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21
他幹脆將車一停,將位子放平,把已經幾乎衣不蔽體、分外誘人的辣妹拉起來一頓痛吻,兩人閉著眼睛,十分的陶醉。
張子涵吻了個夠,就開始解襯衣的扣子。
但是就在關鍵時刻,杯具來了。
“叩叩叩……”
張子涵先是沒聽到,他把上衣一脫,正要解皮帶,但是那聲音更大了。
“叩叩叩……”仿佛還帶了點不耐煩。
張子涵的手驟然停了下來,他扭頭一看。
車子前麵站了大概五六個穿黑衣服的男人,一個個體重在一百八十以上,麵孔吧,晚上小巷子裏燈光昏暗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從那輪廓看來,差不多也就在臉上寫了“不要惹我”這四個大字。
張子涵的酒意好像一下子突然蒸發了,滿腔的欲火和色心也在恐懼中化為烏有。
這些是什麽人?
是黑社會嗎?
要綁架自己嗎?
幹什麽的?
現在報警來不來得及?
他腦子裏飛快地運轉著,辣妹醉醺醺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還伸手去拉他,立刻被他用力甩開。他隻顧得了自己。
隻要到了緊要關頭,任何人都是狗屁。——這就是他的人生格言。雖然這話極其粗俗,與他斯文的外表十分的不相配。
他伸手去摸手機,想要報警,可是剛剛太過色欲熏心,衣服掉在車廂裏掉了一地,他趕緊去口袋裏翻找,然而那些男人已經明顯地不耐煩了,有人拿了鐵棍過來,“哐”地一下就將車子的玻璃打了個粉碎。——並不是防彈玻璃,一砸就碎了。玻璃碎渣四散飛落,在黑夜裏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辣妹一下子嚇得酒醒了過來,她躲避著飛到她那邊的玻璃渣子,張開剛剛被張子涵吻得微微腫脹通紅的小嘴就發出了一聲不像是人類能有的尖聲大叫:“啊!啊……救命啊!搶劫!”
叫聲極其高亢還帶著宛轉曲折,沒去當女高音真是可惜了。
張子涵倒是也想叫,但是還沒來得及。
那幫人迅速打開了車門,一把把嚇得發抖的他拖出來,然後不等他反應過來就將一個黑色的布袋朝他兜頭一套,他立即兩眼一抹黑,不知東南西北。
辣妹嚇得要命,縮在車廂裏,盡力地將自己豐滿高挑的身子縮成小小的一團,恨不得消失不見才好一樣。她隻怕這些人對她先奸後殺——天哪,她才十九歲!隻不過搞個yiyeqing,誰知道那麽倒黴,這個狗屎男人居然有仇家!天哪,千萬不要連累自己!
也不知道是那些男人根本就沒把她當一回事,反正她的願望是實現了,那些黑衣服的“不要惹我”們看都懶得看她一眼,直接將張子涵拖出去,然後哐地一下,重重關上了那扇玻璃破碎的車門。
辣妹用眼線描繪得漆黑的大眼睛裏充滿了滾滾的熱淚,她緊緊地捂著不斷起伏的高聳的胸口,決定明天一定去燒高香來謝謝菩薩的保佑!
再說張子涵,他兩眼一抹黑地被推推搡搡地推到了巷子的一個角落裏,他什麽都看不到,隻能發出不斷的哀求聲:“大哥,有話好說,你們要什麽盡管開口…………你們要多少錢,我有,我都給你們,我手上的表,很值錢的,我都給你們……”
“不要惹我”們沉默著,理都不理他。
“嘭”地一下他被撞到牆上,眼睛從鼻梁上掉下來,好像還碎了一塊,鼻子肯定是青了一塊,不過黑布袋套著頭看不出來,反正張子涵是痛得大叫了一聲。
接著,有人抬腿一腳踹在了他的腿彎處,幾乎把他的膝蓋骨頭踢碎。他恐怖地大叫一聲,撲地就跪在了地上,頓時痛得眼淚流出來。
他也不知道挨了多少腳,反正那些人雨點般的腳法就在他身上使了個徹底,黑色的皮鞋接連不斷地落在他身上各個部位,直接將他踢了個半死。
他的上半身剛剛在激qing時已經讓自己扒光了,現在正是光著膀子,數不清的皮鞋鞋印在他的身上,平日裏不太鍛煉,皮膚很是蒼白。蒼白上麵印滿了鞋印和青紅紫黑的印子,他這可是討了一頓好打!
