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四章 趕出離火宗
說完謝長風便背負雙手,將頭扭向別處,一副高人的樣子。
他已經看到隨著自己剛才的話語,風長侯的臉色已經愈發難看起來,顯然已經處於一個即將爆發的邊緣。
這也正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風長侯越是憤怒,就說明一會兒這孟川越是淒慘。
然而他卻不知,風長侯之所以憤怒,全然是因為他謝長風。
謝長風的所作所為一早就激怒了風長侯,隻是礙於孟川的麵子不好發作而已。
而現在謝長風竟然主動坦白自己跟孟川並無關係,那之前打傷了離火宗弟子的事情,豈不是需要跟他好好清算一番?
不僅如此,還來這裏招搖撞騙,蹭了一頓酒席,更是出口辱罵孟川,這等等罪責加在一起,幾乎是讓風長侯給謝長風定了死刑。
風長侯身上通神者的氣勢陡然而升,已然有了動手的打算。
謝長風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麽一樣,擺擺手滿臉譏笑地又補充了一句:“對了,風宗主動手的時候,不要將準備送給我的道宗經文弄壞了。”
“這是自然,道宗經文絕對會完好無損的。”風長侯冷冷一笑——經文在孟川手中,我動手打你個小兔崽子,又怎麽會弄壞呢?
風長侯抬起手掌,一掌便拍在了謝長風那張還帶有諷刺表情的臉上。
天地之力湧動,被風長侯的手掌帶過,狠狠地將謝長風抽飛出去,在整個過程中謝長風的臉幾乎都變形了。
饒是風長侯並未使出全力,謝長風在沒有準備之下還是被打的鮮血狂噴,飛出數十米遠,整個人都鑲在了火燒山的石壁上。
這番反轉讓本來等著看好戲的王雅妮整個人都愣住了。
良久之後她才尖叫一聲,隨後不解地看向風長侯,哆裏哆嗦地說道:“風……風宗主,您是不是……是不是打錯人了?”
“謝大哥可是您今天要請過來的貴客,您怎麽能對他動手呢?要打也應該打那個叫孟川的小癟三才對呀……”
風長侯見這世俗界中的女子竟然還敢這番侮辱孟川,目光又是一冷,王雅妮隻覺得自己身邊的空氣都凝固了一般,身體一軟竟癱坐在地上。
不過風長侯並未打算出手教訓王雅妮,一來他不屑對女流之輩出手,二來自己一個彈指都有可能把王雅妮打爆,在沒有征得孟川同意之前,風長侯還不想殺生。
對於風長侯的所作所為,孟川還算滿意,臉上表情並未有太多異色。
“仙師,那兩個人既然不是您的朋友,又來到這裏招搖撞騙,還出言侮辱您,如何處置就由您發落吧。”風長侯拱手道,態度極其謙卑。
王雅妮見到這一幕頓時愣了,這是怎麽回事?孟川是仙師?這風長侯的腦子有病是怎麽著?謝大哥明明已經坦誠了自己的身份,為什麽他還是稱呼孟川為仙師呢?
在王雅妮還未回過神來的功夫,孟川已經輕輕擺了擺手,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同時將手中的經文收回,淡淡地說道:“趕出去就好,不要傷了他們的命。”
孟川心知鬼門關的線索還需自王雅妮這裏尋得,所以她是萬萬殺不得的。
至於謝長風這種跳梁小醜,孟川也並未放在眼裏。
“仙師,您真是宅心仁厚,在下佩服。”風長侯雖然對孟川的決斷感到意外,但還是照做了。
他招手讓宇文長老過來,同時下令道:“你去把風雲宗那小子跟這個女人扔出宗門外,讓他們永世不得踏入離火宗三十裏範圍之內。”
“若是再敢冒犯咱們離火宗或者是仙師,我自會親自取他們性命。”
“是!宗主。”宇文長老點頭,一揮衣袖便使出一招袖裏乾坤,將王雅妮收了進去。
另一邊的謝長風挨了一耳光之後此時也爬了起來,滿口是血的大聲嗬問:“風宗主您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打我?我可是謝長風,是你今天專門宴請的貴客呀!”
“你算個什麽狗屁貴客!”宇文長老早就看謝長風不順眼了,冷哼一聲便伸手朝謝長風抓去。
謝長風雖然實力不錯,但是跟剛剛突破的宇文長老相比,卻還差了一大截子。所以二人還未交手幾招,謝長風便又被宇文長老連抽三個耳光,打得半死,拎起後衣領便帶離了這裏。
此地頓時清靜不少。
風長侯坐了下來,將孟川請至主賓的位置上,然後笑道:“原來這一切都是誤會,都怪我招待不周,沒有分清那兩個人的身份,就當成仙師您的朋友一並請進來了。”
孟川倒是很大度,擺手笑道:“無妨,當是吃飯前助興的小節目吧,嗬嗬。”
在離火宗三十裏遠的地方,宇文長老一腳將謝長風踹出,後者以一個狗吃屎的狼狽模樣栽倒在地上,滿臉塵土和血汙,無比淒慘。
隨後宇文長老一揮衣袖,王雅妮也從半空中栽落下去,捂著滾圓的屁股哀聲直叫喚。
“你們兩個跳梁小醜真是不自量力,再敢戲弄我們離火宗,可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宇文長老說完,便鐵青著臉,一甩衣袖回離火宗去了。
王雅妮真是欲哭無淚,明明幾分鍾之前自己還是一個修仙宗門的坐上賓客,怎麽轉眼間就被人趕了出來,恨不得在啐上一口痰呢?
王雅妮想不明白其中道理,見一旁的謝長風也受了些傷,原本俊美的臉上一片狼藉,她連忙上前將謝長風扶了起來,關切地說道:“謝大哥你沒事吧?”
謝長風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一擦臉上的塵土,眼中赤紅一片,幾乎要噴出火來:“這天殺的臭保鏢!我絕對饒不了他!”
王雅妮哭哭啼啼,不解地問道:“謝大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為什麽離火宗的宗主將那臭保鏢稱作仙師,看起來今天的宴席似乎就是為他設下的一樣?”
“他們不是設宴邀請咱們嗎?而且真正的仙師也應該是稱呼你才對呀?”
“我哪裏知道!”謝長風在氣頭上,沒好氣地說道:“估計是咱們不在的時候,那姓孟的狗雜種說了什麽,騙了離火宗那群白癡吧!”
“本來今天的一切都該是屬於我的,竟然被那個狗雜種給花言巧語騙了去,這個仇我一定要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