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異變3
慕老一言不發地搭向謝莫言的脈門,眉頭緊皺,卓不凡見慕老皺眉沉默的樣子不禁更加緊張道:「慕老,你倒是說話啊,莫言他怎麼了?」
「他……他好象活的,又好象死了……我也不清楚!」慕老皺著眉頭說道。「那到底是死是活,你說個清楚啊!」卓不凡叫道。慕老無奈地搖了搖頭,卓不凡一見之下,心彷彿被人狠狠捶了一下似的。正在這時,站在一邊的無崖子沉聲說道:「謝莫言命懸一線,心脈有一股精純的靈力護著,可以說,他是活的,但是他全身上下經脈盡斷,可以說已經是個死人,不過如果以天山派的天山冰凝露配合深厚的靈力或許還
有可能救回他的性命!」
無崖子的話讓絕望的卓不凡又重新有了一點希望,抬起頭說道:「天山冰凝露?那不是天山的聖物么?竹梅她肯給謝莫言治病?」「天山冰凝露雖然珍貴,但是謝賢侄為道除魔,身受重傷,我天山派理應救助!」此時竹梅大師走出人群說道。冰如見到師傅竟然答應救謝莫言,不由地走上前,一臉感激
地看著她,竹梅大師似乎感覺到冰如心裡所想,給了個放心的笑容后,轉身面對眾人。
「多謝竹梅道友相助,我百印門感激不盡!」慕老以及百印門的生還弟子紛紛做了一輯感激的說道。
「哪裡!」竹梅大師說道。另外一邊,卓不凡臉色扭捏地站在竹梅面前,後者卻是一臉冰冷地看著他,兩人似乎早就認識似的。卓不凡不敢看竹梅大師,輕聲說道:「多謝你了,以後有什麼事幫忙的
話,我一定幫!」
「不必了,你是越幫越忙!更何況他是你教出來的,我可沒有十成把握救醒他,或許他會死掉也不一定!」竹梅大師不冷不淡地說道。
「呃……你……」卓不凡一陣尷尬,卻又無可奈何,眼下是自己求她,也只能咽下這口氣了。「哼!如果他僥倖保住性命的話,在謝莫言未蘇醒之前,我不希望你們百印門的人來打攪!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竹梅不冷不淡地說道。卓不凡見有所希望,不由得趕緊
點頭回應,便走回慕老這邊。冰如見師傅面無表情地看著卓不凡,不由地問道:「師傅,你以前認識他?」
「不認識!」竹梅冷冷地甩下一句話便走開了。
此時,無崖子也將血魔轉世投胎的事情和眾人說了,眾人大驚,後者屈指一算,血魔將在三年後現世,頓時,這一消息讓所有人心中充滿危機感。「那莫言就交給你了,我等先回山通報掌門!」卓不凡說道,隨即和慕老等人駕御飛劍急駛而去。百印門眾一走,其餘正道人士也紛紛告退離開蜀山,看著地面上血跡斑斑
,無崖子嘆了口氣,仰望天空。夕陽西下,將天邊映出一片血紅光芒。
卓不凡和慕老帶著剩餘的百印門弟子回到長白山之後,白老和江師叔親自來到大殿外迎接卓不凡。見眾人如此狼狽,不由地緊張道。
「你們怎麼變成這樣?莫言人呢?」白老上前問道。「莫言他……」一說起謝莫言,卓不凡便說不下去了。白老等人似乎感覺到什麼,一直站在身後的慕容香和左峰、霍宗三人也緊張地上前等待卓不凡的下文。一股不詳的感覺
涌在眾人心中。見卓不凡遲遲說不出口,慕老嘆了口氣,將事情的經過悉數說了出來,慕容香幾乎是聽到一半便上前拉著爺爺的衣角緊張道:「爺爺!那莫言他現在在哪裡?我要去看看他
!」「我也去!」左峰和霍宗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一直站在角落處的古月昕聽到謝莫言受了重傷需要去天山療傷之後,心突然抽搐了一下,一股擔憂的神色絲毫沒有掩飾地表
露在外。古月櫻看了看姐姐的表情,不由地拉了一下她的衣袖,輕聲說道:「姐姐,你很擔心他么?」「他是我們的師兄,又是朋友,怎麼能不擔心呢!」古月昕不敢看古月櫻的眼睛,只是淡淡地說道。古月櫻看了看姐姐,暗暗嘆了口氣,想道:謝莫言啊謝莫言,你上輩子
到底是什麼人,這輩子害了這麼多女孩子為你傷心。另外一邊,白老得知謝莫言受了重傷並且只有天山派的竹梅大師帶回去之後,心下多少也放下心來,天山派的天山冰凝露是修真界公認的療傷聖物,傳聞有起死回生之功效,不過數量稀少,也很少見竹梅大師肯願意為一個不是自己本派弟子而動用此聖物,沒想到這次竟然會主動答應醫治謝莫言,不過莫言的傷勢非常嚴重,多少也讓白老
心裡有些懸懸的。「好了!看莫言的事情等以後再說吧,天山派向來以救世為己任,天山冰凝露乃是療傷至寶,有起死回生之功效,莫言不會有事的,你們先回去吧!」白老沖慕容香和左峰
