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墨綠色軍裝的女人在街道上行走,後麵跟著幾個帶著黑色臉罩實彈核槍的士兵。
街道還算幹淨,十步一人,三十步一崗,已經進入了最高的戒嚴狀態,不少製高點上也安排了瞭望的人和狙擊手,時刻準備著做好最壞的打算。
不時有人向著這夥人敬禮,街道的窗戶內也不時有人從裏麵探出頭來。臉上依稀有則炭黑般的汙垢,不過有的東西吃就不錯了,還想著洗澡嗎?
很多的難民奔逃到了這裏,沒有地方安排也就隻能是睡到了一些大型的體育館裏麵,這次逃過來的人數量太過於龐大,很多都是匆忙安置,至於有沒有做個全身檢查?
誰又在乎?反正這種封閉建築外邊有一些士兵把守,大不了又是浪費一些子彈而已。
“前線還沒清理完整嗎?”
四處走走看看,那個女子向著身邊人詢問,
“前線已經站穩腳跟一兩天了,想來可以推進,奪回靜海市也不過是這幾天的事情,隻等幾天會議後我們商談即可知道結果,隻是……”
那個士兵有些敬畏的看著這個女校光,微微低頭,不敢直視她的麵孔,但那玲瓏嬌嫩的身材,被那雙高跟鞋襯托得凹凸有致,讓他不由吞了口唾沫。
“隻是什麽?”
女人停了下來,看她的衣服居然還是一個校官!凸起的胸口出別著一個單翼鷹的標誌,簡直有種破衣而出的感覺。她環視著了一下周圍,感覺有些悲涼。
如今他們的地盤,已經淪落到隻能掌管這兩三個街區,這還隻是城東的一半不到,就讓他們三千多士兵和數十萬平民擠堆成了一起。如果現狀還不改變,怕是用不了多久,他們的部隊就會被吞並得一幹二淨了!
而當務之急肯定是核算己方戰力。
“A-1小隊失聯了。”
……
眾人朝著出口方向狂奔,柳白跑得有些慢拉下了幾步。
“小帥哥別走啊!”
那個女子如同蛇一般的彈起,猛然倚著柳白,柳白被她那隻獨臂抓住猛然翻轉過來,半金屬的臉頰,其實她的姿色也不算很差的拉,就是那金屬質感透著表麵有些瘮人。
如此近距離的觀看女人,柳白還是頭一次,他也感覺到自己的感官從未如此的清洗,仿佛靈台澄前一片空明,一零一羽盡入眼中,如果說有一個樂隊在他麵前演奏,任何一個小提琴手哪怕是拉錯了一個單音,他也是能準確無誤的指明出來的。
“啵!”
那女子猛然對著柳白的嘴吻了下去,還是那種法式深情的吸吮,舌頭盡情的纏繞,簡直是要將柳白肺裏的空氣盡皆吸了出來。
“不要.……”
柳白拚命掙紮,想推開對麵,卻發現對方如同蚌肉一般緊緊的纏繞,像磨盤一樣吸食著他。
“都什麽時候了還是這幅德性.……”
地麵突然隆起了一小塊,接著不斷的擴大凸起,大胖二胖再也支撐不住,在一聲虎吼中奔逃出來。而後方的建築再也支撐不住,接二連三的倒塌了下去,淪為了一片廢墟。
“柳白!”
“.……”
但得到回應的卻是兩邊的喪屍低吼,它們被這邊的異變吸引,不斷的向著這邊湧來。街道上已經被那莫名的震動,仿佛有地龍行於地下,天地有所異象。
街道上裂開了一層層的溝壑,還算平整的馬路上變得如同山丘一般起伏,掩埋在地下還在工作的水管爆裂,噴射出來,不少喪屍落入了斷裂的溝壑中,還有的掙紮著向他們跑了過來。
“隊長,太多了,怎麽辦!”
刀男一連砍開十幾個喪屍,有些喘氣。
“隊長,柳白還在裏麵呢!隊長。”
“走!再不走來不及了。”
倒塌的房屋已經完全將那個地方掩埋,就算是他還活著,那也是九死一生的了。
王孟一狠心,扭頭轉身離去,他的責任是整個隊伍的安危,絕對不允許因為一個人而讓整個隊伍陷入危險之中。
“現在,立刻,馬上,全員立刻向原定方向撤退,各人員回到指定位置!”
“可是.……”
“你敢不服從命令嗎?”
王孟抓住痩狗的衣服,力氣大得簡直要把他直接提起。那樸實又黝黑的麵孔上,泛著些許淚光,但依舊是那麽堅忍卓絕!痩狗還是第一次看到隊長這樣。
“隊長你……”
“拉上其他人,不要掉隊。”
王孟用臂彎擦了一下連臉,突然又是一震,眾人都是一個站立不穩,紅娘更是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而那原本巷子裏的碎石猛然向著兩旁激射,仿佛和武俠小說一般,有著什麽東西在裏麵迸發出來!
”這是?”
王孟雙手橫著護頭,在雙臂的縫隙間,依稀看到了好像有一個什麽東西在裏麵掙紮著起來,會是留白嗎?他心潮澎湃,感覺到那顆撲通撲通的心髒都快跳出嗓子了。
“蠍子?”
一隻泛著褐色的巨大蠍子從巷子的廢墟裏鑽了出來,單是那個鉗子,就已經有悍馬的輪胎那麽大,尾部的蠍子尾在不停的晃動,而嘴裏依稀就叼著一個人!那該不會是……
“差點死在你們的手上,嗬嗬嗬!”
那個神秘女人站在蠍子背上,捂住傷口笑得有些猙獰,還是第一次吃了這種大虧,她真是想把這些人一個個吸成人幹再剁成肉醬去喂狗了。
“柳白!”
刀男抓住了神情有些激動的紅娘,這麽大的物種,他們也隻是從書麵或者神話裏聽說過,如今他們彈盡糧絕,又如何能再與這種東西匹敵?
就算是男刀真的能將那長刀切入,怕是這玩意也就對別人跟鉛筆刀一般吧?能造成什麽樣的傷害?
王孟的眼睛仔細的搜索了一下廢墟,心裏卻是不停的沉了下去,他沒有找到他想要看的東西。而兩邊的喪屍,也陸陸續續密密麻麻如同螞蟻般向他們匯聚而來。
“我們走吧!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