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九章 你配我出手教訓嗎?
剛才那吹開自己的紫紅色火焰熱浪讓他頗感熟悉,仔細思索一番之後便有了答案,他用不敢置信的聲音問道“剛才那地心火精粹……你是如何引出的?”
“這種東西,就算是通神者也會被燒為飛灰,你怎麽可能能夠掌控它的力量?”
“你配知道嗎?”孟川嘴角微微上揚。
“你!”鬼帥一時語塞,心中有些惱怒,冷笑道“怪不得你如此自負,想不到竟還有一些與我叫板的資本。”
“但是可惜,我終究是你逾越不過的一座大山……”
鬼帥還未將自己的話說完,他便覺得眼前一花,定睛一看之時,孟川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
孟川的手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直接朝他的脖子抓來,鬼帥驀地心中一驚,身上寒氣瞬間爆發開來,將周圍一切全都吹得結上一層黑色的冰霜。
然而孟川的血氣之火同樣蓬勃而出,氣勢上甚至還要壓了這鬼帥一頭。
孟川的手毫無阻攔地掐住了鬼帥的脖子,鬼帥心中一沉,正要掙紮著還手,便已經被孟川高高領起,抓著他狠狠砸向了一旁的牆壁。
不單單是這酒店外麵,就算是這走廊也被鬼門關的人設下了一層極其複雜的禁製,可以將通神境的高手攔住。
孟川這一撞直接將鬼帥砸在禁製上,禁製劇烈地晃動了一下,頓時出現了裂痕。
而鬼帥想要以天地之力護住自己,但是他那天地之力見到孟川的血氣之後竟隨之消散,像是懼怕了這種力量一般。
這一下鬼帥結結實實地挨在身上,頓時一大口血噴出,順著麵具下方滴落下來。
“你是我逾越不了的大山?那為何我隻是一步就能把你踩在腳下?”孟川臉上帶著淡笑,向後退了一步,一個轉身,再次將鬼帥撞在了另外一麵牆上。
“轟隆隆……”
一陣巨響之後,禁製暗滅不定,幾乎破碎。
這一幕幕早已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呆了,要知道這禁製是為了攔住通神者而設下的,就算
是通神者的全力一擊它也能經受得住。
而眼下孟川隻是簡單兩次撞擊就差點兒將其破掉,這每次撞擊的力道到底有多麽恐怖?不單單是真切切挨在身上的鬼帥知道,其餘人也能感同身受。
鬼帥深知自己這次似乎踢在了鐵板上,從頭到尾自己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此人吊著打,他的實力怕是通神境也難以衡量。
“快動手救我!”鬼帥不甘心地怒嚎了一聲,一旁的兩名鬼將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揮動起自己手中的鐵鏈,朝孟川掄去。
兩道鐵鏈在鬼門關的特殊功法的加持下宛如活物一般,在空中遊蕩著朝孟川纏去。
孟川連頭也沒有回,自言自語地說道“我隻需要一個活口就行,至於其他人,殺了也就殺了。”
話音一落,兩道血氣自孟川指間形成,隨後被輕描淡寫地彈了出去。
兩道細細的血氣似乎並不起眼,迎著那寒鐵打造的鐵鏈砸去,鐵鏈還未觸碰到血氣,便被血氣所攜帶的重量寸寸壓斷,化為鐵屑。
隨後兩名半步通神者境界的鬼將連一聲悶哼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便被這兩道血氣的餘威轟在身上,頓時一半身軀都變得血肉模糊,當場喪命。
鬼帥看到眼前這一幕徹底是慌了。
“你……你究竟是誰?!為什麽要與我們鬼門關做對?!”鬼帥也不傻,當然看得出來孟川等人物,應該不會跟王雅妮這等世俗界的人扯上什麽關係。
區區王雅妮,哪裏有資格請這等強者出麵保護呢?
“我是誰跟你又有什麽關係?”孟川順手將此人的麵具摘下。
麵具後麵是一個四十多歲男子的臉,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特殊之處,在大街上路過也不會有人在意他。
誰又能想到長相如此普通的人,竟然是鬼門關的五個鬼帥之一呢。
“我需要從你口中得知一點兒東西,接下來你最好好好配合我,要不然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孟川說著,提起這鬼帥就朝著酒店外走去。
事情發生的太快,孟川出手前後還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鬼門關的鬼將和鬼帥便兩死一傷,徹底被孟川製服。
直到孟川即將帶著鬼帥離開這裏的時候,王雅妮和謝長風才紛紛回過神來。
他們再看孟川,哪裏還有之前的鄙夷和不屑,眼中滿是恐懼。
尤其是謝長風,他一想到自己之前對孟川的種種,心中一陣陣後怕。
他甚至恐懼孟川會不會臨走之前回身一掌斃了自己,畢竟自己之前在孟川麵前如此張狂,換作是一般人,早就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當做教訓了。
然而孟川並沒有什麽動作,走的時候甚至沒有回頭,似乎無論是謝長風還是王雅妮都不過是一團空氣一般。
最終,謝長風見孟川即將離開這裏,終於忍不住叫住了孟川“你……你等一下。”
“我想知道……既然你這麽厲害,為什麽之前我那番刁難叫囂,你卻從來沒有出手教訓我?”
孟川的腳步微微停下,回頭瞥了謝長風一眼,僅僅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教訓你?你也配我出手教訓嗎?”
說完孟川隨手一拳,便將鬼門關設下的禁製直接轟碎,隨後抓著這鬼將一個縱身從窗邊跳下,轉瞬消失在外麵的黑夜之中。
謝長風被孟川剛才那句話深深地打擊到了。
但是他仔細一想,事情不就是這麽回事兒嗎?
將自己吊打的鬼帥,在孟川手中甚至沒有撐過三招,就被打得宛如死狗一般,那孟川想要打殺自己,怕是自己連人家的一掌都接不住。
自己總以為對方就是一個普通人,一個螻蟻、井底之蛙而已,自己看不起他他也不敢吱聲,隻能默默承受。
現在看來,人家那是壓根就沒跟自己一般見識啊,就像是有一條狗在他麵前狂吠,他僅僅是一笑而過,並沒有選擇與那條狗對罵。
自己不僅僅是那條狗,偏偏還沒有任何自知之明,以為對方是怕了自己,所以才選擇了逃避。
嗬,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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