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烙印

  白道的,黑道的。


  這些,賀晴晴都不知道。


  就算說了,她也不會相信。


  何況,他憑什麽要說給她聽!她要誤解,他卻偏偏不解釋!

  他為什麽要解釋?!可笑!她要把他的所作所為全都當做罪大惡極的勾當,那就由得她去好了!

  反正,他就是壞人。她沒說錯:他就是魔鬼!

  魔鬼,做什麽都是禽 獸不如的。


  他冷漠地看著她,剛剛軟化的發芽的心被切斷,又恢複成了那顆冷硬的刀槍不入的堅石。


  “我是魔鬼,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好人。你是今天才知道嗎?”他冷酷地勾起唇角,一抹冰冷又冷邪的笑容又回到了他的臉上。“賀大小姐,你一再重複這無聊的話題,不覺得太無趣了嗎?”


  賀晴晴一抬頭,從他眼裏發現了熟悉的冷酷的光芒,然後是簇簇燃燒的火焰。她的汗毛直豎,直覺地感到了危險,坐在地上用手撐著地就想站起來往後跑。


  但是她剛一站起來,南烈燃就長腿一跨攔住了她退往臥室的道路,高大昂藏的身體一步步跨進,將她逼到了陽台的角落裏。


  賀晴晴的背脊貼到了白色的牆壁上,瞬間手心就出了汗,驚惶地看著他:“南烈燃,你要做什麽?”


  “當然是做 愛,”他嗤笑一聲,仿佛她的問題有多白癡一樣,“你總是喜歡明知故問我同樣的蠢問題。你是不是有特殊的嗜好?喜歡在做之前聽我親口說出來要對你做什麽?”


  賀晴晴嬌 嫩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南烈燃又恢複成了那個邪 惡浪 蕩,什麽話都說得出口的樣子,她一時無言以對,隻能羞憤地別過頭:“無恥!”


  “這也成了你的口頭禪了,”南烈燃伸手將她的臉頰捏著,硬是將她羞憤的臉轉過來,“怎麽?詞窮到了一點新鮮的詞都想不出來了嗎?要不要我幫你說?卑鄙、邪 惡、下 流、惡魔、變 態,對了還有yin蕩,你不是都喜歡用這些詞來形容我嗎?”


  賀晴晴在他英俊的臉上看到了隻有冷酷和邪 惡,她不禁全身都起了一陣戰 栗, 纖細的身子又往後麵退去靠著——卻是已經退無可退,脊背與牆壁緊緊地貼在了一起,一陣涼意從她的脊椎一直蔓延到了全身。


  “既然你都見到了你那個在你眼中可憐無比的爸爸,想必也知道了他跟我有什麽仇……你說,我應該怎樣在你身上討回他欠我的債呢?”


  他低下頭在她耳邊情人耳語般的輕聲呢喃著,低沉好聽的聲音如同夜色中清脆的石子打破漣漪,然而說出來的每個字都令她不寒而栗。


  他的聲音仍然在她耳邊回蕩,她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著,高懸著,每一寸肌膚都在戰栗著,她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呼吸輕輕地、熱熱的呼在她的耳旁,然後,她感到自己的耳垂被他含在了嘴裏。他滑溜的舌 頭、火熱的氣息,口腔裏的濕滑帶來的鮮明的觸感讓她瞬間脊背挺直了,瞪大了眼睛!


  南烈燃狀若漫不經心的含著她白皙幼嫩的耳垂,然而幽深黝黑的眼底裏簇簇跳動的火苗告訴他其實絕不是那麽滿不在乎,輕易就可以放過她!

  他火熱的呼吸吹拂在她柔 嫩的臉頰上、耳邊細柔的頭發上。


  南烈燃將她的手從背後反剪著抓住,一麵漫不經心地將溫熱的唇移到她嬌 嫩的臉頰上,在感覺到她的閃躲後,他冷笑著忽然將她往陽台一推!

  他站在她身後,手仍然捉著她纖細的手腕,低了頭貼著她的臉,讓她麵朝著別墅外的道路,那裏空空蕩蕩的。


  他低沉好聽卻如同惡魔般的魅語般在她耳邊輕笑著:“知道嗎?賀晴晴,上次林逢就是在那條路上,看著我怎麽慢慢地脫掉你的衣服,看著我我怎麽去用手丈量你的全身,你的頭發,你的肌膚……”


  惡魔般的邪魅話語低沉地回蕩在耳邊,溫熱的呼吸吹拂在她臉頰的肌膚上。她的臉更加發燒般的滾燙著。因為羞恥,也因為憤怒!

  “你無恥!”她憤怒地轉過臉,與他正麵相對。憤怒和難堪讓她既無地自容,又恨不得將他撕碎!原來那天,在靠陽台的落地窗玻璃上,他故意壓著她,慢條斯理地脫掉她的的衣服,漫長的去親她的……她的臉羞憤的紅通通!原來都是因為他故意要刺激傷害林逢!

