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二十四章 怎麽拍死我們?
對老嫗而言,一個半聖著實是入不了她的法眼,跟孟川說再多的話,都隻是白白浪費口舌而已。
老嫗要是實在不爽,完全可以直接將其鎮壓,哪兒還需要這麽多道理?
孟川見對方如此不講理,頗為無奈,心知哪怕自己能夠拿出證據,對方也不會放人。
正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這老嫗仗著自己小聖的身份,再加上她本性又貪婪,不可能會把這裏的東西拱手讓給孟川。
孟川正在猶豫著,要不然自己幹脆以物換物,拿出些好東西來,跟這位老嫗交換回大橘的肉身好了。
因為無論如何,他都要把大橘給帶走。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金龍聖主突然開口,對老嫗說道:“既然東西是人家的,不是你的,你就把東西還給他吧。”
孟川愕然回頭,沒想到金龍聖主此時竟然會幫自己說話。
他以為,金龍聖主跟自己不過是有一點點交情而已,沒有必要為了自己得罪一位小聖。
老嫗聽了這話,表情更是憤怒,她不知金龍聖主的身份,所以說起話來絲毫沒有任何恭敬可言。
“你又是哪裏冒出來的老不死,還替別人說話?”
“一個將死之人,還處處多管閑事,真不怕自己那點兒可憐的壽元被糟蹋幹淨嗎?”
“趕緊滾!不然休怪我不客氣!”
金龍聖主麵對老嫗咄咄逼人,臉上並無任何生氣之色,他反倒是主動解釋道:“修仙一途,任何造化都尤其珍貴,你一個修仙者,見到造化起了私欲也很正常。”
似乎金龍聖主隨著壽元將近,對於一些事情看得很開,不再像年輕人一樣容易衝動。
不過這番話卻讓老嫗十分不爽,她堂堂一個小聖,而對方麵對她,卻擺出如此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著實是讓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侮辱感。
老嫗本身就不是什麽善茬,她雖然是個女流之輩,但是自打踏入修仙一途之後,一路成為一屆大聖,斬殺的人少說也得成千上萬。
但凡讓她不滿的人,能有幾個會落得什麽好下場。
孟川一直糾纏於她,本就讓她心生煩躁,如今一個老頭還如此老氣橫秋評判她的所作所為,這頓時讓老嫗動了殺心。
一股殺意悄然彌漫開來,隨後老嫗冷哼一聲,對著空中的二人說道:“真是自尋死路!我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非要執意找死的!”
老嫗一捏指決,隨後朝斜上方一指,身畔的道道流光全都刺向孟川和金龍聖主,銳利異常。
小聖一擊看似隨意,威力卻十分不俗,這一擊就算是聖人也絕對接不下來。
同樣的,這一擊對於孟川的威脅非常大,如果不立刻使用仙行術,又或是不死不滅經,孟川怕是一個回合就會被格殺。
而麵對這一擊,孟川並不驚慌,因為這些流光同樣也將金龍聖主當作了目標之一。
這也就注定,老嫗此時已經惹上了麻煩。
果不其然,金龍聖主見對方竟然直接痛下殺手,眼睛一眯,隨後揮起衣袖,似乎一點兒術法都沒有使用,單憑隨手揮出的罡風就將下方的流光撞碎。
術法的威力霎時間炸開,這裏本就一片狼藉,此刻更是被狂風吹得飛沙走石,讓那些聖人半聖境界的普通弟子個個人仰馬翻。
而半空中的孟川和金龍聖主則毫發無傷,好端端地立於原地。
這下子,輪到那老嫗吃驚了。
她那一招,確實隻用了三五成力,但是對方隨手一揮就能勾動這種實力,絕對是要讓她仰望的存在。
金龍聖祖壽元無多,要是全力一斬,壽元隻會消耗得更加厲害。
但如果是對付老嫗這種小聖,金龍聖主手到擒來,根本不會有任何顧慮。
金龍聖主依舊跟之前一樣,並無半分氣勢顯露,身上隻有沉沉的暮氣。
但是在老嫗眼中,這個神秘老者已然恐怖到了極點,讓她不得不去忌憚。
形勢出現了這等反轉,讓孟川心中的憤懣吐出不少。
這老嫗仗著自己小聖的身份蠻不講理,早就讓孟川心生不滿了。
現在老嫗吃了癟,孟川又怎能就此作罷?
孟川也是體驗了一把狐假虎威的樂趣,對著下方的老嫗微微一笑,譏諷道:“前輩剛才說我們是自尋死路,還要成全我們。”
“不知道前輩要怎麽成全,是不是要一巴掌拍死我們?”
這番話說的老嫗老臉脹得通紅,要是平常有人敢如此冷嘲熱諷,早就一掌將對方拍死了。
但此時孟川身邊有一位大能存在,老嫗投鼠忌器,也不敢像剛才一樣無所忌憚的出手。
“……你們到底是何人?”過了好半天,老嫗才憋出這麽一句話。
金龍聖主並沒有回答,隻是淡淡地說道:“是何人跟你就沒有關係了,我來這裏有正事要做,而我旁邊這位小友,也是取回他遺留在這裏的東西而已。”
老嫗雖然忌憚,但是看了看金龍聖主和孟川,又看了看自己身後的那汪黑色泉水以及肉球,咬了咬牙之後,最終還是強硬地說道:“二位,造化這東西也得分個先來後到吧?這禁地中的造化是我先發現的,難不成你們是要硬搶?”
“你們真當我是好惹的嗎?”
麵對造化,老嫗還是決定強硬一把,因為金龍聖主壽元無多,她就是要賭對方不敢輕易跟自己出手,還也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老嫗的小聖氣勢滾滾而出,與之相應的,在她頭頂也有法相開始同步凝聚。
那是一隻和仙鶴有幾分相似的神鳥,身段亭亭玉立,卻有著駭人的威壓。
這神鳥法相出現之後,頓時霞光漫天,映得廢墟間一片橙紅。
同時,滾滾壓力朝著孟川和金龍聖主蜂擁而去,意圖先聲奪人,從氣勢上將孟川二人碾壓。
下一秒,金龍聖主也釋放出了自己的法相,頓時金龍出現在半空,伴隨高亢的龍吟,法相的壓力被風卷殘雲般吹得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