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要不要管賀晴晴的死活
她一個冷顫,再也忍不住,尖聲叫了起來:“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魔鬼!你放開我!唔……”
手指一個轉動,她的肩膀瑟縮顫抖了一下,竟然一下子不能發出聲音來!
知道反抗不了,逃脫不了,她將臉側著埋在枕頭裏,強忍著不要發出嗚咽的聲音。而那最最難以言說的地方正在被最最羞恥的折磨。
她纖弱的肩膀不斷地顫抖著,頭發散亂了,汗濕了,沾到了雪白的臉頰上。而那臉頰漸漸地染上了嫵媚的桃紅色。
一枚一枚的桃花瓣,在打著轉,在輕輕轉動,在鵝毛般飄動。
她在絕望和虛無中,像是過了漫長的一世紀,然後那根手指撤離了。
南烈燃漫不經心地把濡濕的手指貼著她的臉頰擦了擦,讓她聞到那明明是很清涼卻有著奇異的曖 昧的味道,邪邪笑道:“我等你半個小時,高貴的不情願的死魚小姐。”
賀晴晴臉貼在枕頭上,閉著眼睛,睫毛不斷綻動,兩側的頭發已經汗濕了。
見她裝聾作啞不作回應,南烈燃卻沒有生氣。因為他太清楚——很快,不用半個小時,她就要求他了。
他便悠悠然坐到了陽台上,吹著晚風,看著遠處——其實啥也沒得看。= =
但是心情依然很好——賀晴晴想跟他鬥?想得倒挺美!
他翹著二郎腿,神態瀟灑,悠悠然地再涼爽的山風中賞著夜空中的星星。
十五分鍾後,他聽到了臥室裏傳來的低低的嗚咽般的啜泣聲。
他繼續漫不經心地笑著,從陽台上跳下來,走到了臥室。將窗簾合攏。
賀晴晴潔白的牙齒死死地咬著枕巾,但是嘴唇都快咬出血絲了,她還是阻止不了聲音越來越綿軟的脫口而出。
南烈燃將潔白的襯衣隨手一扔,拋到了地毯上。
十五分鍾,她還算堅強,至少比他預期得還多撐了幾分鍾。
領帶解開,拋了下來。
一個小時後,南烈燃輕笑一聲:“高貴的死魚小姐,承認嗎?死魚也能複活。”
南烈燃覺得很憤怒——你根本就是把我當成死人,嘴上說什麽都聽我的,做我的情婦,其實根本對我不理不睬,在床 上老是想做死魚,更重要的是,一直想著林逢那個小 白 臉!
瞧他們那難分難舍、癡心幾許、眼淚橫流的樣子,他都想放聲大笑了!
什麽九流爛愛情片裏的苦命鴛鴦!當初可是林逢自己拋棄了賀晴晴的,虧得現在又掛著一副情深意重在額頭上,簡直是笑死人了!
還有賀晴晴,這個蠢女人,把誰都踩在腳底下,誰都看不起。當年他們在賀宗東的辦公室見麵,她連正眼都沒看過他一眼。現在卻為了一個不要自己拋棄自己的男人要死要活,做臉色給他看。那個小白 臉就那麽好?!
而賀晴晴也很憤怒。
比他更憤怒!
——你別的情婦無緣無故來找我的麻煩,我還沒找到機會報這個仇。你卻來收拾我?!
既然她漂亮嬌媚風情萬種,你對她這麽寵著,那就跟她日夜廝守好了,為什麽非要逼著我做你的情婦。
摧毀我的尊嚴還不夠,還要這樣踐踏我,強迫我,對我做這種種羞恥的事情……
所以,這兩個人都是滿懷怒火和怨氣,真真俗世中一對癡男怨女。
南烈燃半俯著身子,將賀晴晴額前汗濕的頭發撥開,看她的眼睛。
“怎麽?記住你是誰的女人了沒有?”
