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八章 和焦家了結
高局長道:「哎呦,你們這些小夥子可真是不得了,追著屁股要結果,我能吞了口供不成?過來吧,那個封家小子也在呢,你倆一起看。」
封少羽果然在,宋缺和他一起翻看卷宗。
焦敬軒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尤其是聽到焦老燒死了之後,認罪態度更加虔誠,就連警察局沒有查到的經濟犯罪都交代了,也承認這一切都是他主使的,與他有關,有旁人無關。
不過對於教唆殺人這些事,焦敬軒不肯認賬,他承認他利用私人關係保護會館,讓汪天成幫他拉攏一些要員做生意,至於販D和逼死人這些事他不承認。
而警察局確實沒有他親手殺人的證據,也沒有他讓汪天成殺人的證據,汪天成還瘋了,這項指證就很難了。
不過其他的罪名也夠重了,還牽連出很多貪贓枉法的部門官員,像是周局長一類,一時間被高局長打落馬的人有一百多個,是非常轟動的案子。
焦敬軒被判處死刑緩刑,汪天成死刑緩刑法外執行,從犯張文遠和王大龍一行手上有人命官司的,判處死刑,其餘人從死刑緩刑到三十年,十年,三年,六個月……各不等。
這些都不一一細表,當然也是后話了。
宋缺和封少羽看口供,看不出他們掌握的事情之外的一些頭緒,也就不看了,更沒有發表任何言論,保持著少年人難得的沉默。
高局長見宋缺神色有些失望,笑道:「宋連長年紀輕輕就這麼有魄力,以後還會有更多機會的,我們的國家會有越來越多你們這樣的年輕人,還有那麼多本來就正直的官員,會越來越好的。」
封少羽很乖巧的點頭。
宋缺眉頭不展,問道:「高局,您為什麼要退休?遇到了什麼困難嗎?既然您說的那麼好,為什麼不留下來跟我們一起戰鬥?!」
高局長哈哈笑,然後道:「小宋啊,你以為我為什麼要退休?!」
突然委屈的咂咂嘴:「我糖尿病,已經挺不住了,還不准我吃糖吃巧克力,你說我以後這日子怎麼過啊?!」
宋缺:「……」
你糖尿病還吃巧克力?!!
所以高局真的不說因為被牽連什麼事,所有才退休嘛?!
……
……
宋缺和封少羽跟高局談話談的很高興,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說的差不多,二人就出來了。
出來后,警察局外面的天空十分晴朗。
風少羽迎著太陽伸了個懶腰,道:「不管怎麼說,還是有收穫的,接下來你幹什麼去啊?!」
回家摟媳婦生小孩,這也要告訴你?!
宋缺撇撇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總跟著我屁股後面,讓你家長給你找個老婆吧。我先走了,不管你了。」
封少羽:「……」
「誰跟你這屁股後面了啊?!」
「宋缺!??」
切,肯定是怕李少瑾愛上我。
……
……
李少瑾在回家之前,被一個電話找去了,是焦希文的大兒子,焦靖宇。
焦家的事情,焦敬軒一力承擔了,焦靖宇被調了職務,但是還在市裡做官,焦家老二沒受到什麼影響。
而焦希文出事了,老二還沒趕回來,現在只能留個焦靖宇收拾家裡的爛攤子。
比如於婷還活著,遲書文跟焦靖宇說了李少瑾能治好於婷,焦靖宇趕緊讓人叫李少瑾來,不管怎麼樣,先給母親看病是第一位的。
李少瑾如約而至。
焦靖宇比焦敬軒大很多,年齡比李佳明還大幾歲呢,但是穿了一身領導的西裝,臉上帶著親而不近的笑容,也是很有特點的人。
李少瑾跟他到了招呼。
焦靖宇問道;「我媽比上幾天嚴重了,你還能治了嗎?!」
於婷雖然跟焦希文生氣,但是兩個人畢竟是十分相愛的,焦希文就這麼死了,於婷傷心過度,本來就有病的身體,自然更加嚴重了。
但是這些都在李少瑾的預料之內,她既然會來,當然不是為了討好焦家,是因為還有點把握。
於婷是因為大悲之後,肝氣鬱結,沒有求生慾望,所以激發他的求生欲就醒了。
李少瑾道:「您去跟於奶奶說這樣一句話,於奶奶肯定就好了。」
焦靖宇沒等李少瑾說完,好奇的問道:「什麼話?!」這麼神啊。
李少瑾道:「三叔的病情,我雖然無法讓他痊癒,但是不會再流涎,喊叫,生理的一些突髮狀況,會事先提醒人,能好照顧很多。」
焦靖宇愣了下,然後激動起來:「你的意思,是三兒的病情,能緩解?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然焦希文為什麼會那麼乖乖的去自殺呢?
當然,這些都是李少瑾的猜測,李少瑾覺得焦希文有毀掉一切的想法,包括她,來焦家的人。
但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焦希文對於婷和三兒子的愛是真的。
李少瑾的底牌,就是能讓人焦景墨得到好轉,焦希文就放過了所有人,結束了自己。
焦家兄弟感情很好,焦靖宇當然也希望焦景墨趕緊好起來。
李少瑾跟焦靖宇說了治療方案,主要是針灸打通經脈,焦靖宇死馬當活馬醫,去告訴於婷。
於婷顯然已經是傷心欲絕,但是四兒子坐牢了,老伴去世,老二在外地,老大要忙,誰能照顧老三啊?她不能死,咬著牙停了下來,吃藥堅強,就是為了照顧老三。
房間里很吵,說的都是老三的病,李少瑾看向落地窗前,焦景墨依然攤坐在輪椅上曬太陽,叫的像個野獸崽子。
……
……
焦家的事情處理完畢,李少瑾做過什麼事,她不相信焦靖宇不知道,所以焦靖宇在送她出門的時候,沒有說再見,只是揮揮手。
李少瑾連揮手都沒揮手,希望兩家人兩忘與江湖,再也不要有聯繫了。
這一忙碌,大半天又過去了,臨近隆冬,天黑的越來越早了,李少瑾走在大院空曠安靜的街道上,身後的地平線漸漸橘紅,但身前的道路越來越暗。
突然一個筆直颯爽的綠色身影從一個光禿的樹後走出來,他手放在口袋裡,側身站在道路中間,慢慢的,他回過頭,邪魅一笑。
嘴裡叼著的紅玫瑰和傻氣的笑容在傍晚的霞光中甚是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