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衝動的代價
桂小清回來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陶斯禮等了半天,沒見她發作,很是奇怪。“小龜龜,怎麽了?”
桂小清連個白眼都欠奉。任誰穿這麽多次也得緩緩。麵對著閃亮亮的刀子,她真累心。
“沒事吧?小烏龜,別嚇唬我。我是不會對你負責的!”陶斯禮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和脈搏。
“不燙啊。是不是傷到哪兒了?你到是說話呀!”
陶斯禮不放心地去摸她心跳。他和桂小清從小一起長大,熟悉到了打嗝、放屁都不用避諱對方,連上廁所都不用關門的地步,所以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多不妥當。
手剛伸過去,桂小清猛地回過神,用力拍開。“幹嘛,爛水果,想占老娘便宜,吃我豆腐哇!”
“天啊嚕,我沒聽錯吧。你確定是豆腐,而不是豆幹?不對呀,在我印象裏這個詞和你沒什麽關係啊~”
陶斯禮調子拉得既長又萬轉千回,兩隻手向上做了個弧形且顯得很有份量的動作。
“不要臉!豆幹腫麽了,那也是老娘身體的一部分。這麽寶貴滴財產是留給我未來老公的,才不便宜你這個人渣!”
桂小清傲嬌地橫了他一眼,一臉正氣地抖了抖衣襟。
陶斯禮莫名覺得這句話特別刺耳,聽了讓人不舒服。他嘿嘿了兩聲,回到儀器旁,不再理她。
桂小清一臉地茫然。咦,怎麽生氣了?明明一再遇險的人是她吧?他是為毛,為毛啊?
“桃桃?桃太郎?偉大的桃子大人?水蜜桃桑?慕斯桃?”
桂小清尾隨過去叫了半天,沒得到半點回應,火了。
“陶斯禮!死水果!你給爺說句話能死啊!”
“今天實驗就做到這裏,你回去吧。”陶斯禮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生氣,反正是這個小烏龜惹的他。
桂小清怒了。他板著個好看的臉給誰看啊!
“走就走,有什麽了不起!”
她越想越委屈。兩人打打鬧鬧這麽多年,說話一直很隨意,從沒見他生氣成這副樣子。
“關好門,不送。”陶斯禮給自己倒了杯水,轉頭看著桂小清氣鼓鼓的樣子,心情突然大好,衝她勾了勾手指。
“怎麽還不走?是不是舍不得朕,要不然你扶朕回寢宮,晚上你服侍得好朕捏,就給你升個位份如何?小龜龜,就封你當龜貴人吧。”
桂小清當場就氣炸了。
“你個水果界的敗類,我跟你拚了!”
她盛怒之下順手抓了個東西,向陶斯禮扔了過去。
陶斯禮閃避得很快,隻是他手裏的水杯被砸到。
水瞬間灑到了儀器上,杯子也掉了上去。滋啦啦的聲音響過之後,白光再次一閃。
陶斯禮大驚。朝桂小清的方向看去,那裏空無一人。壞了!他看了儀器,焦糊的氣味告訴他,短時間恐怕是修不好了。
他看了眼時間點,宋朝。再看了眼人物:潘金蓮.……陶斯禮這下真的害怕了。小烏龜,你千萬別出事!
看到眼前熟悉的場景和麵孔,桂小清欲哭無淚。什麽叫nozuonodie,她終於知道了。
這是對她衝動的懲罰嗎?儀器被水澆得短路全是她的功勞,意味著臭水果沒修好之前,她甭想回去。
武鬆看到她之後,奇怪地鬆了口氣。
看他要張嘴說話,桂小清不耐煩地抬手製止了他。
“鬆子啊,換個台詞吧。我耳朵快聽出繭子了。”
“你個淫婦!我不殺了你為兄長報仇,誓不為人!”武鬆看了眼她的腰,尖刀遲疑著向她而去。
“哎呀,我去!你煩不煩,每次都這樣!”桂小清從包裏掏出電擊棒,勇敢地迎了上去。
武鬆頓時體如篩糠,抖得很均勻。
桂小清電擊棒撤回,幸災樂禍地說:“年輕人啊,就是衝動。不知道愛惜自己個兒的身體,看看你虛成啥樣了。順風抖三裏呀,嘖嘖嘖——”
“你個妖婦!你對我做了什麽?!”武鬆咆哮著用手指著她,驚怒交加。
“說啥呢,我對你能做什麽?咋滴,還想用你的隱疾碰瓷啊!信不信老娘能給你整懷孕,還能給你整絕育了。”
桂小清看都沒看,順手捅了捅。
武鬆嗷地突然發出一聲絕高的尖叫。
桂小清嚇得一哆嗦。“你叫喚什麽呀,嚇死我了!”
“無恥!賤人!”武鬆捂著某處,厲聲叫罵。
桂小清一臉的無辜。然而,她順著電擊棒對應的方向,看了眼,突然覺得對方的反應很正常,自己似乎做了點讓人臉紅的事。
她愣神的功夫,武鬆不顧身體的不適,拿著尖刀向她刺來。
“淫婦,納命來!”
桂小清第一反應是用手擋。隻是她擋的那隻手裏拿著電擊棒,所以.……
武鬆的尖叫聲驚走了院外樹上正在小憩的小鳥。
於是,剩下的時間裏不斷上演著:猛撲,電擊。再猛撲,再電擊……再再猛撲,再再電擊.……不撲,也電擊。
武鬆一臉的控訴。“為何.……隻衝一個地方下手?”
他明明都不動了,怎麽她還用那可怕的東西弄他那裏?好個不知羞恥的淫婦!賤人!
不可言說的痛過、再痛、反複痛之後,武鬆發現他那羞羞的地方,有了極其不可逆轉的羞羞的反應。
桂小清又不瞎,當然看得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電擊棒戳得更起勁了。
“臭流氓,不要臉!居然用你的作案工具向老娘示威!看我不電得你生活不能自理,我就不姓桂!我讓你囂張!”
她要為民除害!不能讓任何犯罪勢力有所抬頭!
武鬆羞惱難言。不要臉的人是她吧!哪個良家女子拿個妖棒戳男人的那裏,簡直是不知羞恥到了極點!
終於,桂小清累了。總看著一個地方,很容易有視覺疲勞。
“喂,我說你克製一下好嗎?青天白日的,荷爾蒙這麽旺盛,你不累嗎?這樣下去,我會長針眼的!”
武鬆看了看她手裏的電擊棒,又看了看那裏,沉默不語。
桂小清氣勢頗足地振振有辭。“你瞅啥,難道還是我做錯了?別人吧,最多暴露一下身體。你暴露的卻是你齷齪地思想。讓我說你啥好呢?你不是行者嗎?咋這麽多雜念捏?”
她一臉地不解。
武鬆得以喘息,握著尖刀的手,青筋直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