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偶遇故識2
「怎麼可能……那個人不是說已經被魔門的人殺死了么,怎麼會出現在自己身邊!而且那個人的氣質和這個人的氣質雖然有所相同,但是後者更有種脫俗的味道,舉手抬足
之間隱隱有股無法言喻的味道,彷彿是和四周環境融合在一起似的,那般自然。」突然間,司徒玲有股衝動,想伸手揭開那男子的面具,或許只要摘開面具,自己就能夠找到心中的答案,但是就在她的手還未接觸到那男子的面具之時,後者彷彿有預知
似的,猛地一回頭,那雙清澈的雙眼隱隱閃過一絲異光,不冷不淡地說道:「不要試圖揭開我的面具,這樣不論你和我都會後悔!」語氣雖然平淡,但是其中卻不乏警告和威脅的味道。司徒玲尷尬地收回手說道:「我……我又沒有想揭你的面具,你這麼怕幹什麼!」說完便撇過頭,沒再看他,只是心中卻
更加疑惑了。前面不遠處便是清玄寺的所在了,同時也是密宗戒嚴最密的地區,在面具男的指引下,小飛無聲地在一處隱蔽的角落著陸,很難相信這麼龐大的身軀,載著三個人著陸之
時竟然沒有發出絲毫動靜,看來小飛的秘密還有很多是司徒玲所不知道的。
「我們到了,你回去吧,一路上多謝你的幫忙!」那面具男子輕輕拍了一下小飛的身子說道,看他的口吻就好象是和一位好朋友說話一般親密而有尊重。
小飛巨大的雙翅輕輕展開,撲扇了幾下,鷹啄微微張開,低低地叫了幾聲,似乎正表達著它的不滿。
「不行,說好了,送我們到這裡你就要回去的!不然憶雲他們會擔心你的!」那男子說道。
小飛巨大的身子朝謝莫言走近一步,翅膀輕輕觸碰那男子的胳膊,嘴裡繼續發出陣陣低聲的叫聲,似乎是在哀求。
「你還是回去吧!如果你跟在我們身邊的話,可能會被他們發現,到時候就麻煩了!」那蒙面女子說道。小飛低低地叫了幾聲,似乎也聽懂了那女子所說的,輕輕點了點那巨大的鷹首,隨即轉過身去,巨翅一展,眨眼間巨大的身影已是在百米外的天際,漸漸消失在眾人視線
中。小飛離開之後,司徒玲一行三人朝清玄寺的方向走去,一路上雖然也遇到不少密宗巡視的弟子,不過在面具男和那神秘女子的幫助下,司徒玲也是有驚無險,不過也在同
時司徒玲對眼前的一男一女有了更深的評價,而心中對這二人的好奇心也越來越重了。擁有靈獸小飛的認可,而且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不淺,至少在司徒玲看來,小飛除了對賴長義他們幾個親密以外,從來都沒有像剛才那樣央求式地和眼前的一男一女說話
,特別是那個男的!另外,司徒玲雖然無法判定修真者的實力,但是以這兩個人先前輕鬆地帶著自己避開那些巡視的密宗弟子而不顯露半點痕迹來看,顯然是個絕頂高手,而且看他們一臉輕鬆的樣子似乎根本沒有發揮真正的實力,由此可見二人修為深不可測。另外這兩個人似乎都有一股非常脫俗的氣質,而且這兩個人似乎並非清玄寺所邀請的道門中人,否
則怎麼會三更半夜地闖上山來,可是看樣子他們似乎也不像是魔門的人,他們到底是誰?
