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清白被毀

  下完聘禮的第二天，楓家便派人將容霏接進了府中。楓家堡堡主特準瓊軒瓊筵一同入住，初九初秋的早晨漫著水汽，燕都位於大陸南端，臨近海洋，所以了，濕氣較重。此時雖是初秋，卻不是特別冷。


  坐於庭院的六角亭中，楓然看著眼前的女子，偶爾端起茶杯，抿上一口。


  眼前女子薄紗輕覆，麵貌並不怎麽美麗，隻是那眼中氤氳流轉，好似天邊流雲，無拘無束。目中黑白分明，澄澈寧靜，仿佛能洗滌世間萬惡。楓然凝著那雙澄澈的眸，心下一片寧靜。亭中無一人伺候在旁，隻餘他二人靜坐於石桌旁。


  “不問我為什麽嗎？”楓然麵露疑惑之色。


  她自入府後，便沒有問過他為何娶她，他不可能給予她愛情，卻要不惜一切代價留下她，縱使犧牲一切也所不惜。


  “公子既然已經這般做了，容霏也答應了，那追究原因有何意義？”楓然愣住，隨即釋然。既來之，則安之。這女子的心思竟如此這般通透，怪不得會擁有如此一雙眼晴。


  “若姑娘嫁於在下，可能會受很多苦，但是楓然定會竭盡全力保護你，楓然一生隻會有姑娘一人為妻。”即便是他，也不能傷她。


  “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承諾一生的話輕輕的吐出，清亮的眼眸直視著他，楓然恍惚了，仿佛又回憶起那有力的雙臂堅實的肩膀，還有那同樣是一生的承諾。


  就在他怔住的時候，一股氣息靠近待察覺時，人己至眼前。


  修長的手指已然扼住麵具外的下顎。眼前一名男子縷袖加身，上有金線流紋湧動，衣領飛處繡著一支索心，卻是詭異的黑色。


  眼前那清秀的臉孔上現出悲憫的神色，蕭漠手上一緊握，道：“怎麽？可憐我？你認為你得到了他的愛了嗎？”眸子再一次泛起冰冷的殺意。


  忽而，唇邊牽起一抹魅笑，傾身而上，毫無血色的唇瓣貼近：“你猜如果你最重要的東西沒了，會怎樣？”還未完全明白過來，唇上便是一疼。吃驚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眼前竟有些恍惚。

  衣衫被粗暴的撕扯，白嫩的肌膚劃出一道道血痕，緊接著身下撕裂般的疼痛，腦中有模糊的影象閃過，身下的鈍痛不如心上突如其來的痛。


  身下的女子衣衫破亂，白嫩的肌膚裸露在外，異樣感人。


  修長的手指在誘人的上來回撫摸，好像在欣賞一件事物般愛不釋手。室中再度響起陣陣的喘息聲。


  室中不時回蕩起陣陣喘息聲，釣莫半個時辰方才止歇，唯留那衣衫破碎的女子躺在地上。雙目無神，靈魂似乎與身體分離，意識已然不清晰了。模糊的影象在眼前閃過，是誰？


  是誰在喚她？“霏，霏。”那仿佛是遙遠記憶中的聲音，模糊但卻溫柔。


  蕭漠走近容霏，俯下身，鼻尖幾乎貼上容霏的麵頰，彼此的氣息吹拂在臉上，容霏靜靜的睜著眼睛看著他。那雙眼中沉澱著水般的寧靜柔和，目光坦然，似乎並末顯示出被奪走清白後的悲痛。


  狹長的鳳眼露出些微異樣的神色“你不恨我？”他突然道。


  此時的世風還未放到連女子的清白都可以不顧，女子的貞潔依然像塊牌匾被高高堅起。


  “我該恨嗎？”清亮的眼瞳流轉出淡淡的憂傷，卻無絲毫的怨恨之色。


  “我有資格恨嗎？小女子隻是塵世間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又如何何能主宰自己的命運？”


  蕭漠與楓然同時一愣，卻又不得不承認容霏說得話極為合理。


  “三日後，同我大婚，你可願意？”


  “就算容霏不願，宮主難道就不會成親嗎？”


  容霏昂首，白皙但隻能?稱?得上清秀的臉龐上因為琉璃反射的陽光而微微透明，肌膚下一條條青色的血脈緩緩流動？

  既使此時衣衫破碎，發髻淩亂，白嫩的肌膚上是道道血痕，眼前女子仿佛周身渡著層光暈，淡然出塵。蕭漠突然不語，隻是有些怪異的看著眼前女子，這是他選擇她的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