他像隻白切雞一樣跪在地上,屁gu抬著,身子縮成一團,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
暈頭漲腦中,他想他要被打死了。這些人不是要劫財,而是要他的命!
在沉悶的重踢聲中,張子涵連求饒聲都沒有了。直到巷子的盡頭,有一個男人輕輕地發出了一聲“夠了。”
聲音低沉好聽,在這彌漫著淡淡血腥氣息的空氣中,像是在湖中投下來一顆小石子,激起了一層又一層的美麗的漣漪,連綿不絕的波紋蕩開來。
暴打這才總算是停下來,張子涵蜷縮在角落裏涕淚合流,忽然咳了一聲,又腥又甜,居然吐出了一口血,他發出了恐怖的叫聲:“血!我吐血了!你們快送我去醫院……啊啊啊……我會死的,我會有生命危險的……”
但是他叫得再大聲也沒人去給他將黑布袋摘下來。
那些黑衣人隻是聽一個人的命令行事。
在巷子的盡頭,那個發號施令的人靠在牆上,深邃的五官輪廓如雕像般俊美,高大修長的身子在夜色中帶著極具壓迫力的氣勢。
他的手指完美而修長,指間夾著一根燃燒的香煙,紅色的煙頭在夜色中閃閃爍爍,淡淡的煙氣嫋嫋,讓他俊美非凡的臉看起來更加的邪氣和冷酷。
他輕輕地彈了彈煙灰,將煙丟到腳邊踩滅。然後他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在沉悶的夜色中,他的每一個刻意放緩的腳步都像是踏在人的心上,讓人無法抑製的輕微顫栗——就連跟著他的黑衣人都有了壓力。
他緩緩走到張子涵麵前。
張子涵還在抖抖索索地蠕動著,發出了呻~吟和悶哼聲。帶著黑色布袋的他縮成一團,在地上看起來就像一團黑色的不明物體,極其可笑。
英俊又邪氣的男人一腳就踏在他的肩膀上,穿著意大利定製的高檔皮鞋的男人的腳用力踩了下去。
骨骼一陣輕響,張子涵立即就發出了“啊”的一聲,黑色布袋中斯文的臉上涕淚縱橫,痛苦猙獰地擰在一起。
男人扯了扯嘴角,薄薄的好看的唇角有著惡魔般的笑容。
“想玩女人?好玩嗎?”
張子涵在黑暗中發出了呻吟聲,他忽然覺得這個聲音仿佛在哪裏聽到過,他想不起來,可是並不陌生。
他呻……吟著,狠命地去想,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那人又問:“賀晴晴的滋味如何?”
不明不白被胖揍了一頓,被揍得吐血的張子涵昏昏沉沉的腦袋嗡的一下,就算是個傻子他也知道了——一定是賀晴晴那個該死的賤女人,她是找他報仇,這個賤女人!
可是她不是已經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賀家不是已經徹底失勢了?怎麽還會有人幫她出頭?
難道……是白天從他家帶走她的那個神秘人?
該死的賤女人!
他有機會一定要將她狠狠修理,還有這些膽敢如此對待他的渣滓們,他要讓他們一個一個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張子涵心裏發狠,眼睛裏在黑暗中閃著惡毒的光,但是此時他被蒙著臉踩在別人腳下,掙紮都掙紮不了。更別說像他想的那樣將這些人還有賀晴晴全都活活打死。
“你是賀晴晴的什麽人……”他努力的說,想要知道是什麽人襲擊了他,隻要讓他知道,哼……他一定要報仇!一定要將那個賤女人賀晴晴還有這些膽敢襲擊他毆打他的人全都送到打個半死再送到監獄裏去!
可是男人卻冷笑一聲:“她也配。”低沉好聽的聲音裏充滿了冷漠和不屑。
張子涵以為自己聽錯了。
難道這個人不是給賀晴晴出氣的?
那他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
“隻不過,”那人慢慢地用力,黑色的意大利皮鞋踩著他的肩膀,受到壓迫的骨骼甚至發出了哢哢的聲音,“你更不配去玩弄她。”
他冷冷的聲音同他眼中的寒芒一樣令人不寒而栗:“她欠我的,隻能被我折磨。但是你動我的東西,你就該死。”
張子涵完全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