「今晚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吧,明日一早再進去!」面具男子看著幾裡外隱約出現的寺廟說道。
「為什麼不現在就去?」司徒玲問道。
「現在進去做什麼?」面具男子反問道。司徒玲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麼晚了就算是要商議大事估計也是在白天進行,當下也不再說什麼。
三人找到幾塊巨石邊坐下,這裡是個比較隱蔽的角落,就算那些密宗弟子經過也能夠第一時間發現。所以三人也就安心地休息。不過司徒玲一夜奔波下,卻是疲勞不已,坐在冰冷的地上,不由地渾身發冷,再加上她有身孕,更是無法承受如此煎熬。不過倔強性格的她始終不肯向那個神秘的面具男子請求,只是默默地忍受著。如果不是本身就有不俗的內功底子,司徒玲此時恐怕已經在疲憊和冰冷的雙衝壓迫下動了胎氣了。還好她有先見之明,已經將大部分功力轉
移到腹部守護孩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給!有這些乾草比較不會冷!」正當司徒玲處於半睡半醒之間,一陣淡淡的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抬頭一看,卻見那個面具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弄了一堆乾燥的雜草端放
在司徒玲旁邊。「你……謝謝!」司徒玲怔了怔,樣子有些受寵若驚,不過還是默默接受了面具男子的幫助。身子移向那個乾草堆,似乎因為有乾草做鋪墊的緣故,地面似乎也沒有那麼冰涼
了,反而有點暖意,雖然微弱但是和先前比起來這已經好多了。
「不客氣!」面具男子回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偷偷淺入清玄寺,我看你們並不是像我這麼單一,就是為了好奇而已!還有,你們為什麼要幫我?為什麼認識金康?為什麼……」司徒玲似乎還想繼續說下去,她的疑惑實在是太多了,不過還未說到一半便被面具男子打斷道:「我們的身份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其餘的問題你也一定會明白!現在還不到告訴
你的時候,另外你要好好保重身子,金康看到你這個樣子一定心疼死了!」「哦……謝謝!」司徒玲見問不出些什麼,只能懷著心中的疑惑默默地躺在乾草堆上,漸漸地四周那股冰冷的氣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股說不出的暖意,彷彿被愛人抱
在懷中那般舒服,一夜下來的疲倦彷彿找到了宣洩口,緊繃的神經也慢慢地鬆弛下來。不過多時,司徒玲已經進入夢鄉,看樣子她是真的累了。也就在同時那面具男子也緩緩放下雙手。剛才司徒玲沒感覺到冷都是虧他不惜消耗靈力為她驅寒所至,只是此刻
的她神智處於朦朧狀態,所以沒感覺到罷了。
「你怎麼樣?」水姬關心道。
「沒事!」謝莫言應道。
「她睡得很香,都虧你幫助她,否則就憑她的修為,恐怕明天一起來就會著涼了,而且懷中的孩子也會受到影響!」水姬說道。「她就是這個性格,第一次認識她的時候還是個非常刁蠻的樣子,現在雖然收斂了許多,不過有時候還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上次也是一個人偷跑出來去蜀山,差點從
山上摔下來!」謝莫言說道。「不過算起來,她至少也有十個月身孕了,怎麼還沒生?」
「呵呵……或許孩子喜歡呆在裡面,所以賴在裡面不出來了!」水姬笑說道。
「你怎麼知道?」謝莫言問道,樣子很是認真。
「隨便說說而已,你還真的以為是這樣啊!」水姬對謝莫言如此認真的樣子不由地笑道。
「呃……我……」謝莫言楞了一下,此時才明白自己剛才的問題實在是愚蠢至極,恐怕這世上沒有第二個有自己這麼笨的人了,當下也是笑了起來。