賀晴晴臉上仍然是桃花的粉紅,柔,嫩的嘴, 唇被咬出縷縷血色。她的呼吸幾乎由不得自己,手指扭曲著抓住了床單,卻仍然閉上了眼睛,別開了頭。
南烈燃止住了,抬手將她的臉轉過來,微笑著:“這是我第二次問你,再沒有第三次。”
他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臉。
“第三次,我就不止是做這些事。”
他英俊逼人的臉靠近她惶然睜大的眼睛,用手指肚揩了揩她額頭上的汗,然後慢慢地將手指尖的汗水劃到她的臉頰上。
賀晴晴雪白纖弱的肩頭縮了一下,接著額頭上的汗更多。
藥力太強,沒有揮發出來留在體內,隻會讓人瘋狂。
她緊緊咬著嘴唇,沒發覺潔白的牙齒太過用力,將柔,嫩的唇,瓣咬破,滲出了殷紅的鮮血。
南烈燃早就知道她會嘴硬,但是他當然也知道她不會撐太久。
他用手指撬開她緊咬著的牙齒,粗糙的手指慢慢抹去她嘴上鮮紅的血珠,然後送到她嘴裏。
賀晴晴嘴裏嚐到了血,腥的味道,那是她自己咬破嘴唇的鮮血。
她覺得想吐,但是吐不出來。
搖著頭,她想避開他的手,但是他不允許。
他說過,他要讓她記住這個難忘的教訓。
賀晴晴嘴裏的血,腥味道泛濫,而身體正在不由自己主宰——她的意識漸漸渙散了。
她身體滾燙,而額頭不斷滲出細密的汗珠。
她的肩頭不斷地顫抖著,汗濕的頭發一縷一縷地貼在了粉紅桃花般的臉頰邊上,雪白瘦弱的肩膀上。
她再也撐不住了。
“我……我是你的女人。”她像得了哮喘般,喘著氣,斷斷續續地說,手指劇烈地扭曲著,抓住了他結實的臂膀,留下幾道深深的印記。
南烈燃不像她,他一向在這方麵都保持著神智清明。
他身體也火熱,頭腦卻無比冷靜,仿佛置身於是外。
臂膀上傳來刺痛,她又留下了帶血的印子。他是不以為意,但是最好要讓她將指甲都剪短才是。
他腦子裏還有閑情想著這不相幹的事,嘴裏卻輕笑著:“我是誰。”
賀晴晴滿頭大汗,她張了張嘴,卻幾乎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乖,說,我是誰?”
賀晴晴在一片空白中,茫然地回答:“南烈燃……你是南烈燃……魔鬼。”
南烈燃笑了。
南烈燃俯下身將賀晴晴攔腰抱起來,她虛軟無力的雪白身子被汗水浸染得像從水裏麵撈出來的一樣。
她閉著眼睛,既是無力,也是不能麵對自己。
她早該知道的不是嗎?
她不能跟他對抗的。
她不是他的對手,從來都不是。
與他執拗的下場,通常都會很慘。
——不僅肉體被他奪取,百般蹂 躪,連尊嚴也在一次次地掙紮與鎮壓中被摧毀。
南烈燃將水放到漫過她的肩膀,然後自己也在浴缸裏坐了下來。
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臉頰,左右搖晃著她的腦袋:“賀晴晴,不要裝睡。裝死魚裝不夠還要裝睡嗎?”
賀晴晴動了動,卻是將臉別到一邊,更加不願睜開眼睛麵對他!
南烈燃對付她的辦法實在有的是。
當水珠一滴滴的落到她仍然染成了粉紅色的嬌嫩臉龐之上時,他的牙齒驀然微微一用力!
賀晴晴發出一聲吃痛的驚呼,驟然睜開了眼睛,心有餘而力不足地恨恨瞪著他。
南烈燃抬起頭,扳著她的臉,冷笑:“怎麽?又是這個表情?你是不是還想我綁著你的手腳再來一次?”
賀晴晴的肩膀頓時一個顫抖!
她憤恨的目光終於慢慢地移下去,扭開了頭,看著地麵。
咬了咬早已透出絲絲血色的柔,嫩嘴 ,唇,她已趨近沙啞的聲音如同從嗓子眼裏擠出來的。
“不,我不敢。”
這話一出,她恥辱得心髒都幾乎停止了跳動。然而她真的不敢。
她真的不敢了。
如果南烈燃是打她殺她,她並不會害怕。她恨他,大不了同歸於盡。
可是他卻偏偏用這種方法折磨她!
那層出不窮的花樣讓她的身體疲憊到極點,隻感覺身體已經完全被他捏碎了,隨著身體一起粉碎的,還有她的驕傲。
她不得不低頭。
“我說過,要你學會怎麽取悅我。”南烈燃邪笑著,英俊的臉上罌粟般毒而豔,“現在你總該記著了這些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