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沒死掉

  今晚，飆車人數很多。 一大半，是要來看蘇葉凡的，令一半是想來看看成哥的女人，陳怡然飆車。 我跨坐在機車上，帶著安全帽，蘇葉凡則不滿的抓住車頭，在狂風中喊著“我載你！成哥人在五裏鋪，我不能讓你出事。” 我撇開他的手，催緊油門，煞車一放，讓機車像扥僵的野馬，飛奔而去… 風很大，刺骨的在我身邊飛哮而過。我不覺得痛，因為心更痛… 那年，我是在這條路上撲進李華成的懷抱… 那年，他是那樣倉皇的拋下機車¨那樣叫著我的名字。 淚像斷線的珍珠，在夜裏，灑滿空氣，灑滿我的臉… 視線模糊了，我隻覺得心好冷，好冷…我拉住頸上的項鍊，項鍊勒得我喘不過氣，往事一幕幕，我隻想解脫…想解脫。 迎麵而來的車子發出巨大的喇叭聲，刺眼的車燈讓我爭不開眼，我卻什麽也聽不到，看不到，腦海裏，浮出李華成當年戲掠的笑，和那句：“陳怡然，你是我的，懂不懂？” 我懂…可是你呢？李華成，你怎麽不要我了…為什麽？為什麽不要我了？手一放，車身飛了出去，我也像散了的玫瑰瓣散成片片。 淚、血灑在中正路上… 我居然沒有死… 睜開眼，白色的床單，淡淡的藥水味。 坐在我身邊，一臉憔悴的，不是李華成，是蘇葉凡¨ 他說，我昏了四天，他已經打電話給李華成，要他趕快回來。 回來？心…還在嗎？ ：“陳怡然，大哥在樓下！”歐景易走進來，看著我。 ：“不想見，告訴他我睡了…”我閉上眼，不想見到那那張我朝思暮想，卻又隱隱作痛的容顏。 歐景易沒有說話，他悄悄的和上門，隔著半開的門縫，我聽到李華成喘氣的聲音：“人呢？你小嫂子呢？” 蘇葉凡一手攔住他，臉上帶著不屑，：“睡了，你不用進去了。” 李華成不顧蘇葉凡的阻攔，一個跨步想要打開門，蘇葉凡猛然一拳，狠狠的打上他的下巴：“你這混蛋！你怎麽能那樣對陳怡然？”他說完，又是一拳。 我沒有聽見蘇葉凡的哀嚎聲，我想，李華成沒有回手。 他蹙著眉，抹掉嘴角的血跡，：“讓我進去看她。” ：“你不配！當初好好把她抓進來，現在又棄亂始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蘇葉凡大吼著。 我聽到李華成又悶哼一聲，心裏一緊，坐起身子，虛弱的喊：“蘇葉凡，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他了。”疼，一定很疼。 門開了，李華成帶著焦慮走近我身邊，我睜眼看著他紅腫的嘴角… 我靜靜的看著他 ：“疼麽？” 心裏，苦、酸、愛、恨全混在一起，不知道，哪一種勝過哪一種… 愛情，真的那麽難、那麽苦嗎？… 為什麽，讓我們都傷痕累累…