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與你共白首

  “大黃，你追過公貓沒？” 自家的公貓別過哀怨的臉，嫌棄著不分公母的顧北。 顧北翻開木桌左側的電腦，將啟動鍵按了下去。 銀白色的手提電腦，是五歲時父親買給顧北的，聯想的牌子，不貴，耐用。 母親因這事氣了父親半個月，怕顧北花了眼睛。父親咧著嘴笑，說咱家北子天生的好視力，隨他。 父親是從大山裏走出來的人，待人誠懇，不喜高調。 他把五歲的顧北抱到懷裏，手指粗笨，不熟練的教她操作，母親終是妥協。 打開文檔，顧北握鼠標的手頓住片刻，而後錄入內容： 《計劃》 第一步：英雄救美 二日，顧北早早到了學校，路上，她買了冰塊，想著做值日時將冰塊撒到二樓，那人踩到，準會失去重心，自己便可以來個危急時刻挺身而出，這事兒啊，便妥妥的成了。 提著拖布奔上三樓時，顧北看見了二樓的值日生，換了人，不是昨日那個拿著垃圾鬥的少年。 手裏的冰塊化了水，顧北征立的望著二樓的值日生，大理石的地板顯出水跡，顧北收回目光，將水拖幹。 顧北為南城做的第一件事，是在自家門口不起眼的小商店裏，買了一袋冰塊。 卻沒派上用場。 中午，顧北沒有回家，秋天風大，路上受苦，學校允許走讀生上午放學後留在學校，顧北窩進了圖書館。 圖書館的管理員是一個叫東籬的大學畢業生，姓顧，與顧北同姓。 顧東籬本是師範畢業，到這所高中任職時，教的是美術。 任職下來後，顧東籬交了調到圖書館的申請，校長見他固執，無奈批了。 顧北是圖書館的熟客，與顧東籬相熟，二人總在一桌看書，埋進紙裏，互不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