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兩個男人的堅持
第二天的早上,盛天集團的總裁辦公室。
沈睿似乎一早就料到印明宇會過來找他,此時的他坐在寬大的桌前正批閱著文件,白色的襯衫簇新筆挺,黑色的西裝和他整個人的氣質十分貼合,襯的人越發麵冠如玉。
至少分離三年後相見的印明宇確實是這樣想的,他一直都知道沈睿很優秀,但是卻不明白為什麽他會對自己下手,難道是因為王笑笑嗎?可是當初不是他先放棄她在先嗎?
“睿,好久不見了!”
這時候沈睿才從文件中抬起頭,眯著眼睛望著印明宇,隨即站了起來,高大的身軀將窗外的陽光遮住了大半,就這樣邁著穩健的步子一步步走進印明宇,當走到他麵前的時候,他抬起了他的右手。
“明宇,歡迎你回來。”
印明宇伸出自己的右手與他相握,十幾年的兄弟之情突然在兩人之間蔓延,但是也隻是瞬間的時間,兩人都送了雙手,兄弟之情也許有時候也會很淡漠,但是卻必有原因。
隻見沈睿笑笑了,徒步走到自己辦公室的酒櫃處,取下兩個酒杯,帶著一瓶紅酒來到一處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打開紅酒的木蓋,紅酒這樣淌倒在兩個腳杯內。
沈睿拿起其中一杯紅腳杯,把紅酒輕輕的放在自己的鼻子旁嗅了一下,然後一口喝完,那姿勢說有多優雅就有多優雅。
“說吧,你到底想怎麽樣?”印明宇沒有太多的閑情看他在這裏悠哉。
“我要想怎麽樣?你說我想怎麽樣?”沈睿反問道。
“難道我父親的聲音不是你暗中下手嗎?”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
“你……”
“……”
“你不要太過分了,我父親可沒有招惹你!”
“是,你父親沒有招惹我,但是你卻招惹我了!”沈睿咬牙徹齒的說道。
“你什麽意思?”印明宇有些惱火了。
“我什麽意思,你最清楚了!”
印明宇微微的蹙了蹙眉頭:“你是說王笑笑?”
“你認為呢?”
“當初可是你先放棄她的?難道你現在又想……?”
一提起這件事情,沈睿的熊豔之火在胸口處苒苒升起,“難道當初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嗎?”
印明宇一愣,沒有想到沈睿會把事情的責任全部推卸到他身上,他笑了笑:“你的意思是說你當初放棄王笑笑,是因為我嗎?”
“我沒說是你的責任?”一陣痛楚苦在沈睿的心頭,是的,當初他和王笑笑的分手,完全是他的不信任所引起的,可是現在要他完全放開她,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你這樣做……?”印明宇不是沒有想到沈睿的想法,畢竟他們曾經是十多年的兄弟。
“笑笑是我的!”辦公室內沉默了片刻後,沈睿開口道。
印明宇一怔,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你把笑笑當成什麽了?布娃娃玩具?任由你沈大少爺隨便呼喚?”
“你……”沈睿有些氣急敗壞。
印明宇看著沈睿那樣子,突然感覺自己心涼,雖說愛情裏麵沒有分對與錯,如果真的要在愛情裏麵揪出毛病的話,那麽就是他們不應該愛上同一個女人。
不知怎的,印明宇感覺自己的心被堵得有一絲透不過氣,他從懷裏掏出煙盒來,示意沈睿,見他現在還在憤怒中,於是幹淨的手指從中抽出一支煙,叼在嘴裏,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許是印明宇這個動作感染到了沈睿,他就坐這樣坐在沙發上看著依靠在牆壁上的印明宇,渾身透著冷淡,他沒有阻止他的行為。
其實這幾年中,印明宇已經很少抽煙了,不為別的,隻因為他知道王笑笑不喜歡抽煙的人,所以他一直都少抽,更不會在王笑笑麵前抽。可是這個時候抽起了煙,可見內心的沉悶和糾結。煙抽到快半截的時候,他才長長得吐出了一口氣,抬頭看向沈睿,在一字一句問道:“睿,你知道這三年來笑笑是怎麽過來的嗎?你覺得就算我放棄了她,她就一定能重新回到你身邊嗎?”
淡淡的冷意蔓在沈睿的唇梢,這句話灑落下來,直截了當戳破了兩人之間隔著的那道屏障,印明宇的聲音很清淡,卻十分有重量,沈睿看了良久後才緩緩說道:“我相信她能重新回到我身邊。”
“是嗎?那你何必出這種手段?你是通過這次然後重新讓王笑笑回到你身邊吧?”印明宇淡淡笑著,又深吸了一口煙,重重吐出煙圈:“實話和你說吧,我昨天向她求婚了。”
沈睿聞言,身子一顫,放在沙發上的手慢慢的握緊,眼眸有著難以掩飾的痛苦,但隻是一閃而過。
“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麽?我想她不會答應你的求婚的!”
“你就那麽認為她不會接受嗎?”
沈睿一怔,“你的意思是?”
“就在她準備接受的時候,電話響了,而我也不想讓她後悔,所以我給了她時間考慮。”印明宇緩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不像你,會使用這樣的手段逼她對你就範,有意思嗎?”
沈睿在印明宇說完那些話後,特別是王笑笑沒有接受的情況下,心不由的放鬆了下來,冷笑道:“我是要謝謝你嗎?”
印明宇搖了搖頭,“不用謝我,我隻是希望笑笑是心甘情願的接受我!”
沈睿沒有再說話,似乎在思考著印明宇的這句話的真實性。
“說你的想法吧!”沈睿最終說出了這句話,然後也從兜裏拿出一包煙,拿出一根煙後,點燃,抽了一口,一氣嗬成的動作透著男人成熟的優雅氣。
“沒想要怎麽樣,如果你真心想要追回笑笑的話,那麽請你用你的真誠,還有的就是,我也不會放棄!”是的,他不想讓王笑笑後悔,他不是沒有看出現在的這個局麵,但是他真心希望王笑笑是能敞開心扉去接受他。
沈睿沒有回應,隻是靜靜地看著手指間緩緩燃盡的煙頭,眸底似海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