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參商

  閑來無事，將《參商》的劇情寫了出來。


  其中有些順序略作改動，另稍加了一些其他的原（不）創（明）內（物）容（體）

  如若不喜還請見諒。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仄，陳秀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zàng）？”


  葉問水一扇子輕敲在他額頂。


  “你幹嘛打我！”他用手揉了揉被敲之處。


  那人輕笑起來：“呆子，說了多少遍了？是秋收冬藏！藏就是收藏起來的意思。”


  “我說了我不喜歡念書，我喜歡學打仗。你教我打仗吧？”他抱怨說。


  “你尚且年幼，天策義都不明白，怎麽打仗？”葉問水手中搖著的扇子停了一會兒，堅決道，“不教。”


  “你要知道，出了這藏劍山莊，我便護不得你了。”葉問水淡淡說。


  “那便換我來護你！”他沒心沒肺的笑道。


  死……死……都給我死！

  周身到處都是戰馬嘶鳴，嘶吼喊殺聲。他揮動手中那八尺長槍隻為護住那人所在的京城。


  身下裏飛沙嘶鳴著，他輕拍裏飛沙的腦袋，呢喃道：“夥計，你我早已不在那藏劍山莊，他也說過他再護不得我了。……如今，當換成你我拚上性命來護他周全了！”


  倘若……倘若……倘若我還能活著回去，我定會……問水……


  心中所想刹那間被劇痛打斷，在之後的事，他便再無印象了。


  “良辰已到！新娘上轎……”


  門外聲音嘈雜——今日藏劍山莊二少葉問水大婚，四海來賓慶賀葉問水喜得良人。


  內室的門被輕輕推開，管家快步走上來在葉問水耳旁低聲了幾句……


  “你說什麽？！”手中把玩著的白瓷茶盞落在地上，碎成數瓣。


  葉問水雙手止不住的顫抖，臉色煞白，恍惚著從座上站起，直往門外走。管家喚著：“二少？少爺，少爺你去哪兒啊？喜服還沒換呢……”那人也不作答，明黃色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的轉角處。

  他躺在地上，可能是失血過多而導致渾身無力。


  活著……我要活著回去，活著回去才能見到問水……他拚勁力氣往前麵的村子爬去……也不知到底是過了多久，他終是筋疲力盡倒了下去……


  “爺爺！爺爺，這裏有個人！爺爺，這個人頭上流了好多血！”


  “有救了……”他恍惚間隱隱聽見有人喚他，腦內昏沉。


  “小友，請問安東會戰的遺址是在前麵嗎？”葉問水上前一步，攔住一位過路的姑娘開口詢問道。


  “是呀，出了城門再走三十裏便到了。”那姑娘打量著眼前那人——身著暗黃色的袍子，渾身上下透著貴氣，似是個京城來的富貴人家的子弟。還是不要招惹的好……


  “謝謝。”道過謝後，那人匆匆走了。


  “不客氣。”真是個怪人，也罷，京城那些個有錢人都挺奇怪的。她想起家中那個撿來的那個，歎了口氣，可不是嘛。都是怪人。


  “呆子……”葉問水看著那昔日遺址，握緊雙手，“我本不該任你去的……”


  那日管家附在耳邊的話而在腦中回蕩。


  “二少，二少。京都傳來消息說，天策左翼軍全軍覆沒……無一生還。”


  “呆子，我終於來看你了……”


  “呆子……你回來吧……我不叫你念書了，我教你打仗，好不好？別去參加天策軍了，好不好……”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仄……”他口中喃喃著。


  “今天我上街遇上一個人，好像是你們京城的呀。”她在他身旁坐下，自顧自道。他不理她，口中仍是念念有詞。


  “傻大個兒，傻大個兒，走啦……回去吃飯啦……”她起身拉他起來。


  “……陳秀列張……哦。”他應了聲。


  寒來暑往，秋收……秋收冬藏……


  啊……問水，是藏（cáng）還是藏（zàng）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