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 不受控製
黎沐陽站起身看著蘇白慕,像個男子一般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我知道你隻是覺得我有些與眾不同而已,畢竟我的確是和其他的公主太不一樣,不過不要把你的這種奇怪的感覺定義為是愛慕,我走啦,回山穀之中睡覺去了。”
??放下這句話,黎沐陽飛身回了山穀,心中有種怪怪的感覺,從來也未有人當著她的麵向她表明過愛意,以前她可是公主,誰敢高攀!她的婚事注定是要皇上親自許諾的,其他的人萬萬不敢僭越。
??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還真是讓她難為情,當著蘇白慕的麵還可以裝作瀟灑,轉身便紅了臉。
??黎沐陽回到山穀後在回廊上漫步,其實她也不是覺得很累,隻是想要回來看看月如初在不在。
??他這幾日一直往四王府跑,說是要幫黎夜槿恢複記憶,其實隻是不想讓唐零榆難過而已,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為何不答應他,他可是能夠帶你去闖蕩江湖的,很適合你!”月如初出現在回廊盡頭,聽不清楚話語裏的情緒。
??“你,你是何時回來的?而且還偷聽我和蘇白慕說話?”黎沐陽站得離他有些距離,看到月如初這麵無表情的模樣,好像很不開心似的。
??“也不算是偷聽,習武之人聽力一向比常人好上太多,剛才去竹林中尋你,聽到蘇白慕在同你表明心意,想著不能夠壞了你倆的好事,便躲在一旁沒有出來。”
??月如初一步步走到黎沐陽的麵前,依舊是這聽不清語氣的話語,“你怎麽不答應他?這幾日你們日日待在一起,我還以為你對他有些意思!”
??“我和他是呆在一起是切磋武藝,那你們江湖之中不是一向不拘泥於俗禮嗎?怎麽男女待在一起就一定是有意思才能待在一起?”
??“而且我每天在夜幕降臨時,就回到山穀中和師父學習易容術了,又沒有深夜和他待在一起,男女授受不清的理我還是知道的。”黎沐陽總覺得他說話陰陽怪氣的,讓她有些不舒服。
??“我隻是替槿兄行使一個做兄長的責任罷了,你年紀不小也該是找個人托付終身,那蘇白慕的確不錯,儀表堂堂武功又高,你以後可以日日和他切磋武藝,為何不答應他?
??“月如初你是否是故意的?你若是一直在偷聽,難道沒有聽到我們之前說的話嗎?就算是沒有聽到,也請你不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這樣的話,我黎沐陽喜歡一個人自會大膽的說出口,不用你在這教導我如何做。”
??“如果你覺得是我在這拖累你了,給你添麻煩,我可以立刻就走,不用你著急的把我推給別人。”
??黎沐陽麵對著他這樣的語氣,情不自禁的有些發怒,這月如初分明就是故意的,他若是躲在竹林中聽他倆說話,那自然從頭到尾都應該聽到,那蘇白慕說她對月如初的情意,他也應該聽到,為何還故意來她麵前說這樣的話,難道不知道自己也是個女子,也會傷心難過嗎?
??還是說在月如初的心裏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是個女子,也從未把自己當過女子來看待。
??黎沐陽越想越氣,也不想再和他多說廢話,快步的回到自己房間,把自己關在屋中生悶氣,月如初真是過分。
??月如初也跟著她來到她的屋前,伸出手正想敲門,可又緩緩放下,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沒來由的情緒究竟是為什麽?
??總之方才聽到蘇白慕向黎沐陽表明心跡時,他就是覺得心裏麵悶悶的,對黎沐陽說的話也是不受控製便脫口而出。
??說出口之後又覺得那些話實在太過傷人,可想要收回已經收不回了,此刻想要跟黎沐陽解釋又覺得多此一舉,她不會聽的,隻能夠落寞的轉身離開。
??四王府。
??唐零榆躺在床榻上整整昏睡了幾個時辰還是沒有醒來,黎夜槿在床邊著急無比,她不是中毒也不是受傷,更不是病了,而是就這麽無緣無故的暈厥,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救治,陳左在旁邊替她把脈之後也覺得她就像是正常的睡去了而已。
??“四王爺,我這徒兒上輩子可是欠了你債,為什麽這輩子在你身邊總是這樣受傷?”陳左放下唐零榆的手腕看著黎夜槿,無可奈何卻又有些生氣。
??“可能上輩子真是欠了些情債,這輩子上天讓榆兒來到我的身邊卻又將她奪走,隻要榆兒還能夠醒來讓我做什麽都可以,隻是希望醒來的人依舊是她。”
??黎夜槿握緊唐零榆的手,說話的時候像是在祈禱,靈雪在旁聽得雲裏霧裏,“四王爺,你可是嚇傻了?醒來的當然是小姐,難道醒來還能變了個人嗎?”
??“或許是真的會變……”黎夜槿握住唐零榆的手有些顫抖,他娶的是唐家小姐亦或不是都無任何關係,隻要是他的榆兒,與他經曆那麽多事的榆兒就行了,可能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那又有何關係?
??“怎麽可能會變,醒來的一定是小姐!陳師父都說小姐無事,估計隻是昨夜受到了驚嚇吧!
??昨夜四王爺你回來也像是驚嚇過頭了似的,你們發生了什麽事?還有諸葛小姐,你們三人大晚上跑出去作甚?分明小姐昨夜讓我做了湯圓之後便回房了。”
??靈雪在昨夜分明是清楚看到唐零榆和她一起出諸葛雲的房間,結果昨夜大晚上她隻是起來起夜卻看到府中鬧成一團,仔細一問才知道自家小姐昏迷不醒,四王爺更是從未見過的驚慌失措。
??“我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麽,我也記得昨日和四王妃聊了許久,可之後我睡下醒來居然倒在唐府,我怎麽去的那都不知道,我還等著四王爺給我解惑,可看四王爺這樣我也不忍心多問。”諸葛雲在旁邊也是滿臉不解。
??黎夜槿對兩人的話置若罔聞,他根本不想解釋,畢竟若不是親眼看見,他也覺得這件事讓人無法置信。
??唐零榆做了一個夢,一個很恐怖的夢,在夢中她居然能夠真切的感覺得到疼痛,這是從來也沒有過的感覺。
??夢裏麵的一切都十分矛盾,是二十一世紀的文明與越國的古建築相交融,她好像置身於一個扭曲的世界。
??甚至覺得這個世界是在撕扯她,讓她無法承受,而她穿著的居然是一件泳裝,在夢境裏麵走著,卻像永遠走不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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