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去往大峽穀
油還剩下52%,汽車其他零件完好,損耗程度為7%。輪胎抓合力損失為36%……
各種數據在柳白的腦海裏如同潮水般流動,簡直是快要讓他炸裂開來,但他拚命的過濾掉一些無用的信息,他要的東西也隻有那麽一點,他已經用匕首將前麵的儀表氣等控製板拆了下來,現在就是憑借著感覺走了。
”你還不行嗎?”
韓雪帶著哭腔,四麵八方都是喪屍的手在拍擊著這輛車,玻璃上引滿了血跡的手印,而車前窗玻璃也爬上來了幾個喪屍,他們兩個在裏麵感覺這車被一股巨力推挪著,而玻璃上已經出現了一些蜘蛛網般的裂縫,很快就沿著四麵八方蔓延開來!
“砰砰砰!”
柳白他們聽到了槍聲,是從外麵響起來的,連續響亮,莫非還有援軍!
“砰!”
韓雪剛剛燃起的希望,就被那些玻璃破碎的聲音給淹沒了,無數的手如同樹杈一般,從玻璃的斷裂處伸了進來,有的手更是被那些玻璃給劃破,腐臭的鮮血直接滋了她一身!
“砰砰!”
韓雪在車內負隅頑抗,這邊的喪屍開爬進來,就往這邊開一槍,那邊的喪屍將頭伸了進來,就給他一槍托,但一個不小心就將她手中的槍給抓住,力氣大的,如同是溺水中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時使出的渾身解數!
就連她的頭發也給扯住了!疼得韓雪的眼淚如同珍珠一般不斷往下落,看來今天她是還早呢的要死在這裏了。
“行了!”
柳白在前座一陣歡呼!悍馬馬達的轟鳴直接蓋過了他的聲音,隻見他一腳油門到底,輪胎在地上打滑發出了橡膠燒灼的味道,下一刻悍馬如同脫韁的野馬一般撒丫子奔了出去,將一堆喪屍碾成了齏粉!
“啊!”
韓雪的頭發也被這個啟動而扯去了不少,有些喪屍還靠著抓住她的頭發釣在外麵晃了幾米才最後掉了下來,但真正另她驚恐的是側坐上爬入了兩個喪屍,一個還抓住了她的腿,血口大盆瞬間就在她麵前張開!
“滋!”
柳白透過車內後視鏡,頭也不回的將匕首拋出,直接刺死了一個喪屍,而後在瞬間的猛打方向盤,將另一個喪屍用慣性摔了過去,而韓雪也被那個慣性甩在了一邊,但有了這個緩衝,下一秒韓雪就將那喪屍的頭顱給擰了下來。
“你沒受傷吧!”
柳白早就將喪屍甩在了車後,已經在瀝青的公路上奔騰,那應該是郊外的一條小道,通往山上,原本是給旅遊觀光或者是園林看守員他們建設的。
“托你的福,沒有受傷。”
韓雪語氣冷冷的,都有些埋怨這個二傻子,也不知道心疼一下女生,她被這一甩撞車上,五髒六腑都是一陣翻騰,要是在以前,別說是撞到了,平時哈欠都有人來噓寒問暖的,這人正是不解風情!
“沒受傷就好,省得我將你忍下去。”
柳白從車的暗格處拿起一個香煙,叼在嘴裏,應該是那夥士兵搜查民宅或者小賣鋪的時候發現的,他們這個品階,還沒資格抽煙!
沒找到火機的他,直接掏出手槍,就朝著嘴邊來了一槍,美美的滋上了一口,吞雲吐霧的感覺,真爽!
“我也要來一口。”韓雪看著他那舒服勁兒,就是一陣羨慕。
“你先把後座的喪屍給扔掉吧!那味兒有點惡心了。”
有些命令的語氣,讓韓雪有些噎氣,但也隻能無可奈何的照做了,偏偏這人不吃她這一套,有什麽辦法?
“可以了。”
韓雪忍著惡心,將那些屍體拋了出去,摔在馬路上是一陣悶哼聲,看來還沒怎麽死透,但車上留的血,怎麽樣都感覺到了一股腐朽的惡心味道。
“到前麵來坐吧!”
柳白頭也不回,瀟灑的在野路上打著方向盤,並順勢伸手到後麵,抓住她的胳膊直接將整個人拉到了前排的側坐。同時嘴上的煙伸到後麵去抖了抖煙灰,火星碰到了那些粘稠的血液直接開始熊熊燃燒起來,如同煤氣灶上的藍色火焰在後麵發光發亮!
“這是怎麽回事?”
“你不知道?”柳白撇了她一眼,突然意識到這些野外的幸存者終歸是一些野雞選手,僥幸靠著幸存者偏差活下來的,要論這個時代的知識,還真是比不過他們的啊!
”喪屍的機體腐化的快,我一個文科生也不知道怎麽解釋……知道埋藏在地上的汽油吧?反正這是一個縮小版本就對了。”
“不過你倒也不用擔心把車燃起來,這悍馬的皮質是真皮沙發,比工業纖維耐燒一點,我用煙頭點一下座位,保準都不會出一個洞,但點一下你,肯定是會燙穿了你的衣服的。要不試試?”
韓雪坐在前麵沉默不語,她突然有些理解不了柳白的思路了,怎麽感覺實事都占著她便宜?偏偏這小子軟硬都不好使,這讓她感覺到很尷尬。
“給我煙吧?”
韓雪歎了口氣,看著以後還要仰仗他的份上,就給他吃點口頭便宜又怎麽了,看開點,總好過那些眼光下流整天就想著爬上她床的糙漢好……
“諾!”
柳白將那半盒的紅塔山拋了過去,冷不防的看著這個傻妞居然掏出了槍,要對著自己的嘴.……
“誒,我說你別這樣啊喂!”
柳白頓時就有些慌了,連忙製止她,這個方向開一槍,別的不說,他的腦門直接開花就是真!
“那怎麽辦?又沒火,你剛剛不也是這麽搞的嗎?”韓雪有些歉意的將槍口挪了挪,嚐試來一下。
“你真是不要命啊!”柳白捂臉,剛剛這傻子不帶安全帶就算了,居然還想著用槍點煙,先不說要絕對的精準掌握,讓子彈剛剛好在邊緣擦過,直接打中這煙就斷了。而且這麽狹小的室內,她要是稍微使用不正確還真可能被跳彈給打中了!
“那怎麽辦。”
韓雪聽了柳白的解釋後很是憋屈,處處碰壁,突然有種自己幹啥啥不行的絕望了。
“呐呐呐,拿去吧!先抽我的。”
柳白將自己嘴裏的煙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