  想到林逢,她的心就像被一隻手握著撕扯了一下,細微的卻尖銳的疼痛。


  “哼,難受了是吧?覺得恥辱了是吧?想著他是吧?”南烈燃感覺到她眼神的變化,一種他說不清的酸澀讓他的心浸泡在了苦海裏,他想忽視,卻無法忽視!他討厭這種無法掌控的心不由己的感覺,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用傷害帶給他這種感覺的人來武裝自己。“做我的情婦就要有這種自覺!敢想著別的男人,這不過是給你的一點小小的懲罰。信不信再有下次,我會讓他親眼看到你在我身上瘋狂扭動的樣子?”


  “閉嘴!你給我閉嘴!南烈燃,我要殺了你!”


  賀晴晴血都要噴出來了,一種被羞辱到極致的想哭又想殺人的悲苦讓她瘋了一樣奮力扭動掙紮,想要掙脫他的手。無奈他的手就像鉗子一樣緊緊地讓她雙手被困住不得自由。她氣紅了眼,低頭一口就狠狠咬在他的手臂上!

  南烈燃臉上帶著一抹冷邪的笑,一動不動地任她咬,狠狠地咬,直到鮮血的血腥味彌漫在她的口腔裏,她鬆開口,他的手臂上,潔白的襯衣上一個鮮紅的牙印。


  南烈燃放開在背後箍製她手腕,改為抬起被她咬住血印的手臂的那隻手,解開自己襯衣的扣子。一粒一粒,直到赤 裸精壯的胸膛完全展現出來。他的襯衣敞開,麵容英俊而冷邪,在夜色與臥室的燈光映照下,如同惡魔般邪惡而又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殺了我?”他冷冷一笑,以修長的手指輕輕點著胸前那一處雪白的紗布,“賀晴晴,你是要我提醒你怎樣動手殺、了、我嗎?”


  他全身都散發出一股強烈冷凝邪 惡的氣息,長腿一步跨進,將她逼退到緊貼在陽台上,“我的情婦,對我用刀子想要我的性命,卻念念不忘一個拋棄她的男人……你說,這樣的情婦,應該得到什麽樣的懲罰?”


  賀晴晴打了一個冷顫,那些被他綁起手腳的、用藥的、強迫的、羞辱的……畫麵一幕幕自動襲入大腦,她的手指想要尋求保護般的貼到後麵想要抓住些什麽,卻隻能摸到光滑的雪白的瓷磚。她憤怒,羞恥,更多的是恐懼。


  “賀晴晴,你以為你有什麽值得我放棄報複你父親的籌碼?除了你的身體,你還有什麽?”他抓著她的領口,猛然往下一撕!衣料清脆的碎裂聲在陽台上憑空響起,他繼續往下一扯,他用看著一堆貨物般的沒有感情、冷酷的眼神看著她纖細又豐滿的僅著鵝黃色內衣的上半身。


  十多年前她那張驕傲而不屑的臉,她高高在上的眼神,她鄙夷的口吻。


  她爸爸那張偽善、假仁假義的慈善企業家的嘴臉。


  隻不過為了給他買一份生日禮物而被埋葬在冰冷的水泥下的父親。


  為了不拖累他而放火自焚的癱瘓爺爺。


  為了給養父籌集高昂醫藥費而第一次給走私集團做事。


  他為他的心軟和難以言說的情愫而覺得自己可笑到極點!


  賀晴晴抓著自己碎裂的上衣,酡紅了臉頰,羞憤地想要遮掩自己,卻被他一手捏著下巴抬起頭來。


  “還裝什麽高貴,賀大小姐,難道你忘了你身上所有的地方我都看過了,你身上每一寸肌膚都被我俘虜過了,我對你,什麽都做過了?”


  他冷酷地看著她,一手伸到她的背後將她的內衣扣子解開。賀晴晴驚叫一聲,想用雙手卻遮掩胸前的春光,卻被他狠狠地攥住了雙手,讓她不能動彈!

  “南烈燃,你到 底想要折磨我到什麽時候!”賀晴晴的聲音也因為氣息不穩而顫抖了,她不敢低頭去看自己。上半身赤 裸的她,柔 嫩的背部肌膚緊靠在陽台上,被公之於眾的羞恥和被無情羞辱的痛恨讓她的雪白肌膚浮起了一粒粒細小的顆粒。


  “到什麽時候是你應該的問題嗎?”他冷笑一聲,“你應該求我多折磨你多玩弄你一段時間才是。既然你要做孝女,就做到底。等到我將你玩膩了拋開的那一天,你父親的死活,可就由不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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