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肩而過
“你選擇誰與你同行?” “陸子墨。” 顧新月從淩亂的夢中醒來,睜眼看到的是一片汪洋大海,身體還能感受到一陣陣顛簸,很明顯,她在船上,可又想不起她為什麽會在船上,無奈回憶起昏迷前發生的事。 陸子墨是她的朋友,這些年來獨一無二的朋友,能為彼此赴湯蹈火讓人誤以為是同性戀的朋友。 可是兩年前,她與她分道揚鑣,從此新月失去了子墨的音訊,每一天睜開眼,仿佛都置身於一個新的世界,每每回憶,腦海裏隻會浮現與子墨在一起玩耍的場景,不巧在昨日,她的不合群讓周圍的人懷疑起她是否患上了抑鬱症或是社交恐懼症。 “你覺得,是你的同學老師對你不好還是你自己沒有對他們敞開心扉?”那個心理醫生和藹而顯得陰陽怪氣的問話讓顧新月很是尷尬。 她不想回答,可是又想讓這一次談話快點結束,於是她這麽說,“你不需要在乎我覺得怎樣,因為這和你沒有!關係。” “聽說你童年有不好的回憶,是真的嗎?不要介意,和我說說吧。”心理醫生畢竟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她不配合交流,醫生也不知道她怎麽想的。 “……”可這一次顧新月是真的保持了沉默,腦袋裏仿佛有一團亂麻,臉憋得通紅,不知哪裏來的勇氣,她的雙手掐上了那個心理醫生的脖子,那心理醫生雖已中年,可製服女人的力氣還是有的,不過這一次他沒能將麵前這個失去理智的女孩控製。 門外的醫護人員立刻破門而入,攔住失控的顧新月,可憐的醫生猛烈咳嗽起來,臉都已經發紫,一個護士將一記麻醉注射進新月的體內,新月掙紮了好一會兒,漸漸昏迷…… 耳邊一片嘈雜,母親的哭泣,醫生的喘息,水杯破碎的噪音,還有一個男生問道,“你將死去,到另一個世界去,那麽你選擇誰與你同行?” “陸子墨。”這是她在這個世界說的最後三個字。 顧新月不禁翻了個身來平複心情。 “你怎樣了?還疼嗎?”一個男人坐在小船的甲板上,讓顧新月一個機靈坐起了身。 “你是哪位?”顧新月尋思這大概是那個在自己昏迷時問話的人,便打量了這個男人一番,大概二十來歲,很書生氣又沉穩得不行,很不配回憶裏中二的台詞。 “你先告訴我頭還疼嗎?我是誰很重要嗎?”他眼神有些淩列,讓顧新月有點畏懼。 “你有病吧。”當然她不想屈服,“不告訴我你是誰,說不定你是壞人正打算把我運到哪裏去賣,做賊心虛……” “你是作家吧?”男人起身一把衣領把坐在地上的顧新月揪到船頭。 完了完了,我要英年早逝,他想把我扔下水?好狠毒啊,淹死很難受吧,我還小我不想死啊~~ 顧新月內心緊張到炸,然而現實中她隻是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的念叨。 “你看……”男人的手突然一顫,顧新月嚇得眼淚都流出來,掙紮都忘了。 “都是我的錯,大哥放了我吧,你賣我吧,別把我扔海裏。” “我說你是笨嗎?睜開眼看字。”男人鬆了手,顧新月腳著了地,才緩緩睜開眼,慶幸自己沒有被扔到海裏的同時,她看見了甲板上刻著的字。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