三人說道。
「慕道友,這次讓你辛苦了!百印門欠你的實在是太多了,今後若有事相助,百印門上下定當全力幫忙!」白老恭敬地沖慕老說道。「白道友過謙了,我也是為了正道而來,於情於理,我還是有些慚愧,沒有把莫言賢侄看好,否則……」慕老說到一半便被白老打斷道:「誒!慕道友不必再自責了,莫言除
魔衛道,受傷是理所當然,這乃是天命,並非人力所能改變的了!」隨即白老沖卓不凡說道:「師弟,你帶著受傷的弟子回去好好養傷吧,莫言的事我會處理的!」卓不凡一聲不吭帶著身後的幾位受傷的弟子朝偏殿走去,臉色平淡,白老和兩位師叔深知他的脾氣,知道卓不凡現在情緒很低落,所以都不去打攪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見到卓師叔有這種多愁善感的樣子了。慕老和慕容香、左峰三人也是一臉擔憂的樣子,還有就是古家兩姐妹,各懷心事地悶不做聲,彷彿謝莫言一受傷,牽扯了所有的人
情緒。
三個月後。天山雖然沒有蜀山的雄壯和長白山的神秘,卻也顯得非常清麗脫俗,猶如仙境一般,天山是所有修真門派中唯一一個只收女弟子的門派,所以一入此地,雖然沒有花草,
卻到處都充滿清香。四周古剎沒有蜀山派和百印門一般雄偉,卻也顯得頗為不俗。天山雖然時有接待男客,但是卻從未有男性在此逗留。然而,就在三個月前,竹梅大師和她的關門弟子冰如
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子來到天山,並且在此一住就是三個月,而且依舊還是昏迷不醒的樣子。「師姐啊,你說那個叫謝莫言的人到底是誰啊?住在我們天山這麼久了,也不見他醒來,師傅還叫我們每天來照顧他呢!」此時一個身著紫衣的年輕女子端著盤洗臉水在走
道上說著。「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那個謝莫言在上一屆的論道大會上是第一名誒,很厲害!後來聽冰如師姐說謝莫言是因為傷了那個血魔,受了重傷,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的!」走在
身邊的一個年紀稍微比較大點的女子說道,一襲紅衣顯得異常鮮艷。「哇!原來他就是謝莫言啊,我以前聽其他幾位師姐經常提起他,師姐說謝莫言是我們年輕一代中,修為最高的一個,而且他還長得這麼英俊。」紫衣少女一臉欣喜地說道
。「呵呵,你剛來不久,以後還會知道更多的呢!不過看你的樣子……是不是思春了!」紅衣少女嬉笑道。剛才說話的那個紫衣少女臉色陡然羞紅不已,嬌嗔一句道:「討厭,
師姐你欺負我!」
「呵呵……」紅衣少女嬌笑一聲,不說話。就在這時走道另外一頭一個纖纖身影走了過來,不冷不淡地沖兩人說道:「你們在幹什麼!」
「師……師姐!」紅衣少女和紫衣少女趕忙停止嬉鬧,站在眼前一襲白衣的少女面前,顯得有些手無頓挫。「把東西放到裡面吧!」冰如的臉依舊還是和往常一樣冰冷,臉上的面紗依舊如常,看不見面紗后的表情。紫衣少女和紅衣少女紛紛點頭應是,隨即打開房門,將洗臉水和
一些衣服放在桌上后,轉身沖冰如應了一聲,隨即便匆匆離開。房間內,泛著淡淡清香,那是女孩子特有的味道,這個廂房本來是冰如住的,不過自謝莫言來了之後,冰如便將房間空出來給他,並且經常來這裡照看他,說是由那些師
妹來照顧,其實大部分時間則是由冰如來照看謝莫言。
謝莫言的臉色和三個月前的情形比起來好了很多,臉色紅潤很多,氣息也相對平穩,三個月前的光頭,此時已經重新長出頭髮。但是他卻始終沒有醒。擰乾了水,將濕毛巾鬆開,慢慢擦拭著他的面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替他擦臉了,但是每一次,總會讓自己不由自主地想起謝莫言在封魔洞外的情形。不知道為什麼,如果一兩天沒見到謝莫言的話,冰如心裡就會有股無法言喻的思念,她曾嘗試過強迫自己去修鍊入定,藉此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是根本就無法入定,以至修為一直停滯在原地,竹梅大師似乎也感覺到冰如的情緒變化,曾和她談了幾次,但是每次過後,冰如又會不由自主地想起謝莫言,幾乎每天都會來這裡照顧謝莫言,彷彿已經成了一種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