叫來六扇門的捕快,眾人一起合力將書櫃抬開。
啟動機關,伴隨著一聲轟隆隆的響聲,地面上的一塊方磚緩緩向旁邊移動著,露出了藏在下面的密室入口。
段方成抬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忍不住吐槽道:「這入口藏的還真嚴實!葉城每次想要進去,都這麼麻煩的嗎?他難道都不覺得費力氣嗎?」
沈月一直十分淡定,「應該還有一處更方便的入口,只不過我們沒有找到而已。」
「還有,不知道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一股十分難聞的味道……好像是血腥氣……」
「還有很嚴重的腐臭的味道。」段方成盯著密室入口,面色凝重,「味道是從下面傳出來的。我們快下去看看吧!」
由段方成打頭,沈月緊隨其後,陳嚴真在沈月身後收尾,三人排著隊,先後下到了密室當中。
由於密室的入口十分狹小,將將僅容一人通過,從上方照射下來的光線也十分有限,沈月和段方成三人到達密室地面的時候,面對的完全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唯有那股縈繞在鼻端的惡臭難聞的氣味,越發的濃郁起來。
陳嚴真從懷裡取出火摺子來,點亮了,三人終於能夠勉強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髒兮兮已經看不出本來顏色的牆壁上,附著著一種看起來十分粘稠的液體,像是半乾涸的血液……
陳嚴真舉著火光在前,沈月始終被陳嚴真和段方成保護在中間。三人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距離,在這期間,觸目所及之處,無論是地面上還是牆壁上,到處都是斑駁的血跡。
越是往深處走下去,沈月心中那種不祥的預感就越來越強烈。
「葉城的這間密室到底修了多大面積?怎麼我們都走了這麼一會兒,卻還是沒有看到隋晗璋?」段方成泛起了嘀咕。
「等一下!」他話音剛落,走在最前頭,舉著火光的陳嚴真就忽然停下了腳步。
「頭兒,你看看,前面地上的是什麼東西?我瞧著,怎麼像是一條人腿……?」
聽到陳嚴真的話,沈月和段方成都往前方看去。因為光線昏暗,導致視線太過模糊,段方成從陳嚴真手上接過火摺子,大著膽子往前走了幾步。
很快,一個形似人腿的條狀物就出現在他的視野當中。
隨之而來的,還有刺鼻的惡臭味。
段方成隨機應變,從衣襟上扯下來一塊寬約三寸的布條,捂住了口鼻,那股令人窒息的味道,總算是小了一些。
做完這一切之後,段方成蹲下來,仔細查看地上那個可疑的東西。
隨著他的動作,火光向下照亮了一塊新的空間,也讓沈月和陳嚴真都看清楚了,地面上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那是一具屍體,從死者的身量上來判斷,應當是一名男性。
死者維持著背靠牆壁,席地而坐的姿勢,身上的皮肉已經高度腐爛,有的地方甚至已經能夠看到白骨,同時屍身散發出陣陣惡臭,經久不消。
段方成只是簡單查看了一下,就起身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恐怕要等到我們把屍體抬出去之後,才能判斷他到底已經死去多久了。」
沈月點頭表示同意,她憂心忡忡的說道:「我擔心的是,在這間密室里,會不止這一具屍體……」
「往前走走看看吧!」
又走出了一段距離之後,陳嚴真在過道兩側的牆壁上發現了燭台。將蠟燭點燃之後,整個空間里都亮堂起來。
這一回,在明亮的光線下,沈月等人看到的,是更加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場景。
——只見在滿是血污的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那些刑具上,無一例外的都浸透了鮮血。
有一些刑具,甚至是段方成從未見過的。
「嘖嘖,怪不得在六扇門的時候,我們怎麼對付葉城,他都不肯開口——說不定我們用在他身上的那些手段,在人家眼裡,不過是小兒科而已。」
「瞧瞧他這裡的傢伙,比六扇門的還要齊全。」
「啊——你們看那裡!那是什麼?」
沈月驚恐的聲音傳來,陳嚴真和段方成連忙一左一右將她保護在中間。兩個男人順著沈月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在這一瞬間,他們覺得,渾身的血液彷彿都凝固了。
段方成連忙上前一步,擋在了沈月前頭,「別看了。」
讓沈月發出驚恐聲音的,是一個高大的絞架,上面還掛著一具早已經死去多時的屍體。
嬰兒手臂粗的麻繩深深地嵌進屍體的脖子里,幾乎將屍體的脖子勒成了兩截,只有一小塊皮肉還連在一起。
因為是被活生生絞死的,其死狀十分凄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