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二章 大殺四方
孟川推測,越向下層關押的人身份應該越高,實力也應該越強。
但無論如何,這裏確實是地府無疑。孟川邁步向前穿過甬道,便看到了第一個牢房。
這牢房與古時關押犯人的監獄並沒有什麽區別,隻不過牢房通體是由特殊材質的金屬所打造的,別說裏麵關的隻是普通人了,就算是一名宗師也極難逃脫。
這間牢房內關押的是一個外國人,看他身上殘破的衣服,不難認出他應該是軍事方麵的某位高級將領。
此時這個外國人似乎經曆過嚴刑拷打,滿身血漿汙穢,整個人都有一些呆滯了。
看到有人從他牢房旁邊經過,他先是悚然一驚,隨後看清了這人不是鬼門關內部的人,他有些疑惑,為什麽會有外人單獨途經這裏?
他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呼救,最終卻又怕受到什麽責罰一般捂住了自己的嘴,蜷縮到了牢房中的行軍床上去了。
孟川發現在牢房外的牆壁上寫有這個人的名字以及身份,這倒是方便了孟川,到時候隻需要找尋自己父親孟星河的名字就好,要不然這牢房中的人全都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該如何分辨哪一個是自己的父親。
孟川見被關押在這裏的人雖然性命無憂,但是全都一副遭受巨大痛苦的樣子,心不禁提了起來。
如果自己父親也被如此對待,那自己今天將血洗了這個地方。
孟川快步向前,沿著走廊前進,探查每一個牢籠中關押的人究竟是誰。
隻是可惜一路過去,孟川並未發現孟星河的名字。
當然這也僅僅是一個開始而已,單單是這一層,孟川也僅僅搜了不到十分之一的牢房。
就在孟川剛剛走過一個拐角的時候,迎麵便有四名身穿白衣的鬼卒,手持哭喪棒飄來。
他們似乎原本是要與鬼帥碰麵,將抓捕來的目標人物押送到牢房中去。
但是迎麵而來的卻是孟川,頓時四人全都一愣。
“入侵者!”其中一個鬼卒大喊一聲,還未來得及說出第二句話,孟川便已經飄然而至,一指點在了這名鬼族的眉心處。
轉瞬之間,這名鬼族的腦袋無聲地炸開,無頭屍體踉蹌著後退,最後轟然倒下。
另外三名鬼族驚恐萬分,孟川一出手他們便知道,此人敢闖地府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四人明顯訓練有素,其中兩人想要上前來攔住孟川,另一人則是飛快逃遁,似乎是要叫來鬼門關的其他人捉拿入侵者。
隻不過區區宗師級別的高手,在孟川麵前又怎麽會有機會逃脫。
孟川一翻手腕,鎮魔劍便落在手中。
鎮魔劍嗡鳴,被孟川隨手一劍斬出,一道劍氣劃過這三名鬼族的身體,頓時三人全都被一分為二,血流滿地。
孟川腳踩著這些人粘乎乎的血液繼續向前,他衣角染血,宛如殺神降世一般,讓人看著都有些膽寒。
很快孟川便將第一層的所有牢房都看了一遍,並未發現自己父親的蹤跡。
來到走廊盡頭,孟川看到了通往下一層的台階,也不猶豫,邁步下去繼續尋找。
再往下一層,雖然麵積比之第一層有所減小,但依舊寬闊無比,而且同樣被一間間牢房占據。
至此孟川算是明白,這地府的組成應該像一個倒著的高塔,越向下走,麵積便越小。
沒過多久,孟川便足足搜完七層。
路上孟川碰到了不知道多少個鬼卒的阻撓,但是這些鬼卒無一例外全都被孟川一劍斬殺,甚至未曾阻攔孟川半步。
除去鬼卒之外,孟川同樣見到了將近十名鬼將,這些鬼將個個都已經可以調用天地之力,距離邁入通神者也僅差半步而已。
甚至還有一些鬼將已經初入通神境之中,想來是沒有足夠的資曆,所以未能被封為鬼帥。
當然了,這種人隻是很少的一部分,孟川遇到的十名鬼將中也僅有兩人如此。
即使這樣,這鬼門關的底蘊也足夠讓人咋舌了,因為粗略算下來,除去鬼王之外,這鬼門關擁有通神者的數量應該有十餘人,已經遠勝於天武閣、風雲宗、離火宗這種三等宗門了。
孟川一路殺下來,依舊沒有找尋到自己父親孟星河的行蹤,而此時孟川也感知到這地府一共分為十八層,自己再向下十一層便能將整個地府翻上一遍。
而到現在為止,孟川也並沒有碰到什麽像樣的阻攔,但凡有鬼門關的敵人都被他一劍斬殺了。
與此同時,在鬼門關的第十七層。
這裏已經幾乎位於地府的最底端,所以並不像其他地方如此寬敞。
這裏的麵積也不過二十丈見方,幽暗無比,僅僅在四麵牆上燃有一個微小的蠟燭,而且蠟燭的燈芯還是陰森的綠色。
整個房間中全都是昏黃的泉水,這泉水並非死水,在牆壁四周有四個諦聽雕像,口中緩緩將更多的泉水噴吐出來,注入其中。
從泉水中可以感受到明顯的死氣,這死氣比世間任何一種劇毒都要可怕,尋常人如果沾上一滴,怕是立馬就要皮膚潰爛而死了。
而就是在這泉水之中,似乎有一團黑影隱匿著,不知道到底是何物。
在黑影上同時捆有十根鐵鏈,每一根都手臂差不多粗細,而且材料極其考究,是由多種稀有礦石熔煉而成。
這些礦石一般都會開采出來用於煉製法器和戰兵,就算在修仙宗門中,也是極其珍貴的東西。
因此單單是這些鎖鏈,價值就相當於一件高階的通神者法器,要不然不可能浸泡於這些黃泉之水中還能不被腐蝕。
十根鐵鏈上端捆在十根立起來的石柱上,而石柱的頂端分別坐著一個個身穿黑色鬥篷的人。
他們一共十人,每一個人身上氣息都極度恐怖,遠非一般的通神者能比。
孟川自上麵幾層鬧出的動靜並未刻意隱瞞,所以他們這等高手在這裏自然感受的到地府有外人侵入。
“地府成立以來,還從來沒有這麽吵鬧過,究竟是誰敢來這裏鬧事?”其中一個黑袍人緩緩開口,聲音聽起來有些蒼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