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特意想要幫她
大夥總算從朴家屯出來,馬經理由李豐和老蔣攙扶著走在前面,財務幾個人心有餘悸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面。
到了車前,朴家屯有人跟出來,扛了三個鼓鼓囊囊的麻袋。
李豐指揮道:「放皮卡車上吧。」
一旁有人接手幫著扶住馬經理,老蔣走過來問:「這什麼東西啊?」
李豐說:「紅辣椒,回頭放錢老四那個空院子里晒乾了,留著冬天給大食堂用。」
老蔣一聽是辣椒,趕忙對扛袋子的幾個人說道:「放在後車座上吧,回去路不好走,這一道兒顛過去,要是放在後車廂里等到地方也摔爛了。」
張蘇靜正跟著王靜和劉麗娜往皮卡這兒走,聽到這話,腳步一頓。老蔣的皮卡用來裝辣椒,那她們幾個怎麼辦?
王靜看了眼停在一旁的帕拉丁,對著劉麗娜和張蘇靜小聲道:「走,咱們坐李哥的車回去。」
幾個人眼看著就要到車前面了,突然帕拉丁後車門從裡面被人打開,嚴思鵬揉著眼睛,頂著亂蓬蓬的頭髮從裡面鑽了出來,看到張蘇靜幾人,還挺驚訝:「你們什麼時候過來的?」
劉麗娜不答反問:「你怎麼跑車上來了?」
嚴思鵬打著哈欠:「我吃完飯就過來了,他們喝酒,我在那呆著也沒什麼事。」
這麼兩句話的功夫,馬經理一行人也走了過來。
嚴思鵬趕忙打招呼:「馬經理。」
馬經理看過來,點點頭,突然伸手隔空一指,大著舌頭道:「哎!王靜,你過來跟我坐一輛車,我還有話想要問你呢。對了,還有那誰。。。。。。」
張蘇靜心裡一跳,不等她偷摸往後躲,就覺得有人悄悄拽了她胳膊一下,等她回過神來,已經被人給擠到了一旁,李豐正站在她身前,對著展旭吩咐:「馬經理喝酒了,你去給他開車吧,一會兒走的時候跟著我的車就行,路上開慢點。」
展旭答應一聲,扭頭跟老蔣說話。
馬經理還在那說著:「小劉,劉麗娜,對,還有你,你也過來,你們坐我的車,呆會兒跟我一起走。」
張蘇靜一聽這話,立馬往後縮了縮,盡量讓李豐擋住自己。
李豐吩咐完展旭,扭頭瞥了張蘇靜一眼,瞅見她縮頭縮腦的樣子,嘴角不由彎了彎,頓了下,盡量讓自己的語調平和些:「傻站著做什麼,還不趕緊上車。你坐後面吧,梁子喝多了,讓他坐前面省得一會兒暈車。。。。。。」
張蘇靜怔了下,見李豐是在同自己說話,忙有些遲疑的問道:「可是王姐和小娜都去坐馬經理的車了,我不過去是不是不太好啊?」
「。。。。。。」李豐沉默了片刻後繼續自己剛才的話:「我讓小展過去給老馬開車,他那輛車人已經滿了,你坐我的車,誰也挑不出理來。」
張蘇靜心裡一暖,感激的看著李豐。
李豐這是特意想要幫她的忙!
李豐挑眉:「還不上車?」
張蘇靜沒有絲毫猶豫,立馬轉身上了帕拉丁。
李豐親自為張蘇靜關上車門,隔著擋光玻璃,明明從車外面看不到車裡面的動靜,他還是忍不住揚了揚嘴角。
張蘇靜坐在車座上,一抬頭,就看到李豐正對著她笑,她趕忙咧開嘴角,剛想要回笑,就發現李豐的目光隔著車窗玻璃,根本就沒和她對視上。
張蘇靜:「。。。。。。」
李豐轉身走到馬經理的車前面,小聲對王靜和劉麗娜說道:「既然馬經理讓你們坐他的車回去,那你們就坐豐田吧,我讓小展給你們開車。至於小張,就讓她先坐我的車回去,省得你們人多擠得慌。」
王靜和劉麗娜只得不情不願的點頭答應,李豐這才幫著她們關上車門,轉身繞到副駕駛對馬經理說道:「一會兒路上要是覺得哪不舒服,就讓小展慢點開,有什麼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馬經理正拉著展旭說些沒頭沒尾的酒話,聞言也只是胡亂點了點頭算作回答。
李豐回到自己的車上,挨著張蘇靜坐在後面,他伸了個懶腰,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仰頭靠在車座上休息。
張蘇靜忍不住問:「李哥,你是不是頭疼啊?」
李豐皺眉道:「嗯,有點。」
張蘇靜說:「我看你們好像都沒少喝,要不然一會兒還是你坐前面吧,萬一回去的路上真暈車了怎麼辦?」
「沒事。」李豐想要喊嚴思鵬和梁子趕緊上車,他一邊推車門,一邊說道:「我沒喝多少,傻逼才沒事閑的往死里灌酒呢!」
醉醺醺被嚴思鵬扶著從車後面繞過來,手剛搭上車門的梁子:「。。。。。。」
李豐的車子開在最前面,馬經理的車在中間夾著,老蔣開著皮卡跟在後面,緩緩往前開了一陣,十多分鐘后開上了蜿蜒的河道。
回去的路上,梁子坐在副駕駛上,連頭都沒回一下。
好在李豐壓根沒在意梁子擺臉色這件事情,他悠悠然坐在後面,該抽煙抽煙,該打電話打電話,什麼事都沒耽誤。
李豐打完電話,抬手的時候,張蘇靜無意間看到他左手掌心處好像有一道暗色的線,李豐動作太快,她沒看清楚。
張蘇靜盯著瞅了兩眼,忍不住小聲問道:「李哥,你手怎麼了?」
李豐下意識抬起左手看了一眼,順著他的動作,張蘇靜也看清楚了,李豐左手掌心上橫著一條很長的傷口,明顯已經處理過了,上面有著碘酒的痕迹。
李豐收起手,淡淡的說道:「哦,不小心劃了一下,沒事,已經上過葯了。」
張蘇靜皺眉,對於李豐草率處理傷口的方式有些不滿:「怎麼沒去醫院處理?這麼深的傷口,應該打破傷風吧?」
張蘇靜說到後來,莫名有點來氣,她瞪著李豐:「萬一感染了怎麼辦?」
「真沒事。」李豐弱弱的解釋:「就是瞅著厲害。。。。。。」話一出口,才反應過來,他有什麼好心虛的,可是看到張蘇靜瞪過來的眼神,剛浮起來的那麼點念頭立馬頹了。
又補充著解釋了一句:「就是玻璃划的,破了點皮,當時就止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