時間不知不覺地流逝,謝莫言和水姬二人也緩緩從入定狀態回到現時中來,乾草堆上的司徒玲依舊沉睡著,看樣子似乎暫時沒有蘇醒的跡象,看來昨晚她確實很累。
「現在已經到五更了!你說到時候把司徒玲帶上寺里去,該如何安置?司徒家的人是武林人士,似乎不能參加這次商議,更不能來這裡!」水姬問道。「四大家族裡,我已知的已經達到修真者境界的除了慕老以外,就是司徒家的家主司徒嚴,他並不怎麼入世,不過這次這麼重要的事情他應該會來!如果他不來的話,到時
候將司徒玲交給慕老也可以。慕老雖然是慕容家的人,但是也不會傷害司徒家的人,更何況司徒玲還是他徒弟的老婆,這就更不會有問題了!」謝莫言說道。
「也好!那我就放心了!」水姬點了點頭,對謝莫言的想法不可置否。
「今日之事,不知是福是禍!魔門的人很有可能已經在附近了,到時候我們行事要更加小心!」謝莫言說道。「如果不是自己親身經歷過,有時候我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慧心大師這麼好的一個人竟然會是個心機深不可測的大魔頭,可能到時候我們揭露真相的時候,所有人
都不會相信吧!」水姬嘆了口氣說道。「其實這世上本來就沒有什麼正邪之分,如果真的要以一個標準來區分彼此的話,那隻會讓事情越來越複雜。有時候人會被眼前所見到的表面現象所迷惑,等自己真正看到事情的本質了才清楚一切!正邪之分只在於人心,就如你一樣,出身魔門,但是卻心地善良,這是正!而慧心雖然出自佛門正宗,但是卻頗有心機,妄想吞併世界!這是
邪!」謝莫言說道。
「有時候我會在想,如果我們現在沒有復活的話,一直生活在聖湖底,或許比在人間要好得多!」水姬輕輕靠在謝莫言的肩膀上,低聲說道。
「人世間也很好!只是很多人沒有去珍惜,將許多時間花費在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上,如果換個角度去看的話,日子就可以過得很開心。」謝莫言也嘆了口氣。
「那你以前過得開心么?」水姬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你呢?」謝莫言問道。「以前在血影門的時候,我從來都不知道開心是什麼樣子的,更不知道幸福是什麼。但是自從認識你之後,我開始擁有了正常人所擁有的感情。我感到很開心,特別是和你
在一起的時候,我感到很滿足,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水姬輕聲說道,言語中滿是掩飾不住的情意。「我也是,不過……幸福的同時卻也有傷心和痛苦等等諸多情緒並存著!」謝莫言淡淡地說道,雙眼睜睜地斜看著前面,似乎在回憶著什麼。水姬清楚謝莫言一定是想起以前
所發生的事情了。是他太優秀了還是他太註定命犯桃花,慕容香,古月昕,冰如,還有自己,心中牽挂的都是同一個男子,他夾在其中,根本無法做出抉擇,和她們相比水姬感覺自己幸福
得多,不管曾經她們和莫言之間的糾葛,至少現在謝莫言在自己的身邊,這就是自己的幸福。
當陽光灑出一縷照射在司徒玲的臉上時,後者依舊縮著身子,一臉滿足地繼續躺在乾草堆上,看樣子沒有醒來的跡象。
謝莫言和水姬無奈只好去將她叫醒,當她來之時,第一反映卻是不耐煩地說道:「這麼早起來幹什麼啊!我還想多睡會兒……」
「如果你想再一次被密宗弟子趕出去的話,我不介意讓你繼續呆在這裡!」謝莫言無奈之下只好出動殺手緘。果然,這話一出口躺在乾草堆上的司徒玲猶如受驚的兔子,猛地蹦了起來,雙眼警惕地觀察四周,卻見除了眼前的兩個面具人以外一個人影都沒有,更別說是密宗的弟子
了。
「你剛才說有密宗弟子過來,怎麼現在一個人影都沒有?」司徒玲不滿地說道。「如果你繼續睡下去的話,他們絕對會來!」謝莫言說罷便抬步朝前走去。水姬也跟了上去,司徒玲心中暗暗生氣,不過現在只能倚仗他們自己才能接近清玄寺,只能咽下
這口氣不緊不慢地跟在二人身後。這一日,在不久的以後將成為一個足以媲美三年前的「拉薩之戰」的重大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