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立儲大事
唐青黛在黎夜玨身後聽到她所言緊皺眉頭,她從未真的懷過身孕,又怎會知道女子月子裏不能見風呢?
??黎夜玨卻不知王純這話有其他意思,還以為是自己母妃關心唐青黛,便好好的護著唐青黛說道,“多謝母妃關心,我立刻送青黛回府。”
??王純看著兩人被下人簇擁著離去的身影,微微眯起眼睛,這唐青黛看著真是奇怪,走路如此之快,真的沒有半點女子生產過後的模樣。
??禦書房內。
??玉如意高興地緊,方才從晚宴之處隨皇上一同出來,皇上便立刻說到夜裏風重,不想在冷風中站著,還是到禦書房批閱奏折,至於那個晚宴眼不見為淨,就讓黎夜玨自己去操持好了。
??可未曾想到,兩人到了禦書房,便看到黎夜虞正在禦書房中挑燈夜讀,所有的奏折都已批閱完畢。
??皇上見到他,感慨還是有皇兒如此操持政事,方才的怒火消減了一大半,看著黎夜虞的目光都充滿了欣賞。
??玉如意自然是能夠看出這一來一去的對比,皇上更是喜歡黎夜虞了。
??“父皇,兒臣今夜未去參加晚宴,還請父皇恕罪。”
??“何罪之有,未去參加乃是幸事!”皇上坐到了高位之上,抬手揉著太陽穴,今夜的事的確讓他有些傷神。
??玉如意立即走到皇上的身邊,伸手為他掐肩揉背,“皇上,可不要再動怒了,氣傷了身子可不值,臣妾自然也會冷靜下來,不去與二皇子計較,他們可是生下了皇孫,正春風得意呢。”
??“生下皇孫便可以如此無禮了嗎?那若是再生下幾個皇孫來,豈不是連朕都不放在眼裏了?”皇上眯著眼睛,說話之時盡是心煩。
??“皇上,二皇子說了,整個皇室中隻有他能生下皇兒,臣妾的皇子無福,他……”
??“混賬!說的是何話?居然敢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難不成除了他,他的其他兄弟們都不可能為皇室生下皇孫嗎?他這是在咒朕不能享兒孫繞膝之樂!咳咳咳……”
??皇上說話隻是太過激動,說完便猛地咳嗽起來,玉如意立刻接過一旁太監遞過的茶水,“皇上消消氣,喝些茶水平靜下,那二皇子自幼便是如此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曉。”
??黎夜虞在一旁看著兩人的對話,不發一語,他自然是知道自己母妃對於今晚的事,要在此處添油加醋了,說不定還要給黎夜玨冠上幾個莫須有的罪名。
??可皇宮中一向如此,他早已習慣,也就不再多說任何話。
??皇上喝下些茶水之後開始回憶起這黎夜玨自幼在宮中的行為處事,似乎真是張牙舞爪慣了,想到任何話都必須要說出來,半點都不懂得沉穩內斂。
??如此性子的皇子怎能夠擔當大任?
??玉如意似乎是看穿了皇上的想法,趁熱打鐵的又說了許多黎夜玨的壞話,卻說得十分婉轉,末了還要加上一句,“總歸他如今是當上了爹爹的人了,以後這些性子可能會改的吧,皇上便不要如此動怒了。”
??“看他今夜的模樣,哪有一點想改的勢頭,看來他根本就不適合做這太子之位,得了兩個皇孫便如此囂張。”
??皇上終於是說出了此話,玉如意聽得欣喜非常,立刻說道,“皇上如今身體康健,哪裏需要討論立儲之事呢?”
??“身體康健?若是再被他氣幾次,恐怕直接回歸西天了,朕也知道,哪怕朕再不想退位也必須要考慮立儲之事了。”
??皇上說到此處,抬眼朝著一旁一直規矩站著的黎夜虞看去,“虞兒,你覺得這太子之位究竟誰做合適?”
??這是皇上第二次問他這話,玉如意自然是知道皇上的性子,如此問定是對黎夜虞寄予厚望,上一次黎夜虞說出了黎夜槿的名字,便讓他大動肝火,這一次隻要黎夜虞稍稍為自己說些話,這太子之位定會落到他的頭上。
??可她擔心自己皇兒這榆木腦袋,還會為其他的兄弟說話,立刻一個眼神掃過去,無聲的用口型說出了一個名字:唐零榆!
??黎夜虞知道自己母後的心思,上一次也是見玉如意不在眼前,他才敢為黎夜槿說話,這一次玉如意也在,他不敢再多說,隻能夠平淡的答道:“父皇,兒臣與其他的皇弟字自幼在父皇的身側,究竟是何等的脾氣秉性,父皇都已經摸索得一清二楚,自然是心中早有了計較。”
??“不管父皇做何等的決策,兒臣與其他的皇弟都會接受。”
??他如此說,原是不想在皇上麵前推舉自己,可在皇上聽來便是一片謙虛之詞,這黎夜虞的確是比那黎夜玨要沉穩多了,自幼便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以前隻沉醉於山水字畫,可這些日子也在發憤圖強,日日來這禦書房報道。
??皇上開始思考起來,眉頭漸漸深皺,整個臉上盡是凝重,玉如意知道皇上也開始想要立儲了,今夜是一個好時機,定不能夠放過!
??“皇上,看這模樣似乎還毫無睡意,臣妾讓廚房備下些宵夜如何?”
??“嗯。”皇上隨意答道,順手朝黎夜虞揮了揮,“虞兒就先行退下吧,夜已深,你也早些回去歇息,你母後在此處陪著朕就行了。”
??“是。”黎夜虞最後看了玉如意一眼,緩緩退出了禦書房。
??四王府。
??唐零榆為張芷溪檢查了喉間的傷勢,傷口早已結疤,加上唐零榆一早給她的藥,沒有影響他日後說話發音,今夜也未被唐青安傷到,恢複得算是不錯。
??“嫂嫂,你這傷勢再有幾日便可以盡數痊愈了,到那時我再用些去除疤痕的藥膏幫你去掉喉間的傷痕。”
??唐零榆將白布放在一旁,“也不用再抱著這白布了,不需要。”
??“嗯,多謝……”張芷溪輕輕咬住嘴唇,榆兒妹妹幾個字始終是說不出口。
??唐零榆自然是能夠看得出來,張芷溪今日和唐南燭說的話,多少是有些害怕他拋棄的成分才說的,她對自己沒有完全的放下戒備。
??“嫂嫂,如今這客房內隻有你我兩人,其他人都不在,你可以對我暢所欲言,不要在情緒激動想著傷人,我可將所有的事情,都和你掰開揉碎說個清楚,不過你先要告訴我,究竟是誰同你說,你的孩兒是我害的?”
??唐零榆沉著聲問,張芷溪心頭沒來由的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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